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你把我绑着干嘛,顾南湙,你…”江屿想甩开顾南湙,铁链晃了一下,重重的发出声响。
“怕你走丢了。”顾南湙戏谑的说了一句,走丢了这三个字说的理所当然,这还真的是感天动地啊。。。
“走丢了?我Cao,你们这左右开弓的,让我怎么丢,还真tm想把你扔了。”江屿往后退了几步,顾南湙挑起铁链,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摔在他脚边。
“嘶…劲儿大了没地方使是吧?”顾南湙故作镇定的爬起身子,索性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属铁片,上面刻了几条扭曲的线条,闪烁着蓝色的细细的光。
“滚,自不量力。”江屿冷哼了一声,金发男孩终于露出笑容,嘴角扬起弧度,那抹甜腥不见了。
“暮,收手吧,这个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他只是不想反抗我们而已。”顾南湙懂见好就收,反正他也就是靠吸食血ye而存活,也不需要别的Jing神慰藉。
大不了就自我意yIn,在满足中寻求快感,毕竟NPC的感统神经还不算发达,这点是根深蒂固的。
“收手?你难道不想和我分高低?顾南湙,我记得你不属于这座岛吧,你和我一样,根本就只是被恶锁禁锢的灵魂,只不过我们比它们先行一步拥有了躯壳,就是人类所谓的皮囊。”金发男孩越说越离谱,江屿也越听越Jing神,什么玩意儿拥有躯壳,他们不就是NPC吗?
“你应该记得我吧,铁道,转瓦房,溪流,山川,还有绿皮火车的呼啸,最后是一地的鲜血和骨骼,内脏淌在血泊里,还有我的眼睛。”顾南湙一边说,一边靠近江屿,那个时候的画面赫然在目,紧绷着神经,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包括不自觉的喘息和惊恐的眼神。
铁道,转瓦房,溪流,山川,还有绿皮火车呼啸,血ye,骨骼还有内脏和他,这些画面让江屿浑身颤抖,当时发生车祸的时候,好像是有人目睹了,围观了。
最后,醒的时候,四肢只剩下两只手,江屿能笃定,围观者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顾南湙,但在那个时候,好像也素未谋面。
“你们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啊啊啊啊…你们到底是谁?”江屿捂着耳朵,冲着顾南湙歇斯底里的尖叫,盘旋在耳边,红了眼圈。
“我是谁?我是顾南湙啊,这座岛的主人。”顾南湙抓着江屿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砸,积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释放了才得到解脱。
“那你应该记得我吧,班长。”金发男孩就是顾南湙嘴里的暮,代表朝朝暮暮,意味着常相见,但相见也恨晚。
“记得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到底是谁?恶锁到底是什么?”江屿完全失去了理智,肩膀被他硌的生疼,“眼睛?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也是,你不知道暮,那你还记得廖闻吗?”暮轻笑了一声,从鼻子里发出冷哼,一脸不屑的看着江屿,看着地上的少年,像被迫投降的作恶者。
“廖闻?你怎么知道廖闻,他…他不是死了吗?”江屿说的廖闻,是他小学同学,也是六年的死对头,两个人互相看不起对方,事事争名夺利,“他不是坠楼身亡了吗?”
“是,他是坠楼身亡了,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他会失足从天台上掉下去吗?就因为你这个胆小的懦夫,他坠亡还不是因为你。”暮异常的冷静,就像在侃侃而谈一个从来没发生过的故事,甚至让江屿觉得他在虚构,还想拍两下巴掌。
“因为我?他坠楼的那天,我请假了,我记得那天学校里有运动会,我因为脚伤休学了,你不要无事生非。”江屿越来越觉得可笑,事情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管他是不是因为你坠亡,那你总该记得我吧。”顾南湙把江屿从地上拉起来,伸手拍了拍他弄脏的衣领,蕾丝边染了血色,一抹红,红的很打眼。
“你们的意思是,其实你们认识我,而且,就是我身边的人,和我认识了很久,是不是?”江屿看着顾南湙,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那双眼睛已经被这里同化,镶嵌着的齿轮往前转动了一下。
墙角又绽放了一枝玫瑰。
“那场意外,和我有关,你的腿伤,和我有关,还有你,都和我有关,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怎么样?”顾南湙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他们不是都死了吗?”江屿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些。
“你忘记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吗?这座岛的角落,是禁锢灵魂的,有人善有人恶,我们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欲望太强烈了,就被释放出来了,所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顾南湙本来想藏一会儿,但是他不知道暮会这么直接明了,藏也藏不住了。
刚说完,暮就转进了刚刚出现的空巷,只留几句惊悚的童谣,听着让人不禁起寒颤。
“金色的时针指向十二
上面落满藤蔓和荆棘
染着血的分针和它重合
是齿轮转动二十四圈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