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端木金被拧地龇牙咧嘴,只能用眨巴着眼睛求饶。
陆星河也没舍得用力掐,松了手后看着白皙脸颊上的红痕还揉了两把,道:“起来解释。”
端木金蔫巴地站起来,双手捧着戒指盒,低眉顺眼地说道:“我这不是觉得这里环境正好嘛,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直接用这个教堂了。”
“所以,你是打算连婚礼都蹭弟弟的?”陆星河气笑了,抱着肩问道。
“这不是寻思着怕星星你反悔,能赶紧定下来就赶紧定下来。婚礼咱可以再筹划场大的嘛。”端木金垂着头,小声地嘟嘟囔囔。
“阿金,你敢不敢再说一遍。”陆星河温柔地问道。
“不敢,星星我错了。”端木金乖乖认错,态度特别好。
陆星河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抱住端木金,头靠在端木金的肩膀上,问道:“阿金,我总觉得你这一段时间不太对劲,你能告诉我是发生了什么吗?”
端木金抱着陆星河腰的手臂一紧,不肯出声。陆星河也不催,就任他用力地把自己揉进怀中。
秋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在此时,端木金声音闷闷地说道:“前几天,我收到了一封明信片。”
“?”陆星河不明所以,他轻轻推了下端木金的肩膀,感觉到腰间的手臂一松,他向后一步退出了怀抱,看着那双蓝灰的眼眸中浸了水藏着悲。
他心疼地双手捧起端木金的脸,温声问道:“什么明信片?”
“是来自乌斯怀亚的明信片。”端木金别过头,不去看陆星河的眼睛。
那天他在办公室处理邮件,秘书进来说有封来自乌斯怀亚的明信片。
端木金好奇地接过明信片,一面是童话般的小镇和隐约可见的冰山,另一面是他自己分外熟悉的清俊藏着锋芒的瘦金体。
【端木金,我爱你。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会永远关心你。
但祝你在日后没有我的生活,平安顺遂,再见。
陆星河,于世界尽头字】
轻薄的一张卡片像是百余斤重,从端木金颤抖的双手中落到了办公桌上。
他抖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到一秒钟,他视线中的所有的变得模糊不清。
豆大的水滴盖在了黑色的字迹上,像是个放大镜,字都变大了数倍。
端木金把时间串了串,虽然难以置信,但却是是那场意外的灾难,救了他的爱情。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那场该死的灾难,是不是他就真的会被陆星河抛弃了。
他不敢往深了想,因为答案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好啦,怎么还要哭了呢?”
脸颊上微凉的触感唤回了端木金跑远的心神,他眨巴两下眼睛,努力憋回眼圈里的眼泪。
“我不是,我没有。”端木金用力吸了下鼻子,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星星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质问你,也没有不开心。我就是有一点点害怕。”
他怕重新在一起是做的异常绮丽的梦,他怕温柔宠溺的陆星河不过是他的妄想,他最怕的是现在平淡甜蜜的生活全部都是假的。
所以,他才急着求婚,急着与陆星河领一张他从来不屑要的结婚证。
“傻瓜,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陆星河将端木金笼在怀中,亲吻着端木金的唇角,温柔地笑,“不要纠结以前了,未来的日子还有很久。阿金,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端木金眼眸一亮,用力地点头,“我信!我也是最爱星星的!我会一直在星星身边,陪着星星去很多很多地方,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陆星河将下巴靠在端木金的肩上,感觉到衬衫领口被扒开,温热的唇不停地亲吻着他颈边的朱砂痣。
脖颈是他的弱点,弄得他腰都软了,但他没有阻止而是轻轻拍扶着端木金的背。
他没想过找借口来将明信片糊弄过去,当时的他确实是那样想的,也许没有后来的意外,他也会真的那么重。
没有经历生死,没有遇到卫时洲,他真的觉得孤独终老并不可怕。他的爷爷,甚至他的爸爸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可是,当他真的遇到些常人一辈子都可能遇不到的事情时,他才发现他高估了自己。
陆星河把头埋进端木金的肩上,卸了力气放任自己整个窝进端木金温暖宽广的怀抱,呼吸间都是柠檬和雪松的冷香混合出的味道。
他唇边勾着抹笑,还好,他回到了端木金的身边。
更庆幸的事是,卫时洲也找到了他的星星哥哥。
在陆星河梅市的家,书房的抽屉中锁着两张来自云市的照片。
一张是大合照,几个容貌顶尖的男女对着镜头比土气的剪刀手,中间的卫时洲笑得像个傻子,他单手拢着一个穿着穿着绿色夹克白发金眸的美少年。
那少年没有看镜头,而是侧头看着卫时洲,璀璨的金眸中是与青涩外表不相符的历经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