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侍从簇拥着沈辰进入了紫宸殿,出来迎接的是东宫大太监如意,他看着面前的俊美青年身着漆黑镶金锦袍,外披白狐轻裘,头戴金冠,腰佩白玉,雍容而华贵,深深低下头道:“见过安平侯。”
“我奉陛下的旨意来探望太子。”沈辰慢条斯理得道,“后面那些都是陛下赐的药品,说是给殿下恢复身子用的。”
如意跪下来道:“谢过陛下恩典。”起身将沈辰引入内殿。
殿内烟雾缭绕,甫一进入浓重的熏香味扑面而来,沈辰略微皱眉,又见太子卧躺在屏风之后,一动不动,道:“这都好几些日子了,还没好吗?常大人呢?”
如意道:“常大人家中有事,前阵子回乡了,太医署派人来看过,说殿下伤势有些重,要好好养一阵子。”
“那行,正好我带了特制的金创药来,回头你给殿下用上。”沈辰道。
“多谢安平侯。”如意道,又见他指挥着侍从将一盆蒙着黑布的花盆搬入,“侯爷,这是……”
“你先下去吧。”沈辰直接打断他的话,如意见他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低声道:“那奴婢先带人下去了,您和殿下慢聊。”带着侍从齐齐退下。
沈辰步入殿中,见宇文岚正赤裸着身子趴在竹榻上,背部和下身的黑紫淤血已经消退,但仍然红肿,听到脚步声,他放下手里的奏折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转动了一圈,道:“恕我不能见礼了,安平侯。”
“殿下客气了。”沈辰从袖中取出金创药,轻轻放在案几上,道,“本来我想你有那专医死人的常大人治疗,应当无碍,只带了个我惯用的膏药以表心意,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药罐通体白瓷,外刻着一朵半夏花,正是神药谷的标记。
“谢谢。”宇文岚轻声道,“我这边没下人,要喝茶的话,只能劳烦你自己倒了。”
“没事,不用。”沈辰撩起袍子坐了下来,道:“陛下让我来问候你,看你的伤如何了。”
“陛下让你来问候我?”宇文岚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笑话一般,道,“那他是想我好还是不好呢?”
“应该是好也不好吧。”沈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不然,以宇文轩的打法,我以为他想直接换一位太子呢。”
“我要是当场死了,你们是不是都会更开心?”杨烁眸色深幽,低声道。
“宇文轩觉得你活着受折磨,他更开心,对我来说,你们互相折磨,我也很开心。”沈辰微笑道。
宇文岚闻言沉默下来,屋内顿时陷入沉寂,两人相对无言。
半晌后,他目光扫在沈辰的身上,明明是盛夏的时节,他却披着秋末的轻裘,宇文岚神色微动,道:“安平侯的狐裘就是用灵州祥瑞做的吧,当时我在洛阳,还未有幸见就被你拿去剥皮做了衣裳,果然,陛下越来越宠爱你了。”
沈辰笑道:“床上伺候他舒服了,他自然就宠爱了,太子殿下,你不比我逊色呀。”
宇文岚一下子噎住,觉得他这话题转的不如不转,闷声道:“是,我是没有陈国太子伺候人的能耐,甘拜下风。”
沈辰侧头看着他:“也许殿下只在拓跋将军面前展颜呢。”
“沈辰。”宇文岚脸色瞬间Yin沉下来,“我和拓跋烈只是君臣之间的关系。”
沈辰笑笑道:“你与我解释有什么用,要陛下信你呢。”
“你什么意思。”宇文岚眯起眼睛。
“我和拓跋烈交手多年,甚至亲身去刺杀过,所以对他还算了解。”沈辰慢悠悠道,“拓跋烈向来十分谨慎,加之苏栩把他看得比兔子还紧,绝不可能会有间谍能近他身——”
“但他不是碰了你么。”宇文岚突然插话道。
沈辰挑眉,未曾想到他对此介怀,道,“拓跋烈不过拿我来复仇发泄而已,殿下要是羡慕,大可以自请去天鸿军中做营ji,不过——”
沈辰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啧啧道:“你这身板可能还不够苏栩Cao用几天的,更别提拓跋了。”
宇文岚脸色一沉:“沈辰,你堂堂一国皇子,怎能说话如此粗鄙!”
“这有什么,江湖行走,带兵打仗,要打交道的粗糙的汉子多了去了,我可没福气垂坐明堂,指点江山。何况——”沈辰轻笑一声,“宇文岚,我都Cao过你的xue,见过你在北周帝面前放荡的样子,还装纯良做什么。”
上前就要挑起宇文岚的下巴,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宇文岚未曾想到他敢轻薄自己,立刻抬起肩肘挡住,厉声道:“沈辰,这里是东宫,你胡来我可要喊人了!”
沈辰本只想戏弄一下,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激烈,不知为何,心中一股压抑许久的怨气与邪火油然而生,他抓住宇文岚的手肘,冷笑道:“你尽管去喊人,到时候侍卫们见到我像Cao狗一样Cao干着你,你看丢脸的是谁——?”
话音刚落,宇文岚直接一拳头击向他的面门,沈辰略一偏身,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顺势扭着手臂将他压在竹塌上,双脚去分开他的大腿,又在他受伤的tun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