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稍微往前凑近了一些,好看清画布上颜料留下的笔触。
描绘霞光下的白绸缎的那几笔浅橙色有些干裂,在昏暗的灯光下很难看出它的表面是凹凸不平的,但如果想要分辨画家下笔时的力度,必然要凑近仔细观察。
《傍晚时分的查德利克夫人》,之前他就听闻这幅失踪已久的名作从某个地下拍卖会中流了出来,没想到卖主居然会是亚瑟·拉塞尔,帝国现任财政大臣。
海因里希会注意到这幅画完全出于偶然:舞会上那群吵闹轻浮的男男女女实在是太惹人厌烦了,他本来打算去庭院里吸烟避难,却在这座宅邸里迷了路。
然后,他在这间藏书室里发现了这幅画。
真是奇怪,他并不是一个热爱艺术品的人那种人在他的家族里实在太多了,纯粹的附庸风雅,一旦与他们为伍就会落入俗套,他总是不屑于理会他们。
但此时此刻,他在这昏暗的书室里,借着电灯忽明忽暗的光去看那个画中的女人,竟然有一刻被她迷住了。
那个皮肤雪白的黑发女人。海因里希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张不甚相似的面容。那双酷似暴风雨前的海面的蓝眼睛。
他从深深的思绪中猛然惊醒。海因里希直起了身子,锐利的目光忽地指向排排书架之后。
有什么声响从那里传了过来。
窸窸窣窣的,像织物摩擦的声音,还混杂着一些暧昧的水声和呼吸声。
海因里希的眼中顿时多了一丝轻蔑和了然此类藏污纳垢的贵族舞会上少不了偷情的戏码。寻欢作乐是上流阶层的天性,只不过他向来看不上那些控制不了欲望的人。
他别过眼,准备离开这里。然而就在他即将动身的那一刻,一道声音如惊雷般猛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你
海因里希霎时睁大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停下
少女柔美又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要将他心里的怀疑一举碾碎一般,无比清晰地抵达了他。
伊丽莎白·德温特。
海因里希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那是伊丽莎白·德温特的声音。是的,即使四年过去了,他也不可能认错那一定是她。
伊丽莎白正在和一个男人亲热。
海因里希几乎是凭着多年军旅生涯留下的谨慎才得以无声地走过了那排书架。
愤怒在一瞬间升起,达到了顶点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撑满了他的胸腔让他迫切地想要冲过去将伊丽莎白抱在自己的怀里,阻止这场荒唐的情事。
嫉妒之火在他的心间烧得越来越旺,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烧光。
可不知为何,海因里希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他压抑着气息,又绕过了一排书架,伊丽莎白和那个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他在第三排书架后站定,目光越过密密麻麻陈列着的书脊,在层与层之间的缝隙中突然撞上了一片洁白。
那是伊丽莎白的胸脯。
她今晚穿了一条象牙白的抹胸丝绸长裙,入场时如美尼亚的月神一般,是纯然的圣洁不可侵犯的美丽。
然而此时月神的衣裳却被人剥下了。她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抱在怀里,双腿缠绕着他,月光似的绸缎堆在了她的腰间,而那一对高耸的ru房就这么暴露在了灯光下。
海因里希一瞬间忘了呼吸。
多么香艳。
少女的rurou像雪白的果实,嫣红的ru头是停在果实上的两只蝴蝶,等待来人的采撷。随着她的呼吸,那丰盈的胸脯也在微微摇动着,蝶翼轻颤,像是渴望着有人来吮吸。
而就在这时,那个男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惹得伊丽莎白笑了起来。
她越笑,就越发诱人。
男人伸出了舌头,开始舔舐着她的双ru。他像一个贪婪的婴孩一样,一口含住了她的ru尖,用力吮吸着,发出了yIn靡的水声。
海因里希全身的肌rou都僵硬了,紧绷着,他的手握成拳,掌心和指节传来的疼痛让他的大脑越发清醒,可在此时不亚于最残酷的折磨。
他的伊丽莎白,他亲爱的丽兹,他无与lun比的小鸟。
那张诱人的红唇开开合合,发出着柔媚而又yIn荡的呻yin。
海因里希的双眼发红,胯下也不受控制地硬得生疼。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和他留下来的一道道红痕,想要辨认出他的身份,然而他一直背对着他,大部分的身子都陷在Yin影里,让他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唯一清楚的是他的褐发这场舞会上有多少褐发男人,可能比拉特拉希尔的收藏还要多但无论是谁,只要搞清楚他的身份,他一定会杀死他。
你应该每天脱得光溜溜地躺在我的床上,丽兹,像那些南边卖过来的奴隶一样,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吃到你的nai子了。男人满是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