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女的宠妾被杀,二皇女又遇刺,那凶手身材又不甚魁梧, 那矛头不就直指向一人。
六皇女。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侧躺在太师椅上的女子,只见她正拎着茶壶悠闲地给自己斟着茶。
“老六,昨夜你在哪儿?”女帝发声问道。
“在屋子里与夫郎恩爱。”何浅陌走到哪儿都爱喝这一口茶,好似还未明白状况。
“可有人能证明?”
“……”她思忖片刻,“没有。”但立时想起什么似的摆摆手,“别看我,人可不是我杀的。”
舒贵妃见他们开始质问起何浅陌,在一旁十分不快:“你们还不知道她?整日只对男子感兴趣,平白无故杀你们做什么?”
“弄河的母家势力渐盛,二皇女和三皇女又受陛下器重,杀人目的还不明显?”坐在三皇女身旁的王侧君斜睨着他,语气很是不满,“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平日这副模样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曲槐心走上前行了个礼:“陛下,昨夜妻主确实与我在一起,她不会骗人的。”
他眉眼低垂,说话却无甚底气,躲躲闪闪的更似在心虚。
“你们就是一伙的,为她作证有何用!”王侧君冷笑着坐回去,为三皇女轻揉着太阳xue。
“你……你……”曲槐心急得眼眶发红,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你们说话得讲证据……”
“就是,我还说人是你杀的呢!你忌妒弄河受宠,而且你长得也又瘦又高。”五皇女站起来指着王侧君道,声如洪钟,一下子就将旁人的声音盖住。
王侧君一听脸色煞白,登时也生了气:“我一个男子怎么提刀杀人,要证据还不简单,去搜搜六皇女的屋子便知,那些刀啊剑的,肯定全藏在屋子里!”
此话一出,曲槐心眼中顿时露出惊惧之意,手足无措地看向何浅陌。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子,一声轻笑:“搜吧,我行的端坐的正,就不怕你们搜。”语气十分笃定。
王侧君与三皇女对视一眼,随后用帕子点在自己眼角,似在拭泪:“陛下,还请您为二皇女殿下和弄河作主。”
女帝也左右为难,一边是等着真相的赵家人,一边是自己的亲生骨rou,若真搜出什么来,不严加处理就难堵这悠悠众口。
“陛下——”王侧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过了半晌才听到吩咐:“搜。”
赵家主母厉声道:“来人,将六皇女殿下的屋子仔细搜上 一遍。”
一队府内的护卫闻声赶来,带着众人到了前院的那间屋子外,得了命令后便一窝蜂涌了进去。
“都搜仔细了。”
而何浅陌则慢吞吞地最后才赶来,用一副“你能拿我何”的表情看着三皇女,甚至还揽住一旁曲槐心的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桂花糖。
甜腻的香味在口中蔓延开,直接蹿进他的喉咙,叫人觉得有些痒。
曲槐心嚼了两下,强忍住想吐掉的冲动硬是吞了下去。
没柳含霜做的好吃,太齁。
何几硕冷着脸对她一笑,眼中流出一丝鄙夷和嫌弃,随后又将视线转向屋内,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翻动声。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里头的护卫才陆续退了出来。
一名腰间佩刀的女子单膝跪地道:“禀陛下,家主,屋内没搜出东西。”
“什么?”王侧君尖声质问道,“你们好好搜了吗?”
另外几个人也跑出来与那女子跪成一排:“陛下,南边和屋子周围都没有。”
女帝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看老六这反应,倒像是光明磊落的,既然没有就回前厅再议吧。”
三皇女满脸不可置信地转头,只见何浅陌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将曲槐心搂在怀里随意调笑着,眼神不禁一暗:“再搜。”
“这……”地上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听谁的。
“不可能没有。”王侧君见女帝似有离开的意思,不由有些慌乱,“黑衣与长刀十分显眼,她不敢随意丢弃在府里,一定会藏起来,我自己进去搜!”
曲槐心见他想往里冲,连忙从何浅陌的怀中挣开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王侧君,在我妻主的屋子里搜不到那些东西,你似乎很是失落。”
谁知王侧君此时正一门心思往里冲,但觉袖口被人牵制住,眼神一凛,只用了三分劲就将曲槐心拂开,他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众人愕然,眼睛都忘了眨,曲槐心也露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情:“王侧君,你会武?”
“我……”王侧君这才发觉方才自己失了态,有些懊恼地挺住脚步。
“还有,方才你说黑衣与长刀十分显眼……”曲槐心眯起眼睛围着他四周转了一圈,“弄河的头是被刀砍下的不错,可二皇女没说那人穿着,你怎么知道他穿着黑衣?”
王侧君一听登时吓得用手捂住嘴,向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