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我看你前些日子枪打得还不错,是后来又练过吗?我是说在军校出来以后。”
“偷偷去学过,就在你把我安排在探索队的时候,我和余队长谈了谈,他就带着我训练了几场。”唐从筠提到这个,毫不避讳地全盘托出,只不过正经话说到一半,话锋一转,“不过比将军教我的差多了。”
“你这让余佘听到,他可以哭两个来回。”锋北抬起一根手指头调笑道,“不过,他肯定没我枪打得好,但枪打得好还得是你蔡叔叔,他枪法准,以前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老师说他最适合打狙击,沉稳,有耐心,讲课都把他当标杆。”
“可惜现在是瞎了,如果他的眼睛还能用的话,也不至于一个移动靶都拿不到最高分。”锋北叹了口气,唐从筠想起来,他上次仔细看蔡晨开枪确实是还在拉斯瑞的时候,男人臂力很强,极其轻松就能接住重枪,举起来也没有任何负担。
想到这里,唐从筠觉得当时可能真的是被锋北那一个“亲自授课”蒙了眼睛,竟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训练他们的军校教官要是想随意抛起一杆重枪都有点吃力,而这两位,面对重枪一丝一毫沉重的感觉都没有,连个龇牙咧嘴的表情都吝啬。
“瞎了,会对准头影响很大吗?”不知道怎么的,唐从筠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问题,并且也说出了口,这种问题对于军校生已经属于常识范畴了,所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锋北写着“你是不是睡傻了”的眼睛。
不过那人没把这个明显的意思用语言叙述出来,反而换了个回答:“这要看人,有的人打枪靠的并不全是眼睛,虽然说是有影响,但要是掌握了…唔,一些其他的方法,也不会一下从天上跌到地下。”
唐从筠一直都是一个玲珑的人,他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锋北的意思。
“烽以楠怎么还没下来,她是不是在上面哭晕了?”锋北没有继续刚才关于打不打枪的话题,有点不耐烦地瞟了一眼门口,之前他们之所以没有等着烽以楠下来,是因为锋北还是决定和她好好谈一谈,这个决定就是在下楼那短暂的时间中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