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干什么呢？”小男孩走了过来，赶走了几个调皮的小豆丁，随手捡起地上的粉色海棠花瓣发卡，递到小女孩眼前，“这个是你的吗？”
小女孩梳着两个马尾辫，头发有些凌乱，蹲在角落里，把头埋进双膝之间不敢看他。
男孩也不着急，顺势蹲下来与小女孩平视，“你是刚来这里的吗？”
小男孩带着稚嫩又无公害的嗓音，沿着小女孩的耳廓融了进去，如同春日暖阳。
小女孩紧紧握着手心，微微掀起眼皮，看了看小男孩手心的发卡，仍没敢出声。
小男孩也不急，顺势坐在草地上，微风吹过，洁白的衣领随风飘扬。他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枚发卡，“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花吗？”
见她不说话，小男孩自问自答道：“我在一本画册上看过，这种花叫西府海棠，是咱们中国特有的木本植物。”
听对方说着，小女孩的视线留在他指尖的发卡上。
“我特别喜欢这种花，觉得它特别好看。”男孩下巴支在微曲膝盖上，看着小女孩，“你喜欢吗？”
女孩偷偷瞟了一眼小男孩弯起的好看眉眼，抿着嘴角点了点头。
“那我都告诉你这花的名字了，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得到小女孩回应的小男孩有些激动，女孩使劲攥着拳头，又把头埋进了膝盖中，憋红了耳朵，声音清脆道：“晓晓……”
“晓晓？”丰盛年手臂支着地面，弯下身子看慕晓晓埋在膝盖中的脸，“春眠不觉晓的那个晓晓吗？”
女孩又把头埋的深一些，但很快点了点头。
“哦，那我叫丰盛年，瑞雪兆丰年的丰年。他笑着说：“我是冬天你是春天，跨过了冬天我就能遇到你了。”
“我们真有缘是不是？”
“晓晓你别怕，在这所福利院，我们都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刚才那几个小捣蛋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他们不是欺负你。”丰盛年笑着说：“你如果愿意，我以后都可以来保护，可以吗？”
慕晓晓仍把自己埋在臂弯里。
“你要是愿意，就拿下这个发卡好不好？”丰盛年捂住自己的眼睛，把头转过去，“那我不看，你来拿。”
“别让我等太久哦！”
见丰盛年很久不出声，慕晓晓这才缓缓抬起头，发现对方果然一只手摊开在她面前，上面放着她的发卡，另一只手捂着眼睛，头转了过去。
慕晓晓这下胆子大了起来，她屏住呼吸，张开指尖顺着丰盛年的手心探去。
手指刚捏起那个发卡，正准备离开，却被丰盛年稍大些的手掌握住了。
慕晓晓心里扑通一下，急着晃动纤细的手腕，却怎么都松不开，急得要哭出来。
丰盛年气力大，一把连着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快走，下午要发糖吃了，去得晚了要没了！”
说罢，丰盛年没管慕晓晓的意见，带着她回到了屋内。
老师给每个人分了一个橘子和一颗糖果。拿到糖果和橘子的慕晓晓偷偷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正要撕开糖果，却被一双手夺了过去。
丰盛年手里攥着她的糖果，“要先吃橘子，这时候的橘子酸，吃过了糖果再吃橘子就更吃不下去了。”
糖没吃到，慕晓晓嘟着嘴，气鼓鼓地看着他。
丰盛年将自己手里已经剥好的橘子和慕晓晓换了一下，“乖，吃完了橘子就给你糖。”
慕晓晓看着手心剥好的橘子，拿了一瓣塞进嘴里。
她瞬间眯起眼睛，按着脸颊，好酸。
“酸的是维生素，多吃对身体好。”丰盛年一副大人的样子，“你试试，吃第二口的时候就没那么酸了。”
慕晓晓看着手心里还剩好多的橘子瓣，又瞟了一眼丰盛年手里攥的那颗糖果，闭上眼又咬下去了一块。
确实比第一口吃起来好很多，但还是酸，又酸又苦。
福利院条件一般，只能买一些市面上酸涩的橘子给孩子吃。
慕晓晓终于咬了牙吃光了所有的橘子。
最后两个橘子瓣干脆一起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迅速伸出手找丰盛年讨要糖果。
丰盛年笑得好看，攥着拳头在她的小手心放了糖果。
慕晓晓定睛一看，是两颗。
丰盛年指着另一颗糖果说：“你尝尝这个味道，这个很好吃。”
对方说着，慕晓晓拿起那颗本不属于她的糖果，撕开包装塞进嘴里。一股淡淡的桂花味道浸满口腔，顺着鼻尖溢了出来，连着整个空间都带着清新好闻的桂花香气。
“好吃吗？”丰盛年满是期待。
慕晓晓心里早就被甜蜜的桂花糖占满，高兴地点头。
“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吗？”丰盛年满是期待。
“嗯嗯！”慕晓晓兴奋地点了点头。
*
“我让你做题，你怎么又睡着了？”丰盛年穿着白色衬衫，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看着把书捂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