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死的,我流着昭曦神君的血,我不会死的,斐晏楠。”
“求求你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用我的血去联络哥哥。”
“求求你。”
··········
“联通了?”时九柔又惊又喜。
她攥着纪少瑜的手,忐忑地等候老国师的晶石出现反应。终于,晶石开始闪烁,然后模模糊糊呈现出朦胧的图像。
“咦?!”时九柔脸色一变,她小心翼翼地侧头去看手牵手的纪少瑜。
只见巨大的晶石上浮现出一处小小的楼阁,楼阁中的景象入目却只有红色,刺眼而胀目的红色。
好穿白衣的小国师斐晏楠睁着双眼,双眼却疲惫呆滞,两行泪水自眼角将被血色沾满的脸上冲刷出一道白色的痕迹。
他的嘴唇颤抖着,喉头滚动,却发不出一句话。
而他的怀中,被他双手托在怀中的是瘦成一把骨头的容安,容安紧紧闭着双眼,苍白如鬼的脸上却挂着一抹幸福而餍足的微笑。
她的手指拽着斐晏楠的衣领,人却没有意识。
斐晏楠的唇依旧在动,虽然无声,但时九柔还是看懂了。
“他在说,救救容安。”
“这是,怎么了?”纪少瑜艰涩地从喉咙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我的妹妹,怎么了。”
老国师脸色也是铁青一片,只他道行更深,“晏楠,按我说的做,你们两个都会没事。”
老国师无暇再考虑,直接使用土老翁札记中的禁术,将天师老祖唤醒,然后通过晶石离魂附身至斐晏楠的身上。
时九柔身边的老国师僵硬不动,犹似木偶,而晶石上的小国师浑身一僵硬,再睁眼双眼苍老矍铄。
天师老祖读取了老国师的记忆,也读取了老国师的意志和心愿。
他看向晶石的方向,“后生,你莫怕。那时我们的罪,自由我们来了结。”
晶石那头,是纪少瑜和时九柔。
只见天师老祖将纪容安化为纸片,投入一个小罐子中,用灵气将她封起来,揣在怀中。
而后,他轻轻挥动袖子,浑身的血污一扫而光。
天师老祖随手拿起一根玄铁的棍子,握在手中,推开临渊阁的门。
那些凌渡海下给斐晏楠的禁制,在他的面前,脆弱不堪。
···········
凌渡海又一次和鎏觅寒鎏太后在书房下的地宫中用滚热的鲜血沐浴,他将鎏觅寒按在池子边,嗅闻她鎏氏充满了金系元素的香气。
他太喜欢鎏氏的女人了,她们修习鎏氏传承千年的金系幻术,却因为是女人而不能学得太Jing细,从而由他采/补,不会过刚而折,也不会寡淡无味。
鎏觅寒昏了过去,凌渡海将她放在书房内殿的牙床上,然后袒露着冒着热气的胸口,愉悦地坐在书房那张只能由天子端坐地龙椅。
他一下一下地叩击着金丝楠木的椅子。
忽然,他的手顿住了。
书房的门轰然坍塌,门外是白衣少年,手持玄铁长棍,双手环抱着胸口,半低着头,只能看见半张俊美好看的下颌曲线。
凌渡海笑了一声,“斐晏楠?不,老国师,你终于来了。”
他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祭出本命法器。
而被凌渡海认作是老国师附身的白衣少年缓缓抬起头,他苍凉矍铄绝不似少年的眼睛中是戏谑。
凌渡海的刀已出,在空中划过冰蓝色的灵气时,猛然察觉出不对。
“你不是老国师,你是……天师老祖?”
天师老祖嘿嘿一笑,“你竟能认出来,后生可畏,不简单。”
“来,后生,吃我一棍!”
“哼!”凌渡海手中冰刀指向天师老祖,“你不过是个魂体,魂体必然有所削弱,而我如今已汲取了古妖魔王缳焱和莘水将军莘擎宇的力量,我也是第八境界的了!”
天师老祖笑得更厉害,他借用斐晏楠的面皮笑,笑得格外瘆人。
“那么,便试试看!”
“我要叫你知道,你老祖,还是你老祖!”
·········
你老祖还是你老祖。晶石那侧全程围观的时九柔嘴角微微抽动。
“小瑜。”时九柔手指勾住纪少瑜的,“容安没事的。”
她拍拍自己的肩头,“你若是累了,就靠着我,放心,我受得住。”
“柔柔……”纪少瑜将头靠在时九柔的肩上,低声唤她,“如果我们早一点……”
时九柔的手指轻柔地将纪少瑜鬓边的碎发别在他耳后,“不要去后悔,世间太多事值得后悔,你该想的是往后如何补偿。”
“嗯,谢谢你,柔柔。”、
“害,傻子。”
晶石中的画面千变万化,天师老祖和凌渡海打得不可开交。
第八境界与第九境界的单挑,引动着摧毁天地的力量,天际风起云涌,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