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袭击
春天来临,这才是正式开学,满子开启了新课程,在做过一番考虑之后,她没有听真一的学什么法律之类的破东西,她开始上心理学的课程,老师是一个姓后藤的大学教授,老太太了,人很和善,有个孙女跟满子差不多大,所以对待她课外的温柔,并且在熟悉她的情况之后,对她说:“那你要考虑一下以后还想不想跟你的父母有什么存续关系了,这么久了他们都不联系你,恐怕也不是很关照你。我的意思是,满子你可以的话,把户口迁出来吧,起码让你自己出嫁的时候不要从原生家庭迁出呢。”
好像...有点道理。
她把这个苦恼说给了真一先生听,他知道之后很赞成:“确实如此呢,如果满子小姐想要从家里迁出,有很多人家愿意收养你的,大家在背后讨论这事很久了,只是谁都说不到您面前而已。”多大的蛋糕啊,五条悟的妻子的娘家呢,就算是收养过一两年,那也是娘家,总归有好处的。
但是被她的父母知道,肯定不会轻易同意她把户口迁走的。这也很为难,但是满子现在不是很怵他们了,趁着五条悟出差,就回了一趟家,反正她自己谈不下来再去找真一先生好了。满子看着门口中留的字样,按响了门铃。父亲和弟弟不在,只有母亲在,她在本子上说自己要迁出的事情,女人眯了眯眼:“为什么?”
[主人家想要我改年龄,因为我年纪太小了,怕日后被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如果户口一直在中留家,年龄是没法改的。]这是她想好的理由,很充分。
她的母亲敏锐的抓到了重点:“所以,这家人要长期聘请你?”
[是的,他们家的孩子很喜欢我。]
小孩,那怎么着也得照顾到成年,不出意外还得照顾很多年呢,中留太太给丈夫打了个电话,背着她在厨房打的,嘀咕了一会儿,中留太太拿出了家里的证件,仔细看了一下迁出的文件,确定是迁出,不是丈夫让她留意的是不是别人家要收养,然后在家长那栏签了字。
“办好了把证件送回来,今天能办完吧?”甚至不打算陪她去一趟区役所。
[我现在就离开,早点去区役所。]她拿着文件离开了,出门就遇到了隔壁的达平。满打满算,他们一年没见面了。
他脸上还带着一点伤,校服也有点脏了,怎么看都是打了架,从学校里逃课回来了。
“满子?”他瞬间支棱起来了,跑过来笑的特别开心:“你还好吗?这一年一直联系不到你,好几次问你家人,都说你好好的,但是近况一点都不说,我都怕你出了意外。”
说实话,如果带她走的真的是什么有钱的变态,那她真的骨头都烂没了也不会有人管的。
[去做保姆了,那家人很好]
“那就好,那...满子今天有时间吗?我去换个衣服,我们聊聊天好不好?总得让我以后也知道你下落才行,这一年很难熬啊。”
实际上...没什么必要呢,但是满子还是点了头。
他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了,拉着满子往附近的商业街走,至于去区役所?文件都到手了,你奈我何。
交换了联系方式,达平仔细的观察她,这一年她长高了一些,长胖了一些,头发也长长了,从以前是一根漂亮的豆芽菜的水平,完全成了漂亮的少女的模样,他知道满子过得一定很好,被折磨了一年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满子垂下眼帘,心想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坏女人,这种塘里没用的鱼就应该丢出去,但是还是因为感念他之前对自己的维护和照顾,想要给他一个交代。达平也曾努力学习手语,俩人交流倒也顺畅,工作日的街道上人流量不大,于是忽然有一阵十分强劲的风刮过的时候,满子心脏都缩了起来——这种不正常的东西,分明是咒灵。
达平把满子护在身后,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随后,二人被一股巨力猛然之间掀翻了,满子因为在达平身后,还给他垫了个背,再撞到身后的灯柱上,满子胸腔剧痛,呼吸都疼得让她眼前发黑。街上的人们被奇怪的事情惊呆,然后有人开始报警,达平还好,没什么不舒服,但是看着糟糕的满子,担心的要死,四处张望,面对这种看不到的敌人,他十分的迷惑和紧张,只能死死守在满子身边,忽然,又有一阵风吹来,他抱着满子离开原地,灯柱下面的一块碎石自己挪动了一下位置,确实,那看不到的东西刚才想要绕过他对满子下手。
随后,他自己就被拽了起来,丢开了,撞得头晕眼花的达平努力冲了上去,拉住了被提到空中的满子,她脖子被抓着,呼吸变得更加困难。窒息的感觉太糟糕了,在这种糟糕的时候,她还有心想别的:原来这就是悟每次蠢蠢欲动又不敢真的干的事情吗?
无助的少年抱住满子的腰,也不敢硬扯,把满子拉回地面后,看着她的脖子,知道是脖子被抓住了,于是尝试着去摸索满子的后颈,仿佛真的摸到了什么东西?他努力撬开那东西,满子终于喘了口气,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吸气声,达平抱紧了满子就往反方向跑,这时候已经有巡警过来了,满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