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他劝了劝易淮旭。
白浮茶一点也不反对妈妈的再婚。他认为追求爱情和幸福是人的本能,这种本能是每个人都有的最美好的事情了。
他会支持妈妈。
到现在,他也一就这么支持着妈妈的爱情。
他的妈妈嫁给了魏澜。他知道魏澜很爱她。虽然,当时妈妈的那些朋友都说,嫁给的是那个男人又不是那个家族,不用在意他们家里人怎么看的。
可现实又真的身不由己。
魏澜的母亲、父亲一直没有待见他们母子,觉得她母亲出身不明,大概就是个小门小户,也认为他是来抢家产的,一直偏心魏澜前妻的儿子魏子渊。
魏澜前妻和魏澜门当户对,可惜在生下魏子渊的时候难产过世。
白浮茶并不在意,他说他不要那些东西,但人家不信。他也不在意,毕竟他姓白,而那家人姓魏。他可以和妈妈一起反抗,一起不在意。
直到三年前的那个元旦节。
他和魏子渊两人刚上高一,都在二中。自九月一开学,魏子渊便不断找人找他的麻烦。他也在一天天的麻烦中学会了打架喝酒。
然魏子渊奈何不了他,他的成绩依旧名列前茅打压着魏子渊。
他从来没把这些事情讲给魏叔叔和妈妈听,他曾经那么宽容的理解着魏子渊对他的讨厌。
元旦节,魏子渊撒了个谎,说他偷偷拿了他的东西。
魏家nainai不分青红皂白给足了他和妈妈白眼。
“小白,今晚上你去外面住一晚吧,一晚上就过去了,没什么的,乖。”他还记得他妈妈这么说的。
原话。之后给他一把伞推他出了门。
他也没有在意,他觉得妈妈也没有做别的事情的能力,与其让他在家里还不如让他出去住一晚,他出了门估计妈妈也要好受一些。
出了那扇门,他连那个雨雪交加的晚上都觉得格外美好。当然,前提是没有发生之后的噩梦。
白浮茶回过神来把字帖翻篇。
大课间,易淮旭把那些想要问白浮茶问题的同学劝走,同学们看见白浮茶不太好的脸色回到自己的位置,同时贴心的降低了音量。
“小白,要不你睡一会儿?”易淮旭给他倒了一杯水,拿着作业本扇风。
这么没有节奏没有计划的练字根本就是打磨时间。易淮旭揉着白浮茶中指第二个指节的茧,心疼的想,小白这个性子,消磨时间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
他也不止一次看见别人说了一句什么无关紧要的话,小白的脸色便一点一点惨白。
今天更甚。
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词,只能把那些话记下来。但那几句话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易淮旭第一次想借家里人的关系查查,富二代什么的他一向不屑,他一向喜欢用自己的能力办事来着。
“易淮旭,我没事。”白浮茶喝了点水,向外拔了拔自己的右手却没□□。
易淮旭好不容易才抓到爪怎么会一有动作就被劝退,他默不作声继续把玩着手指。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肩旁边,白浮茶也不说话了。他心想,易淮旭怎么无时无刻都这么暖呢?
看了眼旁边毛茸茸的脑袋,像大狗一样,揉一下大概手感也像大狗……
“小白。”
白浮茶回神先是一顿,神情自然的从他脑袋上收回左手。
没有把头发剪成寸头的易淮旭无比庆幸自己凹了个造型“别收手啊,反正乱都乱了无所谓。”
求摸头的大狗扰乱了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白浮茶也不客气的拿回右手,双手摁上易淮旭。
那些被易淮旭劝走的同学见着学委开始和班长打打闹闹,心有了一条裂缝——
易淮旭班长!你怎么可以为了和学委打闹就弃我们这些学海众人苦学无舟呢?
白浮茶学委!你怎么可以就这么和班长打闹完全不看他们好学的眼神呢?
变了,都变了!捂心口。
“哈……犯,犯规!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扰到别人……”
两人玩着玩着开始从头发到了胳肢窝,易淮旭仗着比白浮茶高,把人逗的开始求饶。
白浮茶本来还能靠着自己的力气拦一下,之后还是被碾压。
易淮旭最开始打闹成了一点惩罚。小白,你怎么不把心里的堵讲出来呢。
白浮茶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揪住易淮旭的衣服又怕揪不住他,马上松开撑在桌子上的手,整个人趴到易淮旭怀里“……哈哈要要上课!我求饶了……”
上课铃拯救白浮茶,大热天打闹也不是一件好事,白浮茶被易淮旭扶起来一直拿着作业本扇风。
易淮旭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一番吃的豆腐让他心情不错,趁老师没来捧着白浮茶的脑袋后仰放倒在桌面,左手垫在他脑后“心情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