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才不叫毛茸茸!”秦羲和反驳,脸上可疑红云一大片。他跟着凌澈打了一个寒假的篮球,天天练习跑步,坚持喝牛nai,在放假的一个月里,成功长高了......0.2厘米。倒是看起来比以前结实了一点。
“那你们还是院花院草呢!我不管!我们必须有一个共同的称号!”
张若漪吸了口nai茶:“啊,nai茶三宝。”
“那我要当波波!”周晨蕾当仁不让:“阿若是珍珠!院草大人当然是仙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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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回到这节艰难的数学课上。
张若漪正在为失去了的春节记忆发愁。这道题、还有上道题,看笔迹确实是我自己做的呀,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伴随着姜老师的讲解声,张若漪开始挠头。挠着挠着,这一头卷发就绕到了一起,缠住了手指。她试着把手拿出来却发现一动手指就会引起头发剧痛。
课上的习题讲解热火朝天,张若漪偷偷瞄秦羲和,发现他正在专心听讲。她又偷偷瞄周晨蕾,发现她正在咬笔头埋头计算。
再动动手指,只感觉头发绕的越来越紧,张若漪不敢乱动,保持着这个挠头的姿势一整节课,感觉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下课铃拉响的时候她松了一口,目送老师出门,刚要松手就猛然扯了下头皮。她倒吸一口气,立刻转头希望寻求帮助。
秦羲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近了过来,他眨眨眼,长长的睫毛不听话的颤动了几下,语带笑意:“要帮忙吗?”
“嗯?什么?”
他指着她一直扣在脑后的手:“不痛吗?感觉那里的头发要被你揪光了。”
张若漪面上绯红,转过头去:“那就,拜托了。”
有手指带着陌生的凉意从指尖掠过,浅淡的呼吸在耳边均匀奏响,有时几不可闻,有时仿佛连风也被他吸走了。
被触碰到的发丝仿佛雨后新涨的嫩芽,第一次如此脆弱又敏感,在他人的指下倾倒一片。
头皮发麻的时候,原来每一只毛囊都能发出尖叫。凉凉的指尖在被缠住的发中跃动,然后带着一缕头发温柔的落下
最后那只一直兴风作浪的手完全按在脑后,轻轻的揉了两下。
张若漪感觉自己是云上的风,也是空气中的尘埃,还是水波上的落叶,飘啊飘,漂啊漂,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前进,也不知道要去何处。
她只是飘着,也什么都不关心。
“回神啦。”秦羲和笑她。
张若漪这才踩到地面上,只是之后的几节课,依然觉得双腿发虚,难以安坐。
啊,要上天了。她想,理发师的手和他的不一样。
张若漪偷瞄他握着笔的手指,并不是想象中那种秀美而长的,反而因为还没长开带了些rou感。只是极白,在灰黑的卷子纸上时像是一捧雪。
☆、开学
一个寒假的恶补之后,开学新的全市联考成绩发下来了,哪怕不得不承认,市局六在全市的成绩排名,反而下降了。用周晨蕾的话来说就是:“本来大家都在偷着努力,我们也确实加练了,但是远远比不过原本就很拼命的那些人啊。”
经过此次,似乎学校也认为一味的向其他学校靠拢,狠抓文化课意义不大了。
巨婴幼儿园在“试图成为排名更靠前的高中”战役的最后阶段展现出了与热火朝天的口号极为不符合的教学行为。这种恶劣行径具体表现为:“全市高中都加了晚自习,我们学校过了六点连校门都上锁。”
“别人家的高三都周六补课了,我们的高三学长学姐还在开新年音乐会。”
“原本消失的活动课又回来了。”
简单来说就是:“校长疯了,不想评级了。”
新学期,图书馆也正式开始启用,浅蓝色的借书卡上印了姓名和学号,免费借书不说,按时归还还能获得读书积分,攒够读书积分还可以在图书馆的图书愿望清单上写自己想要看的书。
张若漪“富家千金”的人设又被拿出来议论纷纷了。
“涟漪图书馆”周晨蕾啧啧评论:“一般不都叫‘九洲图书馆’,这是用你名字啊,莫非小漪漪还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叫张若涟?”
张若漪:“我是家里独苗,好吗?”
捐栋图书馆,在01年还是能上全市新闻并写在头条的大事,可能因为目的不纯,九洲一直没大肆宣扬,倒是在图书馆落成后,被学校拿来作为排位竞争的热点了。毕竟在一众狠抓成绩的高中里,市局六的课改简直是一道清流,他不仅保持了一周五天,六节文化课,两节活动课的良好传统,还和当地大学、少年宫合作,开设了多种多样的活动课。
于是张若漪每周的课表就变成了:周一到周五语数英物化生,活动课:周一国画基础入门,周二流行音乐编曲鉴赏、周三中级健美Cao、周四高中计算机强化、周五摄影结构与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