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一边打麻将一边分配好了敌人和对手,清算羂索的助力,一对一、二对一、一对二这么将每个重点的敌人归类好后,粗略划分了战场。
家入硝子见他们不说话了,问,“然后呢?”
九十九朝摇头,“没有然后了。”
他只安排到这一步。
家入硝子正奇怪,一旁的五条悟正好扔出一张牌,接话,“然后就是直接开打,安排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东西反而会有反效果。”
“羂索实力强大,会发生的变数太多了,”夏油杰看到五条悟扔出的牌,推下自己手上的牌,争取把九十九朝输出去的钱从五条家赢过来,解释道,“所以反而不需要考虑太多东西。”
九十九朝点点头,虽说他向来习惯谋定后动,但不还是在星浆体事件的时候输得身体都不剩,所以他这次只考虑到如何将羂索圈入结界中,不让他逃离。
“然后的事……”他摸牌,指腹摩挲着四方的硬物。轻笑起来,“就让这个时代来决定吧。”
……
羂索深深地凝视朝他缓步走来的黑发少年,随着步伐,少年渐渐从和他一样的“御门院朝”的外表变回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俊秀容貌。
“你就是那位新晋的特级咒术师?”
羂索语气平稳,他打量起对方。
羂索的思考没有停止过,少年知道他名字、能从狱门疆内出来,就意味着这个对方在进入忌库的时候面见过天元,天元将狱门疆的后门给了他,让他避免了五条悟的封印。
也就是说,迄今为止自己取得狱门疆,五条悟中计,他无法打破笼罩着涉谷的这一层帐,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在对方的安排之下。
这个少年就是真正在幕后安排一切的人,和自己一样。
羂索心中清楚,自己的计划被打破已经是不可逆转地事情,但他依旧冷静地推理出他之前所看在眼里被他认为是:“正常发展”的一个个计划的节点,想着应对眼前情况的对策。
“对,我刚刚说过了,初次见面。”少年露出礼貌的微笑,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台词,不过没有再掏出枪。
羂索看到了他腰侧只配了一把长刀。
他眯起眼睛,“我记得你的名字,贺茂朝义,这让我想起了你的一个祖先。”
半晌,他见少年没有下一步动作,心中定了定,开口道,“其是我们并没有对立的必要,贺茂君,你愿意听听我的计划吗?”
少年很有耐心,“好啊,你说吧。”
“我在追寻……”
见有交谈的可能性,羂索语气幽深,“我在追寻一种咒力的可能性。”
少年一笑,“放屁。”
被这么干脆地打断,羂索反而不着急,他也微笑起来,“为什么不有耐心一点,贺茂君。我要说的话都发自真心,我追求咒力的可能性,想要所有人都成为咒术师,你是盘星教的人,应该知道你们前任教祖的做法。
“他想创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但做法太过极端,而我的方法却温和多了,这样子世界上就不会在有新的咒灵从人体中泄漏出来,你可能不知道,千年前咒力的盛世就是如此。”
“不,你误会了,”少年没有接他的话,说,“为了防止你打算娓娓道来自己捏造的千年前的故事,我想澄清刚刚那句‘放屁’是针对你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对立的说法。”
羂索:“难道我想创造的世界和你有所冲突吗,我们都是术师,是人类中的少数,还是你和夏油杰的想法是一样,认为……”
“也不是,”少年再度打断他,他露出了一点苦恼的表情,随即平和地说道,“我真想不通,嘴炮向来是正派感化反派,为了防止这件事的发生我已经直接朝你开了一枪了。你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想用语言来撼动我,我本来是以为我能听到一些更有营养的东西才多站了这么一会。”
九十九朝摇摇头,笑起来,“不是理念不同,我和你对立,纯粹是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他说:“我们还是直接动手吧。”
羂索一直在观察他说话的神色,闻言也笑起来,“好啊,那就动手吧。”
两人的身影眨眼消失在了街道上。
……
最先出手的是羂索。
他是个Yin谋家也是个果决强大的咒术师,如果他现在还能一笔一划把“犹豫”二字写出来,就不可能活了一千多年,在今天得以将自己的计划推至高chao,所以率先拔出了一把刀。
无数术式和技法在他的思维中盘桓变化,躯体赋予的战斗记忆被他灵活地运用。宽阔无人的柏青街道上,黑色的多芒星次第出现的速度足以让人无法捕捉,他手中漆黑色的长刀刀身破损碎裂,可他依然朝迅速后退的九十九朝挥出了圆融的一刀。
只是一秒,弯月般的漆黑刀光便划破空气,数十米长的刀痕瞬息间在他前进的街道前方的两侧与正侧的楼体上出现,这条商业街上的大半建筑都一分为二!
伴随着干万片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