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呼吸一滞，脱口而出：“不可能！”
李肃羽嘴角勾了勾：“小殿下，是谁把绿碧含羞给的你？”
“是……”沈辰一顿，警惕道，“你还没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肃羽跃身上了岸边，将衣袍取来披上，不屑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知道绿碧含羞的统共也就这么些个人。”
“你的师父林槐夏？不，他这个废物早不管朝廷事，怎么会在这个事情上动脑筋，啊——”李肃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芫花。”
沈辰瞪大了眼睛。
芫花并不是扬名于江湖的称号。
这是林槐夏之妻——沈辰师娘的江湖名字。
“小殿下，看起来你师娘很讨厌你啊。”李肃羽扬眉道。
“李肃羽，你别胡说八道！”沈辰跟着上岸，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只是这玉体横陈落在李肃羽眼里又是另一番风情了：“殿下，你这光溜溜的追着我，是想勾引我再把你压倒cao上一场吗？”
沈辰顿时脸色一红，慌忙去取了衣袍裹上：“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
李肃羽站在树下，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叶影影绰绰的洒在白袍之上，映照出如画容颜，他悠然道：“绿碧含羞生长于荒漠绿洲之中，中原人鲜少知道。是芫花为了林槐夏铲除西夜的大计，亲自潜入十二域所带回的众多毒物之一，除了碧绿含羞，之前你在我身上用过的梅花易散也是出自她之手。”
听到这段从未知晓的秘闻，沈辰一脸不信，紧紧地盯着对方。
李肃羽见他和炸毛的小球一般裹紧自己，觉得有几分好笑：“碧绿含羞和殊叶确实伴生，但殊叶不是解药，反而是另一种毒药。这种药涂了后会刺激神经，放大身体的任何感知。长期使用会使得身体过于敏感，任何一个细小伤口都会痛不欲生。”
“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可以骗过宇文岚，因为一开始，殊叶确实可以唤醒因为绿碧含羞而失去的知觉。”李肃羽道，“好了，小殿下，这涂抹后xue的法子是谁教你的，该不会也是芫花吧？”
沈辰一僵，李肃羽了然：“没想到你和你的师娘这么无话不谈呢。”
“不是我问她要的，是她主动给我的。”沈辰纠结了一会，轻声道，“师父常年云游四方，不问俗事，师娘说她总得照看着我……”
“一个名不见经传，隐退江湖十多年的神药谷弟子可以无所不知，将毒药送入森严的北周皇庭……”李肃羽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的师娘可不是一般人啊。”
和带领武林正道大破西夜而闻名江湖的冲虚剑林槐夏不同，芫花明明是个连神药谷人都记不得的普通弟子。
沈辰偏过头去，李肃羽又追问道：“那这药，你自己用过吗？”
“我自己么……”沈辰刚想回答，眼珠忽然转了一转，道：“李肃羽，这绿碧含羞既然没几个人知道，为何你能说的如此清清楚楚，莫非……你也用过？”
刹那间，漫天杀气从李肃羽身上蔓延开来，但仅此一瞬，他笑道：“我没用过，只是在别人身上见过。”
“别人？”
李肃羽漫不经心道：“西夜教。”
“西……夜？”
西夜于中原武林是个可怖的传说，身为后辈的沈辰每每只能在说书人里面听到这个吃人rou喝人血，残酷暴戾的邪教，就连他的师父林槐夏都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
“绿碧含羞本是教中拿来惩罚叛教之人的毒药，服下之后会变成无知无觉的活死人，要生不得要死不能，殊叶嘛……”李肃羽目光露骨的在沈辰身上扫了一圈，“西夜人好yIn，将它涂在yIn奴后xue，拷打取乐时yIn奴会变得异常敏感，叫声悦耳动听——芫花将这二种药物对换，倒发现了新的用途……”
李肃羽轻柔而森然的语气令沈辰心下一突，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他看见，轻笑道：“殿下，你害怕了？”
“为什么？因为我来自西夜？啊……毕竟中原视我们为血魔，不过你放心，我不是芫花，不会想着把你变成活死人。”李肃羽笑语晏晏，“最多，把殊叶用在你身上，反正你也是个小yIn奴不是？”
他声音越来越低沉，眸色幽暗，双眸渐渐溢出血色，周遭的气息变得浑浊而不安，一股磅礴的气劲围绕在他身侧，沈辰顿时觉得不对，大喊道：“李肃羽，你在做什么，快凝神聚气！”
“凝神聚气？我又不是你们中原正派，哪里来的神和气呢？”
李肃羽自言自语道，他一步步向沈辰走来，越来越强烈的气劲挟之而来，冲得沈辰不得不暗中调动内力抵挡，心下着急：“这究竟是什么武功，这般霸道！”
一边思忖如何唤醒看似走火入魔的李肃羽，一边暗恼手中没有武器，谁料李肃羽敏锐道：“沈辰，你想对我动手？”
“不……我没有……”
沈辰还未应答，却见李肃羽倏然要过来抓住他，这时一道身影一跃而出，挡在沈辰面前道：“殿下，快退后！”
原来是江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