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年没心思再听吕荣絮叨,丢下他,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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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丰盛年的冷战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日。但对慕晓晓来说影响也不大,平日里,两个人的交流本就不多。现今两人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卧房空间大,还有屏风遮挡,基本和自己一人没区别。
月安公主大婚后没几日,便安奈不住,唤人请慕晓晓来金府找她玩。
这怀胎到了七个月以后,肚子便越来越显怀,慕晓晓扶着月安公主在花园散步,走得累了,便同月安公主在凉亭闲坐。
慕晓晓关心道:“成亲后这几日,你的小日子过得如何啊?”
月安公主摸着肚子,眼底溢满了幸福,“定是比你幸福不少。”
“我怎么了?我也很幸福啊,家中老人待我好,永诗和永佩也乖巧听话,我的丫鬟小莲也贴心,每天吃得好喝的好。”
月安公主瞥了她一眼,撅嘴道:“你嘀嘀咕咕讲了一大通,就差把阿猫阿狗都夸一遍了,可唯独少说了一个人。”
“谁?”慕晓晓不以为然,下意识问道。
月安公主手指间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还好意思问谁,你夫君啊!”
慕晓晓忽而想起月安公主大婚时的事儿,顿时心里又憋屈了,“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可听阿泽说了,你同你夫君可闹了好些天别扭了。”
慕晓晓惊诧,“金公子是如何知道的?丰……丰盛年同他说的?”
月安公主白了他一眼,“那不然呢,还能有谁。”
慕晓晓火气不打一出来,“他怎么什么事儿都说,不嫌丢人,一个大男人,这般婆婆妈妈的。”
以前觉得丰盛年是个雷厉风行的,率性洒脱的君子,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到处传闲言碎语的人罢了。
“你不理他,还不许人家同知己友人说说了?”月安公主恨铁不成钢,“何况,他也没多言,只是这闲来烦闷,找阿泽吃酒罢了,若是都说了,我也不至于今日来问你了。”
月安公主搂着她的胳膊,“快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慕晓晓叹了口气,“没什么,只觉得他控制欲太强,我没了自由罢了。不过,这都无妨,我们本就没什么感情,平日里话也不多,眼下同往常也没什么分别。”
月安公主摇了摇头,“行,我不劝你了,怕是我也说不过。”
她唤来了丫鬟,“我有些饿了,拿些点心来。”月安公主冲丫鬟眨了眨眼,“顺便把前些日子进供来的金银花汁拿给我。”
月安公主将一杯倒好的金银花汁递到慕晓晓面前,“慕姐姐,你尝尝这个,清热解毒又败火,正好去去你着火气。”
慕晓晓端起茶盏,放在鼻尖闻了一闻,“这味道好清香,可又有些特殊,里面有什么?”
“哎呀,这里的东西可多了去了,都是好东西,你快尝尝,口感极好。”月安公主帮她端起茶盏催促她喝下。
慕晓晓端起茶盏喝了半杯,“嗯,香甜可口。”
“喜欢就多喝点,我这儿还有很多呢。大夫同我说,这汁水呀,要至少喝上十杯以上才能达到清热解毒,美容养颜的功效呢。”
在月安公主的怂恿下,慕晓晓端着茶盏,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起初,她只觉得这花汁口感甘甜可口,未曾察觉有何异样,可这喝得越多,慕晓晓这头便觉得越重。
她瞧着手边上月安公主再次为她倒上的茶盏,“小月,怎么光我喝啊,你为何不喝?”
“姐姐你喝便是了。”月安公主看着她笑道。
慕晓晓趴在桌子上,视线越来越模糊,支着胳膊摆摆手,“小月,不行了,我……我真喝不下了。”
瞧着趴在桌上已经昏睡过去的慕晓晓,月安公主计谋得逞,捂着帕子轻笑,“这汁水里的含酒,我怀有身孕,自然喝不得。”
月安公主转而对丫鬟说:“去丰府,把丰少爷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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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丰盛年赶到金府时,竟见慕晓晓满脸通红地躺在公主的榻上,嘴上还不停叨念着些胡话。
丰盛年蹙眉,脸上明显不悦,“这个是怎么回事?”
月安公主笑着对丰盛年说:“姐夫,我可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慕姐姐喝了不少,怕是明日之前都不会醒来了,你赶紧把这生米煮成熟饭吧。”
丰盛年摇头叹了口气,怎都不能理解这堂堂公主,却总是做些不符合身份的荒唐之举。但也没多说什么,来到塌边拦腰抱起了慕晓晓,送回了府邸。
这已经不是丰盛年第一次帮慕晓晓收拾醉酒后的烂摊子了,可上一次时慕晓晓已经睡熟了过去,不哭也不闹的。但今日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酒量不够,亢奋的她话多了不少。
丰盛年几乎不曾理他,将其抱上了床,盖好被子刚准备离开,就被慕晓晓喊住了,“男人你站住!说你呢,站住!”
丰盛年第一次见到慕晓晓时,便觉得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总能吸引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