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在哪里聊多久啊,这事儿不该同朕好生说说?”还在殿内的皇上已经不耐烦。
“金公子,您快请起身吧。公主月份大了,总是站着她也不舒适。”慕晓晓道。
金泽立马起身,一副慌乱的模样,“是我冒失了。”
眼前的金泽瞧起来就像未经世事的孩子,起身正想上前搀扶公主,可觉得不妥,又怕被拒绝,两只手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可眼睛骗不了人,慕晓晓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他对公主的爱,那东西绝骗不了人。
慕晓晓忍住笑意,冲他招手,“金公子您来这儿。”
说着慕晓晓把搀扶着月安公主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月安公主起初仍旧推拒,正要躲开的她却被金泽一把握住,“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公主红着眼眶瞧他,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因不合时宜,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好了,赶快先进殿吧,莫要让皇上等太久。”慕晓晓催促道。
到达殿内,金泽将月安公主扶到椅子上坐好后,又回到了大殿中央跪下,“皇上,贱民金泽前日犯下大错,酒后冒犯了公主。遂公主连夜离开杳无音信。贱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可这些日子,贱民没有一天不思念公主,但怕公主对其并无那般心意,遂一直未前来领罚。”
“可昨日竟听闻公主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贱民便连夜赶来,让一身清白的公主蒙受此等委屈,贱民自知罪不可赦。若是公主愿意,我愿用后半生虚心陪伴,绝不让其再受半点委屈。若是公主不愿,那贱民也愿以死谢罪。”
“好小子,算你有点种,不枉公主瞧上了你。”皇上转而对公主说:“你呢,要如何处置他?是让他死还是你嫁?”
金泽的注意力都转到月安公主身上,眼底全是紧张和期待。
月安公主低头轻抚自己的肚子,甚至并未多做踌躇,点了点头,“小月愿嫁。”
“那成了,下旨赐婚。”皇上脸上倒是轻松之意。
金泽对着皇上连磕了我三个响头,“谢皇上,谢皇上成全。”
两个许久未见的有缘人总有说不完的话,慕晓晓也不便在旁边多叨扰,虽心中并无怨气,可她还是察觉到,此次上京的她怕是要遭冷落了。
慕晓晓独自坐在公主殿旁的花园里,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开始帮公主策划婚事。
眼瞅着公主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婚礼应当是早办的,大抵也不能大办。何况,公主总是会有自己的想法,兴许还会自己搞出不同于古代婚礼的东西也说不准。
想着想着,慕晓晓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同丰盛年成婚的场景。
虽然是一场形式婚姻,但婚礼的场面仍旧令人叹为观止,即使活在现代社会的她,怕是也没有机会再享受这么宏大的婚礼吧。
“在想什么?”丰盛年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旁。
“没什么。”慕晓晓拉回意识,下意识问道:“您早就知道那人是金公子吗?”
“不,我也是今日才知,此前只是猜测。”
“哦,我是全然没有想到。”慕晓晓叹了口气,“前些日子让公主受了不少苦。不过……他们往后幸福便好。”
“这下我也能放心了,要不公主这等身份,带着个孩子,不知要遭受多少白眼。”慕晓晓还是天马行空的,“也不知道将来这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呢,那我是不是要做干娘了?他是先会叫爸爸还是先会叫妈妈呢?”
月安公主的心事了了,慕晓晓心里高兴,也没分场合,便同丰盛年聊了起来,“我听人说小孩子很容易先会叫爸爸的,若是让公主知道怀了这么久的孩子竟然先会叫爸爸,一定会赌气的,我……”
“晓晓。”丰盛年看着她。
“嗯?”慕晓晓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甚至没有留意丰盛年喊了她的名。
“你喜欢小孩子吗?”
“嗯?我啊……我当然喜……”慕晓晓的话断在一半,蓦地住口,眼底尽是不合时宜的慌乱。
这个明明是自己丈夫的人,坐在自己的身边问自己喜不喜欢小孩子。即使对方没有往哪方面想,慕晓晓都不可能阻止自己想那个事。
慕晓晓卡壳了,嘴张张合合,却怎么都说不出来,窘迫地低下头,想要隐藏自己烧红的耳朵,“我……”
丰盛年笑着摇了摇头,“别紧张,若你不愿,我不会强迫。”
说着,丰盛年扬起了手,再半空中悬了一会儿,轻轻捏上了她发烫的耳尖,“傻姑娘。”
随后,不再理会手足无措的她,起身离开了花园。
可慕晓晓仍保持着低着头,攥着帕子的样子,一动不敢动。
春末夏初,花园带着丁香味道的暖风,拂过慕晓晓越发烧红的耳朵。
在热风的加成下,烧红的耳朵似是更难凉下来。
“少夫人。”小莲忍住笑意,“少爷都走了很久了。”
“哦。”慕晓晓这才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