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记得也是常事,每天来往那么多人,谁都记不清楚一个只见过一面甚至是一个背影的人。”
听得人其实很是暖心,但表面还是摆了摆手道:“嗐,你就别给我找借口了,我就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啦,而且还要每天出来摆摊,晚上收摊了回去还有针线活要做,我家那口子每天都游手好闲的,小孩也不让人省心!”
“那都是幸福的负担,”这次小阑的目光没有从才买了那份报纸上移开,只是动了动嘴道,“您生活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挺美满的,一点儿也不必其他家庭的人差,家人孩子都在身边,也没什么难以避免的灾祸,就是日子清苦了些许。”
论谁都想不到一个正激昂意气奋发的年轻人会说出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大妈随口嗐了一声,随着自己的心意赞同道,刚准备开启下一个话题,面前的年轻人已经放下了报纸要钻进一辆车里。
在进去之前,回头对着她摇了摇手当做告别。
随后这只手就回到了车厢里,机械车消失在了灰色道路的尽头。车轮带起的风从车窗里吹进来,他们坐在前座,开车的人是留着胡子的粗犷大汉,为了看路只是微微地偏偏头道:“那一群人...”
话还没有说完,小阑就抬起脸扫淡淡道:“先开车,前面有红灯。”
“交通小警察啊,你一个博士生原来也在意这个,我还以为你们都是穿着大褂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不问人间俗事的,”那人一手扶方向盘,还点燃了一根烟道。
“不想罚款,”这位看似“不问人间俗事”的小博士道,“到了地方再看看吧,今天别再被发现了。”
开着车的那人一拍方向盘,嘴里叼着刚才的那根烟含糊道:“行,小博士坐好了,我们快点,免得今天赶不上了。”
说完,黑色的机械车在路上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十几分钟后,这辆飞驰的机械车停在了一个小水吧的对面,这里聚集的都还是这个城镇上经济还有富余的人,也有可能是拿着家里为数不多的所有钱来挥霍的败家子,里面卖的也不只是鸡尾酒饮料这些低度数的,也有着酒Jing浓度高的一类。
整个水吧都是种混搭风格,木质的地板和墙壁,朋克风格的装饰,在昏暗的光线里发出暗暗的蓝光。
里面没有什么人,毕竟这才是早上,吧台里面只有个还在擦酒杯的酒保,从门往里望还有几个坐在视线盲区的客人。
他们并不着急上班,这里的人没有什么是帮别人打工的,大部分都是个体户——赚的钱全部可以收入自己的腰包,自然也没有什么固定的上班时间,偶尔早上有些西装革履的人来水吧也见怪不怪了。
而现在在水吧里面的几个人却引起了小阑的注意,小阑这次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群人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是当年的老熟人。
开车的粗犷汉子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组织的小白脸,也就是小阑为什么要向组织提出这么奇怪又无理的要求——用公车来看看他的“旧友”,而且组织还答应了他的请求,把自己这个“优秀的组员”派来当这位的司机。
“这群人......”其实他并不是不信任小阑,虽说小阑长得是一个小白脸不太靠谱还有点拽的样子,但和他相处之后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外冷内热典型代表人物,而且能力据说还不错,在他加入组织之前,这位小白脸就已经在组织做了一个管理者。
看上去还和其他的组织管理层的人关系密切。他们不像是因为要组建这个组织才碰到一起的,而像是认识多年的旧友。
“是首领的朋友,”小阑这么说道,就这么把锅推到了上司的头上,完全不顾首领在下属心目中的形象会不会毁坏,“首领应该想见到他们的主帅。”
“什么?”比如“主帅”之类和军事有关的词,男人很少听到,他是在这里长大的,如果不是一年前的大战,他这辈子可能对于“军事”的印象就是在阳光下站得英姿飒爽的军人,黑漆漆的枪,还有真的可以杀人的子弹。
总的来说还是太过于遥远,以至于他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愣了两秒,把学过的为数不多的词汇在脑子里闪电般地阅览一次,最后自动翻译成了极其富有乡村气息的:猪帅。
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在猪群里长得比较帅的吗?”
听得身边的小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不是,是军队的领导者那个主帅。”
“啊?这,”信息一下大得把男人砸懵了,好半天他才吸收了这个我们的首领认识一个军队的主帅的“新知识”道:“我们首领怎么这么牛逼?他上半辈子是不是也是什么猪帅牛帅的?”
“,.....”发现语言不通的小阑没有接过他的话头,刚才这句明明装傻的某人也就没了兴趣,只好催促着小阑接着讲。
“讲什么?”小阑有点不解地道,“没什么好讲的了,等我们再确认一次,不要让他们有危险就行,也不要让他们被其他人发现,特别是南境守卫的军队,这是首领的命令,你应该会相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