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林却没笑,他低下眼睛说:“不痛快你就撕小姑娘衣服,人哭得美瞳都滑片了。”
“我就想发泄一下……”樊山誉咂了咂嘴,啤酒回味还是苦,“老子清心寡欲好一阵了。”
沙发边的池林忽然往下挪了点儿,他解了樊山誉的裤扣,动作很熟练:“你做爱就为了发泄?”
樊山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啊,不然呢?”
“你喝醉了。”
“妈的,老子没醉。”樊山誉相当不爽他这种把人当小孩的云淡风轻的态度。
那只手从内裤前开口摸进去,掏出他的Yinjing。它像一条疲软的虫,蔫耷耷地趴在池林手心里,没有一点Jing神。
“那你阳痿?”池林望着他。
妈的。樊山誉暗骂一声,大大方方道:“我喝醉了。”
酒的确喝太多了,他现在没有一点勃起的欲望,脸和脖子都很热,整个人晕乎乎,池林跟他说的话都得过几秒才能反应过来。
樊山誉本以为池林就要把他老二塞回去了,谁知池林却忽然伏下身,脸颊长的头发垂在鼻尖下,虚虚扫在他皮肤上。樊山誉很兴奋,但酒喝太多了,他硬不起来。
“性应该是有美感的。”池林说,热气就扑在他身上,樊山誉觉得痒,又生出一种无力的愤怒来。
唇挨他很近,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吻上,池林唇色像是他傍晚在路上扫见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樊山誉记得那花瓣上还沾着水,层层叠叠的,像是开得太大朵的玫瑰。
红灯亮得很快,他只来得及看两眼,要是他走在路上也许就买了。
他现在硬不起来,池林会不会吻他,用嘴给他口交?
他的眼睛低垂着,樊山誉只能看见雕像一样的侧颜。他无限挨近手里沉睡的东西了,近得一下一下的呼吸都能被樊山誉感知到。
池林会给他口。
樊山誉的脸骤然热了,那是酒Jing带着血ye一股脑汇入面部的结果,他现在十分被动,所有的感知、情绪都被池林Cao控着,期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池林的牙又白又齐,嘴唇上没有死皮,一看就很软,口腔里应该非常shi软,至少比上回给他口的那个鸭子强。
他屏住了呼吸,池林却在此时离开了,平滑的指腹按在gui头上,捉弄似的点拍了一下。
“下回硬了再说。”
望向他的眼睛里好像藏着笑,樊山誉被他刺到了,仓皇地移开视线。
Cao。
性应该是有美感的。——柴静《看见》
第4章 他好几天没笑了
酒醒的时候樊山誉已经快把之前的事忘光了,唯独池林坐在沙发边上解他裤子那一段,怎么也忘不了。
中邪了,他这么想,一口灌完池林留给他的水,爬起来去洗澡。
已经是第二天了,昨晚他吐得厉害,就没回床上睡,今早醒的时候池林已经走了,只给他留了碗白粥。连个咸菜都没有。
樊山誉坐上桌,拿起勺一喝,甜的。
窗外飘着雨,春天一下雨就冷,池林可能开过空调,倒是很暖和。不同于他之前独居时的一片狼藉,这会屋里整整齐齐,只有沙发上被他揉成一团的被子乱七八糟。
樊山誉吃完饭,自己把碗刷了,他瞧着打在窗户上的雨丝,突然想给池林打个电话。
“喂,你带伞了吗?”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很,不过比之前宿醉的时候好很多,至少还能听清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一直传过来稀碎的钢琴声,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没带。”池林应,“你要来接我?”
樊山誉下意识觉得他没说真话:“真没带?”
池林笑了一声:“真没带,我出门的时候没下雨。”
“行,你在哪儿?”樊山誉肩膀夹着耳机,随手抓来沙发边的平板,指纹却没摁开锁。他低头一看,板子是池林的。
“晚高峰,你来地铁站接我吧。”池林顿一会,语气轻了点儿,“路上买盒套。”
樊山誉耳朵忽然酥了,手机从他肩膀上一滑,他左抓右接好不容易接住,电话已经被碰挂了。
樊山誉骂了一声。
他在去的路上真买了盒套,外衣口袋正好足够大,他揣着左手把玩,右手拿着伞。
雨下得不算大,最多也就溅shi裤脚,这个点基本都是下班回来的,樊山誉逆着人chao最终在地铁站口看见了靠着栏杆听歌的池林。
他在人群里太扎眼了,一眼就能看见,即便是囫囵吞枣地瞟过,也一定会扫到他微卷的栗色发尾。他垂着眼,暂时没有发现樊山誉。
樊山誉又感觉到了那种万事无关的淡漠气质,放在池林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池林。”樊山誉叫他。
池林一下就听见了,摘掉耳机走下阶来,钻进伞里。他的手碰了一下樊山誉的衣服口袋,只听纸盒与塑料膜轻轻地响了一声。
“你刚在听什么?”樊山誉总觉得这会得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