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店门,rou眼可见的全是浮尘,空气中尽是香料与血腥混合的味道,是人不由得想吐。
明明已经是巳时了,但店内却还是一片昏暗,俞安只好摸着黑将蜡烛点着了。
屋内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但二人却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满地全是人的残骸,有的剩下了胳膊,有的剩下了脑袋,有的剩下了手,最寒碜的是只剩下了骨头。
满地全是rou渣和骨头,沈知书不由得被『恶』心的想吐,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这…这就是这半月丢失的人的尸体吧。”
“看着样子八九不离十了,”俞安往里走了走,“这儿有扇门。”
“那我们进去看看?”
“好。”
二人走了进去,里面暗极了,但是却又好像什么都看得见,脑袋昏昏沉沉的。
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到了头。
推开门,二人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之间房间里绑着一个容貌惊为天人的男子,只可惜赤身裸体,身上到处是伤。
听到有人进来了,那个男人明明没有多少力气,却依旧咬牙切齿的说:“小杂种,你又来羞辱我?好啊,那索性就痛快点!”说着将正面漏了出来。
“这位…公子?想必你是认错人了,我们是来救您的。”俞安默默挡在了沈知书的前面,并且给那个男人松了绑,沈知书也从隔壁房间拿了一套衣物过来。
“多谢二位少侠相救,在下蒲清,”那个男人向沈知书和俞安行了个礼,“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在下沈…沈慕誉,这位是我的徒儿俞景修。”沈知书微笑着回礼。
“不知公子是被何人困在这里的?听蒲公子的话,那‘人’经常来羞辱你?”沈知书问到。
蒲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相信也有二位听说此处有一只大妖的事吧?”
“难道您是…?”
“不错,我正是为了那只大妖而来,”蒲清自嘲的笑了笑,“我以为我一月便可抓住那妖,只可惜还是我太天真了…”
“不好意思啊,提到你的伤心事了。”沈知书有些歉意。
“没关系,”蒲清笑了笑,“我本身就是个憋不住的性子,就算你不问那我也会主动告诉你的。”因为这个笑,终于使蒲清的脸看起来有了点血色。
“不如我把线索都告诉你们吧!你们看我这具身体,估计两年之内都不能再捉妖了。”
沈知书沉默了一下,道:“好。”
半月前,蒲清来到这边游玩,没过多久,便出现了一只大妖,能力极为强大,吃人不吐骨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像蒲清这种退休道士,更是手痒痒,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那只妖练练手!
于是,蒲清表面上装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假道士,背地里却偷偷打听这那妖物的消息。
就在这时,他结识了一位好朋友。
那天,蒲清正在香云楼喝酒听曲儿,突然过来了一个男孩:“哇!你是道士嘛,好厉害唔!”说着一顿彩虹屁将蒲清夸的天花乱坠,心情自然也就极好。
由于喝了点酒,反应也有点迟钝:“哪里哪里,在下不过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只是抓过几只小妖罢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啦!”
“哇!抓过妖怪哎,好厉害!”男孩继续用星星眼看着蒲清,“那道士哥哥最近有打算收服这个大妖怪嘛?”说着,他的眼睛垂了下来,睫毛抖了抖,看着有些可怜,“我的爹娘和哥哥全都在那只大妖怪抓人的之后被误伤了,过了不久也…也去世了。”
看着男孩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蒲清心中有些不忍,便靠在他的肩膀上,偷偷告诉男孩:“实不相瞒,我来此处正是来抓那只妖物的,且最近已经寻到了一些线索,你若不怕吃苦,便可与我一起…”
蒲清话还没有说完,男孩便点着头说:“好好好!我当然不怕吃苦了!”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叫郁宁。”
“我叫蒲清,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小吧!那你就叫我蒲哥哥吧!”
“好!谢谢蒲哥哥~”
蒲笙叹了口气:“这是我初次见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一个举目无亲的小可怜,可没想到…”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
郁宁确实很会吃苦,从不喊累。每天外出奔波挣钱,打探消息,慢慢的,就连那大妖是何物变得都基本上可以猜出来了时,发生了一件事…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那本就是Yin气极中的一天,大多数的妖怪都会选择在这一天晚上出来吸□□气。
当然,蒲清也这么认为,于是吃完晚饭便带着郁宁来到城郊守株待妖。
至于为什么是在城郊呢?
是因为郁宁前几天在城郊问到了妖物的气息,而在那处正好也发现了干涸的人『血』。
等了大约三四个时辰,蒲清都快睡过去啊时,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