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装扮的男子揽起一人的幂篱,嬉笑道:“冰河,我们以前也是一起长大,现在怎么这么生分。”
被他堵住之人正是一身白衣,长发高束的殷峤,他面无表情,看都没有看男子一眼直接绕开,男子立刻反手扯住:“怎么,被皇帝宠幸过就这么大架子,不认我们这些故人了?”
旁边的男子附和道:“毕竟在宫中做了好几年娘娘呢,眼界可不一样,伺候的不是王侯就是公卿。”
“嗨,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送给了那个陈国阎王。”另一名男子围上来道,“冰河,听说曹语冰屌大凶残,晚上有没有Cao的你肠子都要出来啊?”
众人哄堂大笑,殷峤目光落在男子的手上,极为冰冷的道:“放手。”
“放手?你说放我就放?”男子扫了他一圈,见殷峤手里提着二壶浊酒,道,“哟,给曹语冰来打酒的?堂堂雍州刺史喝这种酒,冰河,你跟着这种穷光蛋做甚,和哥哥我回去,让你尝尝什么是好酒。”
“殷家的公子什么好酒没喝过,人家现在心甘情愿呢。”
“我看你想给他喝的不是酒,是你的琼浆玉ye哟。”其他男子笑道。
男子涎着脸要去摸殷峤的脸,殷峤往后一步,抬手将男子推开,不欲与他们纠缠,谁料那些男人呼啦啦围了过来,个个yIn笑着伸手去拉扯他的衣服,又有人借机摸向他的屁股想要乱摸一通。
殷峤眸色一闪,左手翻掌而立,强劲的内力瞬间击飞众人,右手青霜剑出鞘,持剑在前。
那胡服装束的男子卧倒在地,捂着胸口道:“啊哟,我的肋骨、我的肋骨断了!”
另一人直指殷峤道:“大胆奴隶,竟敢大庭广众之下袭击朝廷官员!还有没有王法了!”
其他人跟着喊了起来,殷峤仗剑往前一步,众人纷纷后退,一名男子爬起来跑到了街上,喊道:
“来人啊,救命啊!雍州刺史府打人了!”
街上的路人听到好奇的驻足往里望去,其他坐着的食客也围过来,对着殷峤指指点点,一人道:“区区一介私奴就以下犯上,这雍州刺史果然横行霸道。”
“那可不,以为有曹语冰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端坐二楼的沈辰此时拿起茶杯,挑眉道:“看来,这一出戏是冲着曹语冰来的。”
“你这位陈国的朋友,在北周混的可是风生水起。”李肃羽悠闲道,“能文能武,又胆大包天,曾经我觉得中原武林都名不副实,看起来还是有些能耐的。”
“李肃羽,我怎么觉得你对中原武林有意见。”沈辰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了,忍不住道。
“嘘”李肃羽拦住了他的话头,“我们先看看他们这次碰瓷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前去召来小吏,说是刺史府下人打伤朝廷命官,要捉拿他去治罪,小吏明显犹豫起来,反而被更多人一起攻击。
正在僵持之际,曹语冰忽然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沈辰敏锐的发现殷峤的身躯瞬间紧绷,曹语冰在堂中站定,听完周围七嘴八舌一通诬陷搬弄后,瞥了一眼殷峤,道:“跪下。”
殷峤眼睛不眨,直挺挺的跪了下来,曹语冰抬手就是三个耳光,掌风带着内劲,殷峤顿时双颊红肿,嘴角流下殷血的鲜血。
曹语冰斜睨了一眼男子,道:“岑大人,够赔罪了吗?”
原来男子正是当朝度支郎中岑元和,他见曹语冰如此轻描淡写,心中来气道:“曹大人,你这小奴动手殴打朝廷命官,按律当仗刑,现在不过几个耳光,想私下了事?”
曹语冰忽然笑了起来:“岑大人,想要按律也可以,那我得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殷峤,你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一遍。”
殷峤面无表情的开始将岑元和无故堵住他开始讲起,复述到被问道晚上有没有Cao的肠子都要出来时神情也无一丝变化,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旁边的人却听得十分尴尬,有不少进来围观的路人开始议论纷纷,道:“这当官的讲话也忒下流了。”
“有人这样说我的奴婢我也要让他打回去。”
“周菜皮,你先把你欠着的酒钱还了,别想着有奴婢了好不。”
众人开始吵吵嚷嚷起来,曹语冰敲了敲桌子:“岑大人,奴婢律比畜产,你觊觎我的私奴暂且不提,那不知道你妄议陛下的罪,要不要先去雍州府治一治。”
这里自然指的是他们先前说北周帝宠幸殷峤的话头。
岑元和脸色一变,指着殷峤道:“是他血口喷人!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可作证,分明是他挡住去路,无故打伤我们,还望曹大人秉公处理,不要徇私!”
曹语冰冷哼一声:“既然两边说辞对不上,那么,你们谁来给我说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我的小奴撒谎,还是……”
曹语冰眼神威严,扫过众人,极具逼迫性的道:“还是岑大人故意陷害?”
这话一出,场内立刻鸦雀无声,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