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端木金太混账了,不敢送出这份礼物。现在的端木金不会再做错事了,陆叔叔,你愿意接受这份礼物吗?”
果然。陆星河看着光华流转的星空表,眸光渐渐变冷,一腔热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浇了透心凉。
星空表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足以见得端木金是认真地准备了,他自己也是真的很喜欢。
端木金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他的生日,没有忘记!
他该兴奋的亦或是惊喜,嘴角应该扬起抹漂亮的弧度。
再不就是愤怒,抓住端木金的衣领子给他一耳光,结结实实地痛揍他一顿。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什么情绪都没有,心湖平静地像是一汪死水。
陆星河在端木金期待的目光中,形状完美的手落在了端木金的头上,温柔地揉了揉软柔的卷毛。
蓝灰的眼眸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嘴角也不自觉地咧出了灿烂的笑容。
陆星河的目光落在端木金左耳的耳钉上,温声地说道:“不过是一起纾解了生理需求,不需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和我都是成年了,成年人有生理需求这很正常,互相解决一下也很正常。”
“端木金,你说对吗?”
他用最温柔的动作,最温柔的语气,吐出最残忍的话语,打碎那满眼的光芒。
瓷白的手搭在胡桃木的盒子上,缓缓地将那一室星光锁回幽暗的木盒中。
端木金眼圈都红了,他用力咬着唇,憋住了喉咙中的哭音。什么成年人的游戏,这些都是他以前说过的混账话。
都是他用来刺伤陆星河的混账话,现在被陆星河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难过的仿佛心脏裂开了一样。
端木金两颗虎牙戳进唇瓣,铁锈味涌上味蕾。他不能哭,也不能委屈。
做错事的是他,先用言语伤人的也是他。
他没资格委屈,也没理由委屈。
都是他的错。
端木金在陆星河平淡的目光中,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乖巧地说道:“陆叔叔说的对,可是这块表是属于陆叔叔的。你喜欢它吗?收着好不好?”
“它很漂亮。”陆星河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客观地评价着,“但它不属于我。你先回房间收拾东西吧,不是下午飞回去嘛。”
端木金了解陆星河,知道陆星河这么说了,就一定不会收下表。
他抱着盒子站起来,因为蹲的有些久了,双腿发麻,踉跄了一步险些栽倒。
陆星河冷淡地看着端木金一拐一拐地走出了房间,整个房间又剩下他一个人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又坐了一会儿,陆星河撑着腰下了床。双脚沾地时还险些没站稳,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就该揍那小兔崽子一顿。”陆星河扶着腰,龇牙咧嘴地挪进了浴室。
衣服都脱掉后,陆星河简直要气地头顶冒烟了。镜子中的男人藏在衣服中的地方就没有一块是好的,淤青就算了,牙印子一个摞着一个的,恨不得来个牙印套娃。
最惨的是朱砂痣,一点儿大小愣是被嘬成了一片红。
男人瓷白的脸上升腾起两朵红云,桃花眼的眼尾都红了一片。这绝对不是羞的,是被气的。
手掌捂住脖颈,恨声道:“兔崽子绝对是属狗的,回去第一件事就去打狂犬预苗。”
下午一点,端木银的私人飞机准时停在了停机坪上。端木银和郦雪佳早早地上了飞机,不一会儿端木金也上来了。
郦雪佳“咦”了一声,探头向端木金身后看了看,问道:“陆哥呢?没和你一起吗?”
“不准叫他哥!”端木金瞪了郦雪佳一眼,为了这个称呼他和郦雪佳别扭了好几天了,郦雪佳就是不改,气得他还想抽她一个耳光。
郦雪佳往后一靠,整个人窝进端木银宽阔的怀抱里,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我就叫,你管得着嘛你。别废话,陆哥人呢?你是不是又惹陆哥生气了?”
被戳到痛脚的端木金脸一黑,气鼓鼓地坐到位置上看窗外,理都不理郦雪佳。他刚刚走的时候就去叫陆星河一起,结果陆星河说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好,让他先上飞机。
端木金看着立在门边的箱子,委屈地看陆星。结果陆星河连个眼梢都懒得给端木金一个,端木金只能乖乖地拎着陆星河箱子先上了飞机。
“抱歉,我来晚了。”没用几个人多等两分钟,穿着黑色高领衫,胸口别了个月牙儿胸针的陆星河就上了飞机。
“没事没事,我们也才到。”郦雪佳乐呵呵地对陆星河摆手,看着陆星河的高领衫,惊讶地问道:“陆哥你怎么穿这么多?梅市好像也有零上十六七度了吧。”
陆星河脸上闪过尴尬,手下意识地捂住了朱砂痣。之后想起来领子很高将那些牙印子套娃全部遮住,又讪讪地放下手,道:“是,是吗?我怕冷,不比你们年轻人。”
话说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