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家的二哈可能是真的把全部的技能都点在了拆家上,当着陆熔的面连咬带踹只用了2分钟,把一双棉拖鞋拆的零碎。
陆熔看的目瞪口呆,二哈还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向陆熔讨罐头吃。陆熔缓过了这口气,冷着脸转身走进储物间,拎着陆星河买来扫院子的大扫把,黑着脸走了出来。
在一旁借着研究除夕年夜饭菜谱的名义,实则偷偷看热闹的陆星河一看不好。
赶忙拿着菜谱上来拉陆熔,道:“爸,你看看我列的菜谱,还想添什么菜?”
陆熔从面上看应该是喜欢清淡饮食的养生派,实则不然,他是喜欢酸甜口和麻辣口的重口味派,除此之外还喜欢各种小甜点。
因此,每年年夜饭的八个菜,都是酸甜与麻辣相结合,全部都是陆熔爱吃的。
“8个菜,咱们两个人吃不完的。”陆熔拿着菜单就笑开了,儿子做的辣子鸡,水煮鱼和菠萝咕噜rou,都是他的最爱啊。
“过年嘛,图个吉利。每样都不多做就好了,这样爸爸每样菜都能尝到。”
陆星河一只手搭在陆熔的肩膀上哄,另一只手把陆熔拿着的大扫把接过来,立在一旁。
扫把刚立在墙边,不知挨打是何物的二哈就吐着小舌头欢快地跑过去嗅。
气地陆星河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轻轻踢了一脚二哈的胖屁股,让它赶紧从陆熔眼前消失。
省得陆熔看到二哈,又想起来揍二哈的事来。
“爸,既然没有什么要添的了,咱们现在去买菜吧。”陆星河边说边推着陆熔去换衣服,他总觉得是在太热的屋里呆久了,让他爸的脾气变的暴躁了,横竖嫌弃二哈的智商。
作为唯一的中间人,他有义务调解爸爸和狗儿子的关系。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最近尤其喜欢去逛年货的爸爸接着逛。
陆星河这回带陆熔去的是市中心的一家大型综合蔬果超市,路途稍微有些远。
在铅灰色卡宴里坐了一会的陆熔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觉得陆星河这辆用了五年的座驾不顺眼,“星星,这车你都开几年了?怎么不换辆新的开?不是喜欢宾利吗,爸爸给你买。”
“爸,我不缺车,那辆飞驰还在车库躺着呢。上班开太显眼的车不方便。”陆星河无奈地解释道,他爸爸就是总嫌弃他现在用的东西不够好,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当然,在这一点上他其实也是一样的。
毕竟,他和爸爸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血缘上最亲近的人了。
“爸,我上回给你订的那个总裁车用着还舒服吧?有按时送去保养检修吧?”
提起车,陆星河就想起他去年年初给陆熔订的车,车子刚到的时候他问过一次。后来再想问的时候,就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
“坐着很舒服,还是星星对爸爸最好。”陆熔眉眼中都带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大了些。
陆熔平日里不喜欢笑,因此年近六十,脸上也没有太过深的褶皱,让他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
“上次你陈叔坐我车还问我来着,我告诉他是你专门为我订的,独一无二。”陆熔语气中带了些小骄傲,他们那个圈子里就喜欢互相比来比去。
陆熔说的陈叔,是陈宇觞的爸爸,陈君麟。
和陆熔算的是连襟关系,只是那对姐妹一个早有家室。
另一个为了钱和陈君麟在一起,在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带着真爱在家里亲热被陈宇觞撞了个正着,生下第二个孩子后果断离婚和真爱远走高飞。
大致相同的经历,让这对都是独生子的连襟,关系反倒比亲兄弟还要好上几分。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和陈君麟婚姻一度让他们在这个圈子里明里暗里被讽刺。
可是后来,陆星河和陈宇觞给两个人争了一大口气,妥妥地让他们家那些二世祖望尘莫及。
“啊,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宇哥晚上给我打电话,找我打听车来着,还说陈叔说他没有我孝顺,骂的宇哥莫名其妙。原来是爸你和陈叔说的啊。”
陆星河恍然大悟,终于把陈宇觞那次莫名其妙的一顿酸联系起来了。
陆星河会特意为陆熔订车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以前陆星河在外读研的时候,陆熔出过一次说大也大说小不小的车祸。
就是当时陆熔常用的一辆车子,在出厂的时候有一点点小瑕疵造成的。
那次车祸让陆熔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也着实是吓到了陆星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最爱的爸爸也离开他的。
至此以后陆熔的每一辆车都是陆星河亲自去订,每个环节都跟设计师校准。
“小宇虽然好,但还是我们星星更好。”陆熔骄傲地说道。
陆星河笑着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还是陈宇觞更有魄力。早年羽翼稍丰,在商场站位脚跟的时候,就果断出手搞跨了他母亲出轨的那个真爱的公司。
让他那个满嘴有情饮水饱的拜金妈,真正的去和真爱过上了有情万事足,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