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的谀词如chao继续将我包围:“张总太厉害了,干什么都是最好的!”
“我们下了班听歌花钱,张总听个酒吧都能发掘乐队挣钱。”
“这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干什么都那么专业!”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没说什么。自从升了职,大家突然都变得特别懂事,情商特别高。难怪很多人当老板久了会严重认知失调,常年在这种环境里,不失调倒也怪了。
说起来,唯有吴亮对我还算是不卑不亢。不仅因为我和他的过去,也因为他现在完全不为钱工作。徐总没有彻底将他养在家里,一来是怕他闲了生事,二来,也是为了面子。女富豪的老公有个正经工作,有个社会头衔,起码显得不那么就为了钱。
有了徐总的关系,吴亮在公司的地位也很稳固。他如今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远离办公室政治斗争。我发现这样的手下倒也挺好,省心。
从那天开始,小文又开始把花岗岩频频挂在嘴边,以炫耀的口气。她还趁着在我办公室谈工作的机会提几句花岗岩,透露出他们频繁约会的信息。
我猜他们是复合了,但故意不接她的茬。她在这种事上花的心思太多,工作上却马马虎虎。我觉得她太本末倒置,每次她一提起这种话头,我就以工作打断,以此提醒。她不傻,几次之后,也就提得少了。
不过私下我还是问了阿容。他说:“反正花岗岩没提过。他还跟小熊住在一起。”
我有点好奇:“他们会和好吗?”
他有点担忧地说:“阿花有点没原则。谁对他主动,他就跟谁好。上次那个女的也是。”
所谓上次的女的,就是花岗岩和小文分手的□□。后来我得知,那件事花岗岩的表现实在令人一言难尽。那女的是花岗岩的同学,两个人在学校时短暂地有过几天校园恋,仅限于一起打饭,牵手那种。毕业之后,也有阵子没见面了。
不知怎的,女同学突然就跟花岗岩诉苦起来,说跟男朋友关系不好,问花岗岩能不能出来陪她聊几句,吃个饭。花岗岩就陪了。吃完聊完,女同学又说要看电影。花岗岩请了。看完电影已经是深夜,俩人还压马路聊天,主题仍是女同学控诉男友,而花岗岩一直开解她。
听起来很暧昧,其实最后也没怎样。女同学享受了一个有帅哥陪伴倾听的晚上,还是规规矩矩地回家了。
阿容的说法是:阿花觉得那个女的很可怜,也挺不容易的。他不过就是陪着吃个饭看个电影,也没干什么。
如果我不认识花岗岩,我就会觉得这话十足是为渣男开脱。但现在熟了,我知道花岗岩确实是个温和无私的好朋友,也是个没原则没界限的坏情人。可能哪天我失恋了,找他诉苦,他也能听着。可扪心自问,我可受不了我的男友给别的女人当暖心大哥。
但这次我不同情小文了。花岗岩一上节目,她马上不计前嫌,对他热情起来。有些人的感情问题,自己都糊里糊涂,掺杂着无数的杂念,我们外人就更无法评说了。
没过两天,小艺打电话给我:“茜茜,有件事我先跟你打个招呼,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导演组在商量让阿容复活。”
我一怔,问:“庄老师没意见吗?”
她笑道:“我正要说到这件事呢。能不能让阿容给庄老师道个歉?”
“那我要跟乐队商量一下。还要看是怎样的道歉形式。”我做为难状:“你也知道,酥鱼这几个人不是那么想红,个性比较强。而且阿容很认死理,合同上没说非要道歉,他不一定配合。”
其实我也不知阿容愿意不愿意,但先把难度说大一点,多留点谈判余地总是没错。
“理解理解。”小艺很会讲话:“这正是他们的魅力呀。”
跟乐队的小伙伴一说,大家一致认为,如果节目组求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继续比赛。否则,大可不必。
小熊还老练地说:“咱也拿拿架子,别老是他们那么牛。”
但是节目组也没有再找我们。我猜,大概是等第二次节目播出之后,看看后续热度,再决定要不要惯着我们。
没过两天,小鱼儿居然打电话给我,约我出来谈几句。她说很着急,事关阿容的前途。我隐约猜到与节目有关,就跟她约了在我们写字楼里的一家高档粤菜吃商务午餐。为了方便说话,我还特意定了个卡座。
小鱼儿如约而至。她戴着墨镜和帽子,一副大明星的打扮。而我西服套裙,社畜本色尽显。
她一落座就笑道:“茜茜姐,刚才我都没敢认你,你看起来好成熟啊。”
我心里冷笑:你不如直接说我更显老了。我懒得敷衍她,单刀直入:“找我什么事?我午休时间很短。”
“茜茜姐放心,我今天也还有通告要赶,临时挤出一点空过来的。我的时间比你们更紧张呢。”她微微一笑:“你知道节目组想让阿容复活,对吧?”
“对。我们不排斥。”
“我们公司愿意把阿容签下来,这样他不但可以保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