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看着还不明显,但她的眉骨颧骨无一不完美,足见将来也是个令人惊艳的大美人。
当然了,现在也是个令人惊艳的漂亮女娃娃。
宴月月近来仿佛在玩换装游戏一样,一天内都要给夕夕换好几套衣服,有时是她自己当年的珍藏,有时是在一些店铺里看到的成衣,总之着实过足了老母亲打扮女儿的瘾。
更妙的是,夕夕也很喜欢这些漂亮的衣服,每次被换衣服的时候比宴月月还积极,换好衣服后愣是要原地转几个圈,让宴月月好生夸她一顿才满足。
母子俩就这样其乐融融地在云罗城游玩起来。
——没错,说要回娘家的人,其实就在最近的地方还没离开。
也没什么深刻的原因,大概就是宴月月觉得钟离恪这个人太狗了,偶尔也想狗他一下。
“娘亲,我们为什么不带哥哥一起来玩啊?”
小姑娘性子软,虽然一开始听娘亲说爹爹惹她生气了的时候还很愤慨地和她站在一条战线,连最爱的哥哥都不要了,只因为那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过没两日她就开始后悔了。
虽然和娘亲一起游山玩水很好玩,但没有哥哥在还是太寂寞了。
这会儿她左手被宴月月握在手里,另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母子俩站在街边看耍猴。
夕夕瞅着那猴儿跳火圈的样子,不免又想起了在钟离昭的“鞭策”下,把火圈练得炉火纯青的猹老三,还有为了和猹老三作伴把自己的根须都染成五颜六色,时不时来场彩带舞的参老二,以及明明是很霸气凶猛的黑龙,但和另外两个一起就总显得有点滑稽的黑叔叔……
当然,她最想的还是那个好像什么都懂,可以回答她十万个为什么的爹爹。
想到这些,小姑娘忍不住红了眼眶,扯了扯宴月月的手,仰头泫然欲泣地开口:“娘亲……以后夕夕都不能见到哥哥和爹爹他们了吗?”
“怎么会?”宴月月弯腰把女孩抱在怀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小鼻子,“我不是说了,只是暂时分开几天而已,你为什么会觉得以后都见不到了?”
“就是那些戏文唱的,”夕夕得到满意的答案,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那个如莲被休妻以后带着女儿离开家,后来就再没回去了,她的丈夫还娶了别的女人……”
小姑娘说的是现在云罗城最火热的一台戏,唱的是一个叫如莲的女子。
如莲嫁入夫家六年只生了一个女儿,被丈夫所厌弃,如莲母女都被赶出了家门。
原本故事到这里的时候,宴月月还心想这种戏码不是古代这种背景下常见的吗,结果听到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天真了。
如莲为了不给娘家丢脸,也没回娘家,带着女儿去了别的地方生活。机缘巧合之下,她的女儿被修仙名门下凡招生时选中了,然后她毅然用自己所有的嫁妆供女儿去修行。
那时云罗城有妖邪作祟,如莲的前夫被妖邪附身,六亲不认,差点亲手掐死了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儿子。关键时候,一位绝美的少女出现,大喝一声,那妖邪立刻吓得逃了出去,然后被少女一剑刺死。
那少女正是如莲的女儿,而她也正是接到母亲的委托才来帮忙的。
哦,原来还是个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圣母的故事……
宴月月十分嫌弃这类故事,倒不是说她觉得这人不该被救,就是很不喜欢这种“宽恕别人”的理论,毕竟这世上做错事的人很多,但不是谁都配得到宽恕的。
她正这么想着,然后这出看似很“庸俗”的戏又给了她新的惊喜。
如莲的女儿救下来的那个“弟弟”,其实并不是她的弟弟,是她的后娘偷人所生。少女作为修道之人,早已替自己的父亲算过,他一生注定无子,与唯一的女儿也早已断绝了亲情,是注定老年孤寡悲凉一生的结局。
好家伙!
听完这出戏出来的时候,宴月月整个人都是兴奋的。
没想到这修仙世界的人编故事的能力一点也不差嘛,峰回路转了几次,细节和重要剧情都刻画得很引人入胜,台上那些人的表演也拿捏得恰到好处,实在是看得过瘾!
就是如莲的女儿竟然被设定成师从天地无极宗,让她有点出戏,总是忍不住想把自己认识的姑娘们和这个角色对号入座……不过应该只是虚构的吧?
毕竟这个世界的天地无极宗,就宛如她原来那世界的清华北大一般,就是个名门招牌,时常被大家碰瓷来着。
听说这戏也是这两日突然火起来的,每天戏班子要唱十场。不过宴月月觉得夕夕还小,可能听不懂,便也只带她听了一次。
没想到小家伙不仅听懂了,还把剧情记得那么牢,甚至开始和自己对号入座了。
想到这里,宴月月忍不住失笑。
“不会的,如莲的丈夫是个没担当只会推卸责任的渣男,你爹爹才不是那种人呢。”她一边说一边揉了揉女孩的发,凑上去亲了亲软嫩的脸颊,嬉笑道,“其实娘亲是在和你爹爹玩捉迷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