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敏书爬上床,埋头在齐曼沙肩窝。
“上次给我用的那种药可还有?”齐曼沙任由其像个狗一样地蹭他。
“什么药?”南敏书手掌支腮,轻轻呵气吹拂齐曼沙耳边的头发,另一手也不老实,两指碾着人的鼻尖玩。
齐曼沙不笑不说话时看上去有几分谪仙的清冷,眉毛瞳孔鼻子嘴唇无一不透着一丝淡漠,就好像这世间的红尘事无他无关。南敏书认为他情动时分方才最可爱。
红尘里滚得娴熟的人成不了仙,这分清冷便显得多余和矫情。南敏书将他鼻尖揉至红了才停手,美人就该承欢哭泣。
“春药。”齐曼沙翻身搂住南敏书,手指插进对方的头发里,微微紧了紧手指掌住人的头皮,“可以分我一点么?”
“你说玉蝉衣?”南敏书目光落在饱满的下唇上,可怜见的有些苍白,他低头轻轻含住那块软rou,“你要,我可以给你。只是你有什么用?”
“觉着上天一般快乐,也不知道小南将军哪里淘来的宝贝。”齐曼沙牙齿磕上对方的唇,笑yinyin道,“名字真好听。”
对,就是这样的,笑起来时妩媚多姿。南敏书舔干净血,也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特别迷人。”南敏书不怕死地又低头靠近,蜻蜓点水似地点在唇上便飞快地跑掉,“我时常在想什么是一见钟情,或许你是答案。”
“等我容颜老了二郎还会喜欢么?到底是逃不过色衰爱弛的结果。”齐曼沙推开人,光着身子下床去穿衣服,“还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实在,您说对不对?”
“但我总觉得我们该有某种牵连,我想不出其他,只能想到情了。”南敏书缓缓道,外面的日光投在齐曼沙的身体上,剪出一段又一段迷蒙炫彩的光影,只觉眉眼熟悉。
“二郎喜欢我,便常来明月楼走动。”齐曼沙穿戴整齐,“很欢迎的。”
南敏书笑骂:“真是一只贪心的狐狸。”
“玉蝉衣,二郎答应了给我定不会食言的吧?”齐曼沙指腹摩挲着茶杯。
“自然不会。”南敏书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尚阳魏氏和赵氏同气连枝,魏青桥不仅是圣上跟前红人,他还和平阳王有交集,你同魏氏可比蚍蜉撼树,我越发好奇你同魏氏到底有什么仇?”
“爱恨情仇。”齐曼沙笑嘻嘻地靠近南敏书,手搭在人肩膀上,手掌抚过脖子露出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天灵盖上。顺毛一般摸着南敏书的头,“她骗了人,就要付出代价呢。”
南敏书不明白这个她是谁,甚至对象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魏氏主家没什么问题,只是旁支,那个叫魏仲的却有好大一笔糊涂账。”南敏书一一道来,“那魏仲之女倒和赵琦之间不清不楚的,因此赵琦暗中帮着魏仲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魏仲?还有赵琦?”齐曼沙点点头,“是了,可惜篓子不够大。”
“克扣军饷,调包赈灾粮,私吞修……”齐曼沙忽然睁着明亮的眼珠看着南敏书,“这魏氏该判何种刑法?”
“我倒不知律法,我可以问问我老爹。”南敏书如是说,一点也愧于多年圣贤书以及老父亲的谆谆教诲。
“那你,再问一问,抛弃自己的孩子该判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