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季寻风、萧采芝和李清三个富家子弟抄着手,排成整齐的一排,观看杭延杀鸡。
杭延无奈,这三个大少爷没有半分做饭经验,晚餐只能全部由他Cao刀,也不知这样下去要弄到何时,抬头望了眼,三人顿感心虚,列队似乎更整齐了。
杭延二话不说,使唤起三人:“寻风,你去树林里再摘些野果,采之,你去溪边弄两张荷叶来,没有的话把碗盘洗干净就回来,李清就继续看我杀鸡好了。”看李清坐于轮椅上,似乎做什么杂活也很困难,杭延便没给他安排工作。
萧采芝忙接话:“李清和我一道去小溪。”
“也行。”杭延点头。
萧采芝一离开帐篷,又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依着白天的印象指向一边:“你觉得是这个方向吗?”
李清一看,这与小溪的位置完全相反,自然的回道:“是的。”
萧采芝点头,和他一道走着,边走边吹嘘,等会儿到了溪边,她会一种独门捉鱼绝技,可以表演给他看,等回去后,交给杭延大厨一弄,给大家加餐。
李清细细听着,温声应着她的话。
走了一会儿,萧采芝觉得这路越发陌生,也不知带李清误入了哪里,心下歉疚不已。
“抱歉,我好像搞错方向了,”萧采芝拍拍胸脯,“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先原路返回,路上遇到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好。”李清微微一笑。
又走了一阵,萧采芝慢慢停下脚步,神色忸怩。她又挪着走了几步,见李清望着她,只好吞吞吐吐的:“你能帮我望个风吗?我想……”
李清理解了她的意思,自己背过身去,
“你放心。”
萧采芝松了口气。若是身边换成杭延或季寻风,她就完全不担心,但是面对戏弄过她的李清,总忍不住生出些担忧。
萧采芝蹑手蹑脚的走到更深处,保持着面对李清的姿势,解下裤带,刚蹲下来,就看到李清似乎动了动,顿时呼吸一紧。
李清依然背着她,放下一张手绢:“眼下无纸,先用这个擦吧。”
萧采芝见他这样体贴,着实感动。手绢丝质细腻无比,用料极为讲究,还散着浅浅的薰香味道,看起来李清平日里贴身携带。
“用这个……是不是太浪费了?”
萧采芝有些不安,她贴身的衣物都没这种材质,这一摸就价值不菲,寻常人家有钱都买不着。
李清摇头:“不浪费。”
见他这么说,萧采芝慢慢蹲回原位,害臊的憋了好久,才忍不住尿意,她听到身下细小的水流声,比往常任何一次都令人害羞。她低着头感觉自己等了好久,才堪堪止住。
萧采芝舒了口气,拿出手绢擦拭起来,刚一触到身下,又是一抖,生出些异样的感觉来。
一切结束,萧采芝捏着手绢走到李清身边。她看得清楚,李清全程头也未抬,没有半分逾越之举,心里又是感谢又是惭愧。
“你放心,我一定把它洗净了还你。”
“不必。”
李清伸手,径直取下萧采芝手中的手绢,毫不在意的揣回怀中。萧采芝被这一举动惊呆了,全无防备下就直接被他得逞,她呆愣的盯着李清藏着手绢的胸口,回过神时才觉自己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那上面还沾着她的……
萧采芝心慌意乱,连路都走不稳了。她反复寻思着趁李清不注意时抢回去,洗干净再还他,然而走到天都黑了都没寻到个合适的机会,萧采芝忽然停下脚步,
“我们是不是……又迷路了?”
“看来是的。”
萧采芝简直想仰天长叹,别说找小溪,他们两个路痴连回帐篷的路都找不到了。她面色担忧的望向李清,李清则拉着她,出声安慰,
“我们今晚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找他们吧。”
萧采芝点头:“只能这样了。”
借着月光,两人找了处山洞,萧采芝顿时眼前一亮,方才的郁闷一扫而光,住帐篷哪有山洞好玩?她不由庆幸还好有李清,虽然是被她连累着住山洞,但要是就她一人迷路到这,就有些可怕了。
萧采芝出洞拾了些干枯的树枝,一会儿工夫,回洞时看到李清已经升起了小火,不由敬佩不已。听杭延先前科普,在野外无异生火最难,生不起火就只能吃生食,所以他们特意多待了几个火折子,以备不时之需。刚才他俩就出去洗个碗摘个荷叶,哪有带什么生火工具,此时被李清轻易生出火,萧采芝都怀疑杭延是不是故意唬她。
萧采芝摸摸肚子,想到自己错失的烤鸡烤鱼,还是有点遗憾。现在他们仅有餐具没有食物,恐怕只能饿着过夜了。
“你看着火,我去去就来。”
萧采芝点头,趁着李清方便的时间,找些干草铺在地上,权当是床铺了。
不消片刻,李清回来了,带着一窝鸟蛋和几个野果。萧采芝还以为他也去方便了,谁知竟带回这些惊喜,不由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