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们的肌肤间只隔着她一件薄衫,她满脸的楚楚可怜近在咫尺:“试探你这么久,哪怕我都要走了,你还在装。我只能出此下策。”
“阮阮,不,不是这样……”他语无伦次、手脚无谓地挣扎,她还那么年轻,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犯这个错误,“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可以帮你付房租……我,我什么都可以做,阮阮……只要你别干傻事,我,我什么都做……”
“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吗,顾斯衡?”她打断了他,俯下身在他嘴角浅浅一吻。他如遭雷击,猛地把脑袋别开,却让她钳着下巴抓回来、被逼着直视她的眼睛。
“什么都做,是么?”
她说着,手指徐徐探进了他的裤沿,“我没觉得我在干傻事。”
“我想操你,也可以吧。”
【六】
谢阮给过他拒绝的机会,可他终究选择了默认。因为他知道拒绝意味着老死不相往来,那样的话他和她最好的结果也只有做陌生人。
“顾斯衡,这是你自愿的。”
她也徐徐脱下衣服,纤细曼妙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明明该是相当淫靡的画面,她却仍然像个天使,那么干净。
他闭了眼,认命一般点了头。
她怕他乱动,没有解开手上的绳索,倒是解开了脚上的、方便分开他的双腿。
极其草率的润滑后,他见她穿戴上那硕大的假阳具,还未来得及捏一把汗,她便磨蹭着穴口徐徐挺进。
在她冲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到底是忍不住、咬着枕巾哭了出来。
原来那个器官也能用来交合,哪怕是极其轻柔的摩擦也能爽到心坎里去、沉睡的下身都有了抬头的征兆。他将大半张脸都埋进让泪濡湿的枕巾,哭得浑身发颤。
“顾斯衡,你好紧啊……”
“呜……阮阮,别说了……嗯——嗯……”
他想他真是为老不尊,能让自己名义上的养女操得起了反应。
说起来,她绝对是第一次和人做,估计最多也不过在网上搜了些半吊子理论,律动抽插全无规律、完完全全就是随她的心意来,任他怎么纠正也找不准敏感点。那个假阳具的款式还自带旋转伸缩功能,没一会儿就搅得他下身酸痛无力,除了前端仍是蓄势待发、鼓胀的要命。
罢了,就这样吧。
至少她也不必付出什么代价。
心中甚至生出喜悦——至少他是第一个拥有她的。
“顾斯衡,是我做的不够好吗?”她见他吃痛哭得厉害,凝了眉头、神色委委屈屈的,加上长时间的运动,也有些乏了,面色泛起淡淡桃红,汗水点点滴滴滑下她小巧尖细的下巴,稚嫩,又迷人。
若不是让她绑了双手,下身还让她满满当当填着,他甚至想直起身子把她搂进怀里揉揉她的脑袋。
“不……阮阮,这样……这……这样很好……你很棒的,阮阮……呜嗯……”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的心情。快感、疼痛、愧疚、羞耻……五味杂陈,可都敌不过那份侥幸心满足带来的汹涌的喜悦。
他爱的人,她也喜欢他。
也许喜欢的只是他的身体,只是肉欲,可那就够了。
他压根没指望她能和他有什么长相厮守的爱情。他就是让她操出花来,最多也只能做她人生的中转站。
他自暴自弃一般想着,被她稍显粗暴的深吻打断。
释放的瞬间,他眼前一片空白。
他在想,如果,用这种方式,能将她留在他身边的话,哪怕多一秒也好……
【七】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四年,一直到谢阮从美院毕业。
谢阮正式搬进了顾斯衡家里。她还抱来了一大摞写生,上面画的全是他。她依然会叫他爸爸,虽然次数比以前少多了。她更喜欢叫他全名,尤其晚上把他操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顾斯衡却再也无法拿她当女儿。这话说出来他自己觉得挺好笑,好像他有多高尚。他压根没拿她单纯当女儿看过,没资格这么讲。
可称她为“恋人”“情人”,似乎也说不通。
这四年里她个子窜了几公分,脸颊褪去了婴儿肥、比初见的时候更漂亮了,床上功夫也大踏步提升着,无论力量还是技术。慢慢地他也放下了心里的芥蒂、习惯于年轻人热爱的激烈交合,甚至还主动配合她、孟浪地呻吟。
他们在外面是完美的父女,关起门来是更完美的床伴。
她偶尔也会恶作剧似的管他叫“老婆”“老公”之类,大概是看他羞红了脸的样子特别好笑吧。他不知道她是怎样定义他们的关系的,她太过机灵、甚至有些神秘,从皮囊到灵魂,全都让他猜不透。
他也不敢去猜,生怕触到她的神经引起她的厌烦。
他知道她迟早会厌烦他、离开他,只是时间问题。可至少在那天到来之前,他要尽力让她舒心。
谢阮二十岁生日,晚上欢爱过后的她埋首在顾斯衡胸前,声音困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