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争阳,”纪澜把面具盖回自己的脸上,“还有面具吗?给大师准备一个。”
“有,”于争阳慢吞吞拿出来一个粉色的面具,要笑不笑地道,“大师,请。”
怀莲面红耳赤,“这个颜色......老衲一把年纪了,从涟真人,我......”“就剩这一个了,”于争阳懒洋洋地道,“爱要不要吧。”
怀莲无法,只得扣上这粉粉的面具。
也不知道从涟的这个徒弟从哪里找来的,如此嚣张目无尊长......纪澜看着那一个粉色面具,嘴角抽了抽,“好了,那就走吧,大师,生离丹在哪里?”
“这个......”怀莲有些尴尬,“在生离宫,乌衣国国主的宫殿。”
所以说,他们还是得去救墨辰霄他们?
纪澜有些无语,“怎么走?”
“其实,我也不知道,”若不是有面具遮着,怀莲的脸都红了,“从涟真人,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问我啊,我知道,”于争阳笑了一声,“师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你怎么跟你师尊说话?”怀莲受不了了,“从涟真人,以前外边关于你的传言,绝对是假的,但是,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徒弟骑到你头上?”
“于争阳,”纪澜声音冷了一下,“我不是什么君子,就算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也可以反悔!”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再这么做作,这“师徒”就别做了!
于争阳没料到纪澜会这么说,笑容僵硬了一下,继而淡定地道,“师尊,你们跟着我就好。”
这还差不多,怀莲满意了,做师尊的,就得有师尊的威严。
怀莲甚至觉得,从涟这么多年都从未收徒,是因为对徒弟太溺爱了吧,以至于看起来一脸憨厚的墨辰霄,不让自己师尊收徒......怀莲这般想着,对从涟也多了几分喜爱。
“师尊,我不喜欢这个和尚,”于争阳光明正大地用秘音跟纪澜抱怨,“让他自己走不可以吗?”
纪澜瞥了于争阳一眼,不愿理会他。
幸得怀莲大师是正人君子,这种段位的传音手段,怀莲凝神静气片刻就能听到。
这于争阳那是半点不想伪装。
发现纪澜不愿意搭理自己,于争阳也不生气,反而清了清嗓子,道,“师尊,你会不会废了墨辰霄,让我当大师兄啊?”
怀莲本来还以为这两人在说什么见不得的事情,没想到此人一开口,竟是在争宠?
果然还是个孩子!
“胡闹什么?”纪澜有些无语,“无缘无故的,我废他做什么?”
“万一他心怀不轨以下犯上呢?”
“若是真的这样,我就先把你废了,”纪澜不耐烦地道,“好好带你的路,怎地如此多废话?”
也不知道于争阳为何这么熟悉这里,七拐八绕地,硬是没遇上一只魅魔,反而越走越亮堂了。
怀莲倒开始揪心了,“从涟,我方才就是从此地逃出来的,这里可是很危险的,还有化神期大能!”
化神,距离得道飞升仅一步之遥,就算他们这里有五个大乘期高手,都不够一个化神期大能打的!更何况,他们只有两个......至于于争阳,纪澜看不透他的功力。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纪澜还是觉得纳闷,“不是说这里是死城吗?为何还有国主?”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怀莲许是受了不少伤,走路的时候都有些喘了,“三百年前,这里是死城,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我怀疑,与青涯山的那件事有关。”
“哦?”于争阳好奇地回头,“青涯山发生了什么事?”
纪澜:“......好好带你的路!”
还发生了什么事?装什么装!
怀莲本想和这位小公子好好解释一番,但是被从涟这么一说,也歇了这个心思。
这样看来,从涟真人还是挺有威严的。
不过也因为出了这点小意外,他们一路都沉默无话,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间或有些许鸦叫声。从一开始穿越到现在,已经过了好些时日了。
纪澜觉得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鸡飞狗跳的,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更有可能,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师尊,好像到了,”于争阳轻声地道,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人,“这里,就是生离宫。”
纪澜定眼一看,才看到影影倬倬之间,有一座巍峨高山,高山上,有一座与山体颜色差不多的墨色宫殿。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暄虺,砵崖转石万壑雷。”
李白之言句,也可用在此处!
这宫殿的险峻程度,与剑阁有得一拼了,若是想要入这宫殿,非得要飞檐走壁不可了。
只是一旦飞上去,就必须得暴露了。
“这......”怀莲迟疑地问道,“我以前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