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个信封两秒,快女孩一步从地上捡起来。
纸上带着股香味,沈纯歌三个字字体娟秀,后面还画着一颗心。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封情书。
他也有过青涩少年时,在去军校之前有过不少女生等在他回家的路上,无一不是赤红着一张脸低着头,把各种造型颜色的信封呈到他面前。
可他从没接过,连那些人的模样都不曾记住半分。
男人原本挂着笑容和煦的俊颜倏然转冷,信封在手里左右翻了翻,薄薄的几层纸几乎快被他甩烂。
沈云朗仔细回忆,不记得自己放走了哪个想要追求她的人,但是这人确真的存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敢给她塞情书。
他知道小姑娘从没和别的男人有过密集的来往,可这个东西的出现还是让他感到浓重的危机感。
他们现在的关系既亲切又疏离,中间隔着一层看不到的围墙。沈云朗是军人,铁血刚强,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最无法容忍自己的主权受到侵犯,一点威胁便能让他爆出雷电火光。
谁给你的。
被气氛冲晕的头脑无法正确思考,更不能注意自己的语气,他像几年前教训年幼的小姑娘一样,一边严词厉色,一边猛地捏住她的肩膀,将纤柔娇嫩的小人儿拉到自己面前。
女孩吃痛,皱着眉头吸了口气,男人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人是谁,大掌骤然松开。
她揉着肩膀,睫毛上挂着几滴刚挤出来的泪珠,同样有些迷茫,从小到大给她写告白信的男孩不少,可她却一封都没有收过,这个东西哪里来她也是很纳闷。
可是因着他质问的语气,还有肩膀上的隐痛,她被激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叛逆,就是想和他杠一杠。
别人送我的情书啊,我不可以收吗?哥哥。
哥哥两个字她故意咬得很重,无疑在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兄妹。
对面的沈云朗气红了眼睛,他咬着牙根左右看着逐渐恢复宁静的走廊。
时隔半年,他又一次理解当年大哥为何要那般偏激,甚至不惜冒着被父亲杀了的风险也要把安安掳走。如果换做是他,有人和他抢小兔子,小兔子还喜欢那个人,他也绝对会选择把她永远关在自己身边。。
血脉里的疯狂作祟,男人闭上眼,滚动着喉头,强压下邪恶的念头。
半晌后他重新睁开眼,瞳孔幽深Yin暗。
走廊里已经没人了,灯都在他冷静时被关掉了一半。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角,四周静谧,影子迷糊歪斜。
他眼前是一对少年少女,女孩是她,男孩的模样看不清楚,但是想想就让人讨厌。
过了几秒后他突然笑了,舌尖顶起下颌处的软rou轻刮,表情邪肆又痞戾。接着两指捏住她Jing巧细致的下颌,将娇颜抬起来与他对视,粗粝指腹不断揉蹭,白皙肌肤逐渐漫开殷红。
他的动作轻柔中带着难以抗拒的强硬,下一秒,他低下头,狠狠咬上她的唇!
唔!下唇刺痛,她猛地推开他。
哒啪!
一大捧血红鲜艳的玫瑰落在地上,露珠在周围弹开,细腻的水花溅了一地。
男人脸上多了五个指印,女孩粉色晶瞳中汪着泪,眼睫轻轻一动便落下一股热流。
她的视线混沌成一片,男人俊朗的眉眼也似蒙了一层雾气一般模糊。被他咬伤的下唇随着唇瓣的蠕动渗出血,染红了苍白的皮肤。
记得那天早晨你和我说过什么吗?你让我要分清依赖和爱。那么今天,我也请你分清什么是占有,什么是爱。
她说完,没再看他转身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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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酒吧里灯光忽明忽暗,音乐声暧昧。
男人坐在靠窗的角落,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堆早已空了的啤酒瓶。
曾几何时这种毫无意义的发泄方式是他最不屑的,可世事难料,是人终归都不能免俗,他还是堕落至此。
他的目光有几分迷离,眼前的各色光线逐渐糅杂成一团,周围各种混乱的声响没有一种能入他的耳。他的心太静了,静得可怕,即便旁边都是人也没办法让他觉得安心,下午小丫头临走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像是一支箭,直直射进他心口。
什么是占有,什么是爱。这句话让他想哭亦想笑,这几个月他喝自己酿得苦酒够多,荆棘缠绕心口也够久,但还没有一次让他这么痛彻心扉。
然而他越是疼就越是恨自己,他没办法想象有一天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喜欢上了别人会怎样。
他曾经引以为豪的理智,倒不如大哥的疯狂和弟弟的肆意妄为。
最起码,人家抱得美人归,现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落寞的像一条街边的流浪狗。
迷离失神的男人吸引了不少目光若有似无地跟着他。
一个外形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