??没再做什么,就窝在一个被窝里说话。
??祝余提自己学校里的事,什么军训的时候一个同学的皮带开了,差点被掉下来的裤子绊倒,什么一起走正步的时候,有人同手同脚,教官纠正结果被带偏,也同手同脚,大家爆笑,最后被罚多站半小时的军姿。
??慢悠悠说了小半个小时,又问周嘉荣怎么样。
??周嘉荣在外面少言寡语,在家以前其实话也少,现在多一些。
??想了想,说公司里怀孕的女员工最近有些多,又腾出来一个母婴室,说于生好像和女朋友吵架了,因为偶尔一低头,能看到被衬衫领子挡住的地方有抓.痕。
??祝余装模作样的叹气,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着话,还佐证一样掀开被子,他皮肤白而且容易留印,肩膀上的指头印,胸口似亲似咬的痕.迹,比刚留那会儿还清楚。
??周嘉荣扯被子将他盖好:“还闹?”
??他清楚自己大概有些暴.戾的因子,看到小崽子这样,也就每次结束后会心疼,平常的时候最先生出的是占.有.欲。
??祝余脑袋靠过去,抱着周嘉荣小声的求饶:“不了不了,已经被榨.干了,容我缓两天。”
??他这么说,没过多久又去要亲.吻。
??两个人在被子里像亲.嘴鱼一样玩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相拥而眠。
??这样什么都不做的时候,饼干是被允许进卧室的。
??它像攀山一样在两个人身上踩来踩去,最后选一个喜欢的地方窝主不动开始打呼噜。
??周日,祝余的腿恢复了正常功能。
??他可大方的说请周嘉荣吃饭,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不二,出门的时候连饼干也带着了,去放放风。
??祝余说请不是瞎话。
??结婚的时候,周嘉荣就将不二转给了他,说是聘礼。不止是不二,还有两个人一起去过的游泳馆、祝余差点被螃蟹夹了脚的那个私人小岛。
??祝余无所谓,他的财产其实都还在周嘉荣手里处置。
??但这时候拿出来摆大方,请吃饭什么的嘀咕两句,倒是别样的情.趣。
??同一天中午,邹子阳正在打量不二。
??这时候他没有在学校的高傲,是个谦逊又温文尔雅的晚辈,对表舅冯里道:“多亏了舅舅,我才能到这里长长见识,听说这里一般人还进不来。”
??冯里眉眼有些得色:“那是当然。”
??他是冯家旁系子弟,能混到今天这样在冯家也算有头有脸可不容易,带邹子阳来这里,也是要震慑一下这个在外面当土皇帝惯了的表外甥。
??表不表的不重要,邹家虽然不显,但在外面没少搂钱,以后没准就要合作,有些事也是做给邹子阳背后的邹家看。
??邹子阳原以为见惯了富贵,想不到京市还有这样不显山不露水,但随便一样东西都好像来历不菲的地方。
??正自琢磨,一抬头看到二楼连廊一行人路过。
??说是一行人,但其实好像只最前面两个是客,后面跟着的是方才表舅冯里都客气以待的不二的经理,再后面还有几个服务员。
??前头两个客人,外侧的男人高大挺拔,隔得远看不清样貌,但仍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凛冽气场,里侧穿白衣服,怀里还抱着黑乎乎不知什么的,侧脸好像有些眼熟。
??眼熟的好像有些像……像最近那个很不上道的祝余?
??邹子阳伪装的沉稳有一瞬的皲裂,下意识站起来,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以前可以横行霸道的城市,早要上去一探究竟。
??冯里顺着邹子阳的目光看过去,急忙将人拽坐下:“你干什么?”
??不等邹子阳说话,已经严厉的警告:“在这里,不要多看,也不要多说,那个人和他身边的人,我们都惹不起。”
??邹子阳也紧张起来:“舅舅?”
??冯里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缓了口气道:“刚刚那位是这里的主人,旁边那个是他的家眷,那位不喜欢被人打扰。”
??其实何止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简直是护短到骇人的地步。
??听说过年的时候那位结婚,冯里自己没资格去婚宴,但听人八卦说小新郎实在是绝无仅有的绝色,站在那位旁边亦毫不逊色。
??席间好几个公子哥都看的失态,私下里还不清不楚的说了几句混的。
??后来没多久,那几个公子哥,有被送出国去明为学习实为流放的,毕竟离开家族中心以后权利难免旁落,还有开公司的税务出问题被请去喝茶的,更有作jian犯科被匿名举报的。
??总之一个不落,全都倒霉。
??也是那几个人本是狐朋狗友,一起倒霉被有心人探究,最后探究过又齐齐闭嘴,大家就知道那位的逆鳞是什么。
??前车之鉴,冯里现在是多看一眼都不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