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红着脸,趴在床榻上抬起tun部,江昀正将一支涂满炭黑色药膏的玉势往里面塞入,他动作轻柔而缓慢,每推入一分都要稍待片刻,害怕一不小心就让肠壁内的伤口再次流血。
尽管有着厚厚的膏药润滑,又长又粗的玉势还是令沈辰皱起眉头,在一声短促叫声下,江昀立刻停手,担忧道:“殿下,有没有事?”
“无事,快点弄吧。”沈辰不悦道,比起疼痛,这种姿态更为窘迫,江昀见状干脆心一横,猛地一推到底,玉势整根没入,褶皱的xue口紧紧闭合。
沈辰这才长舒一口气,缓缓地侧卧躺下,肠子里涨得满满当当,火烧火燎的烧灼感从内升腾而起,而只要稍稍一动,后xue就传来撕裂的痛感,他不禁露出烦闷的神色。
“殿下……”江昀小心翼翼道,“子约大人等候在外面。”
好了,还有更烦心的事情。
“让他进来吧。”沈辰无力的挥了挥手。
和沈辰的倦怠不同,王子约神清气爽的踏入屋内,一身苍青云锦缎袍,腰束月白云纹腰带,脚穿乌皮靴,长发以玉冠高束马尾,腰间竟然破天荒的配了柄长剑。
他威风凛凛的坐下,接过江昀奉上的茶汤,关切道:“殿下,身体如何了?”
一副浑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的模样。
沈辰摆摆手道:“医师已经看过了,无碍。”
“是那位枫花公子吗?”王子约端着茶汤,“听说他是神药谷的弟子,年纪轻轻又俊逸非凡,真是人杰。”
“是啊。”沈辰皮笑rou不笑道,“子约不妨也一并请他看看,以免五石散的陈年痼疾发作呢。”
五石散虽为风流士族所好,但传说每服之一分即毒之一分,不过数年便日久而亡。
王子约抬眉道:“殿下可又误会了,我对枫花公子不敢不敬,只是对林姑娘仰慕呢——毕竟身边皆是能人,就连春香馆的馆主都能是她的朋友。”
沈辰目光闪了闪,王子约既然来了,说明他早已经将事情彻查清楚,只见他惬意的啜了一口茶汤,道:“我以为是什么太虚幻境,不过是蓬莱宫不入流的幻术,拿来讹诈普通人的银子罢了……”
蓬莱宫是在远在蓬莱仙岛的隐秘门派,以修炼长生诀闻名,传说蓬莱宫的弟子皆会移形换影,幻惑人心,称之为仙术。
沈辰见状道:“都是蹩脚幻术了,那怎么你这位蓬莱宫宫主徒弟还载在这上面。”
他目光落在王子约的腰间佩剑上,这三尺长剑漆黑古朴,剑柄处浮现螭龙与兽面双纹雕刻,婉转流畅,交相辉映,剑鞘上刻着“倦客”小字。
王子约出自琅琊王氏,少时也曾被送入蓬莱宫中学武,但后来为齐光帝出仕后,倒未曾过有关他武艺的任何传闻。
“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嘛。”王子约哂然一笑,按在佩剑上道,“不过我这剑术虽然学的稀松,殊死一搏之下却还是有机会的。”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江昀悄然拔刀,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子约。
“怎么?殿下是要杀我灭口吗?”王子约放下茶汤,从容道。
“可愿引颈待戮?”沈辰挑眉道。
“君要臣死,自然臣不得不死。”王子约坦然道,松开佩剑,真的一副等候处置的模样。
沈辰这才轻轻摇头,江昀将刀插回刀鞘,重新站至后侧。
王子约道:“殿下,虽然馆主是相熟之人,但他本身是个江湖术士,馆内又人多纷杂,若是想寻欢作乐,还是将喜欢的人都招入宫中稳妥,以免有不知轻重的伤了您的身子。”
这提议倒是颇为忠心,只是沈辰冷淡道:“我并不喜欢男子。”
“但昨夜殿下明明很是享受啊?”王子约疑问道。
沈辰一滞:“那是……”
“那是因为被迫的是吗?”王子约顺着他的话道,“没有喜欢男子,却乔装成小倌来求欢,殿下,你既然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为何还要羞愧呢?”
沈辰道:“难道子约觉得委身于人是正常的事?”
“殿下是一国之君,手握生杀大权,无论在上在下,都不过是床笫之欢的情爱,改变不了你是此间主人的事实。”王子约沉声道,“若是殿下介意被人知晓,大可以下令让人将我五马分尸,而不是为此伤神和纠结。”
沈辰见状道:“照这么说,我不如学北周帝建造个梧桐宫用来yIn乐?”
“殿下若令陈国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怕是有数不清的貌美男子前来献上龙根,希冀就此飞黄腾达呢。”王子约笑道。
“放肆!”沈辰一拍凭几道。
“何况,殿下身边也并非没有人选啊。”他朝江昀抬了抬下巴,“这位江大人身体强健,样貌端正,器物壮硕,在春香馆又对殿下十分怜惜,分明是上上之选。”
江昀瞬间慌张的低下头,王子约继续道:“若觉得江大人不擅情事,大可送他去春香馆Jing进技艺,他们那边调教手法堪称一绝。”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