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照軒臉上帶著chao紅與淚痕,又哭又笑地看著傅博之,帶著自暴自棄的心情,他說:「那是我爸爸的Jingye,他今天才無套射在我的裡面。你想跟我爸爸做同樣的事嗎?
「學長,為什麼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們為什麼都要這樣懲罰我?」
展照軒被掃地出門了。
他頹喪地走在街頭,心想:『明明是陪我一起玩了兩年社團的學長,我們曾經一起組樂團,還參加過校際比賽,我們在一起的這些時光一點都不假,我們一起哭過,也一起笑過,還一起努力過,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呢?
『除了我的屁股裡,有不論怎麼刮,都刮不出來的爸爸的Jingye以外,我明明就什麼都沒變啊?為什麼學長的態度會變得這麼多呢?到底是我變了,還是學長變了?
『為什麼從爸爸強姦了我以後,我的世界就變了呢?我變得沒有容身之所,沒有人願意接受我,讓我待著,難道我就連像雜草一樣,靜靜地待在某個地方的資格都沒有嗎?為什麼我不是空氣?為什麼我不能變得透明呢?這樣就沒有人會看到我了。』
展照軒檢點著身上僅剩的財物,手機,錢包,錢包裡的悠遊卡,除此之外,其他什麼的都沒有。
夜間十一點,茫然間,他走進了火車站,坐上了往蘇澳的末班車。
他知道,只要坐上這班車,就一整夜都沒辦法再回到T市了,可是這裡甚至都不是他的家,他是真的不知道能去哪裡,除了坐火車能讓他待著一段時間以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是既不用花太多的錢,還能讓他棲身的了。
展照軒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世界這麼大,可是要找一個能暫時停留的地方,會是這麼地困難。
他開始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討厭他,只因為他是展照軒,只因為他是「他」這個人。
展照軒帶著淒清的心情,默然地坐著火車。
現在已經是半夜,這一班車是末班車,因此車上的人很少,隨著火車開得越來越往北,旅客們一一地下了車他們有地方可以回去,所以下了車,可是展照軒沒有地方可以回去。
桃園、板橋、台北、松山
到了南港站以後,儘管車內廣播仍說著:「南港站到了。下車的旅客請小心您的腳步」可是沒有人下車,車內已經幾乎沒了乘客。
展照軒看著沒有人的車廂只有另外一名男子與他同車廂。
那名黑色長髮,穿著黑色襯衫的男子,也注意到展照軒在看他。
他看著展照軒,問道:「這麼晚了,你身上怎麼穿得這麼少?不會冷嗎?」
展照軒沒有理他,他心裡怕極了,不敢跟陌生男子搭話。
恰好此時,口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他打開來查看訊息,只見學校裡的學弟傳了一則訊息過來給他:
「學長,你今天晚上怎麼沒有上線?沒有你陪我玩,我真的很無聊,而且很不習慣。」
展照軒看到這段訊息,忽然感到一陣動容還是有人關心他、掛念著他,願意與他這樣的人搭話。
他立刻打了電話給衛采明,同時起身走向別的車廂,只因為不想再和方才那名與他搭話的男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