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绣挑了挑眉:“哦?我听说宫里就得了三盒,一盒留给皇后,一盒给了正得宠的林贵人,我还以为还有一盒,在江姑姑你这里呢。”
“这些赏赐的东西,听程姑姑的意思,是可以随便赏给哪个宫人吗?还是说平日你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情?”江霏微还没回答,魏太后倒是先开了口。
“哎哟,魏太后,你真是错怪我了,我这不是听宫人们都在传,这顾督公对江姑姑,是上了一百颗心,流水般的好东西往重华宫送呢。”
“顾言是受圣上旨意,给七皇子准备的东西,程姑姑怕是错意了。”江霏微淡淡说道。
“程姑姑,若是无事,还请你莫扯这些有的没的,早些去看灯吧。”魏太后有些懒得压制心中的火气,直冲冲对程锦绣下了逐客令。
程锦绣还未反驳,一个太监赶来报信,说三皇子来了。
三皇子到了竹翠阁,笑着给魏太后行礼问安,“太后,孙儿来给您请安。”
他看见江霏微有些发呆,笑着说道:“原来江姑娘也在。”
程锦绣见他没理会自己,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便起身露出了娇怯的笑容,盈盈跪下,“奴婢给三皇子请安。”
“免了,过节就不讲这些虚礼了,霏微也不用跪了。”三皇子不在意的转过身,和魏太后说话,“陪着亲贵们说了些话,便耽误了些时间,便赶紧先来给祖母请安了。”
当然,三皇子刚好错过了程锦绣的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她听见三皇子唤江霏微名字时,面上闪过的惊讶和羞恼。
江霏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反应过来一向吃斋念佛脾气好得不行的魏太后,怎么对着程锦绣就如此失了耐心。
三皇子扶着站起身的魏太后坐下,“天寒,我叫小德子备了些热的吃食,刚刚迅速端了来,再温上些金明酒,咱们好好吃上一杯暖暖身子,说说话打发时间,这样过不了多久就能看上烟花了。”
魏太后慈爱地看着三皇子,“哪里需要你去费这么多心思。”
魏太后打心底觉得,几位皇子里,最好的就是三皇子!
因为太子之争,二皇子都和自己并不亲近,三皇子却毫不芥蒂,对自己是一百个孝顺!甚至许贵妃责罚他,他也一如既往对自己尊重。
若是他托生在皇后肚子里,这太子之位她定要为他争一争的!
江霏微看着魏太后满意的眼神,想起来书中三皇子登基后,魏太后十分支持。她又看向满脸酸意的程锦绣……若不是久违领教了三皇子的受欢迎程度,她差点都忘了,三皇子可是男主角啊。
“那吃食在火上温了那么久,不新鲜的,况且这酒也是城里明月楼新推出的款式,权当新年尝个鲜罢。”
三皇子的贴身牌子迅速端了铜炉,酒已经提前温好拿褥子包着,几人接过了酒尝一尝,清甜不厚重,易入口,确实是好酒,那牌子堆着笑给坐着的贵人们行了个礼,“这明月楼人气高,奴才巴巴排了整整一日,才抢到这么几盅呢,主子们喜欢,奴才也高兴!”
魏太后笑了一声,“你倒是个会讨巧的!知道你跟着这小子辛苦得很,长玉,赏他吧!”
几个宫女平日和三皇子的贴身牌子熟,大家都笑着给了他不少赏钱,江霏微见他见谁都一副笑脸,讨喜得很,也笑着掏出了自己准备打赏的荷包,递给了他。
程锦绣瞧见江霏微拿出来的红色荷包,脑中一丝疑惑滑过。
昨儿她在顾瑾的贴身口袋里,发现过一个类似的红荷包,倒不是因为别致,而是绣工实在是差劲。
还不等她细想,便见三皇子接过一盅,亲自递给了在一旁一直站着的程锦绣,“程姑姑,冬日寒冷,这亭子高,难免招了风,喝了这一杯再下去吧。”
这就是赶人走的意思了,程锦绣面色有些僵硬,可在三皇子面前,还是摆出了笑意:“今日宫人们都围着皇上和林贵人转呢,我怕魏太后这边旁人照料不周,就让我在一旁侍奉吧,有什么需要的,我也可以帮上忙 。”
魏太后听她狡辩,不由冷笑一声,三皇子倒不动声色的回了,“我今日和父皇告了假,他让我陪着太后就是了,无需姑姑费心思,我之后会一直在这亭子里的。”
程锦绣有些不情愿的说了一嘴:“那这江姑姑也……”
“江姑娘是本皇子旧相识,今日亦是太后相邀。”三皇子在这个问题上,确是露出了几分不容辩驳的意味,他很快收敛了语气中的强硬,有些无奈问道:“程姑姑,好歹给本皇子个面子,举着手酸呢。”
程锦绣一听,脸都红透了,连忙接过酒水一饮而尽。
辛辣入喉,将她压抑的本性又点燃了那么一分。
不就是和三皇子定过婚吗?还是三皇子主动退的!如今这江霏微还不是和自己一样,是太监的对食!
她有些不甘心,凭什么叫她就是程姑姑,叫江霏微就是江姑娘?
程锦绣转身,挑衅的对着江霏微说到:“江姑姑,听闻顾督公给您预备着大礼呢,你们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