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门打开。
孟斯竹推着一辆银色的小推车,来到一扇全金属质地的大门前,人脸识别。
厚重的门向两侧滑开,发出低沉的闷响。
这是一个极其宽敞的房间,墙壁和天花板都铺满了灰白色的大理石,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镶嵌在四角的白灯照耀着,让人不知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床,柔软席梦思的下陷处,一个体态高大的男子正昏睡着。只见他身上不着寸缕,隐隐有几道绳缚的红痕,唯有脖子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金属项圈,昭示着男子当前的处境。
小推车轧在毛毯上,车轮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孟斯竹愉悦地踏入了这个Jing心准备的囚笼。
顾敛慢慢恢复了意识,半梦半醒之间,他只觉得头脑昏沉,四肢无力。眼睫颤动着,抬起沉重的眼皮,他才恍然发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身体不由得僵硬在原地,昨夜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
他勉强撑起手臂,一起身,就看见孟斯竹好整以暇地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手里似乎在把玩着什么。
聪明如他,在昨天早已清楚面前这人就是造成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顾敛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森然的杀气。
早已注意到此番动静,孟斯竹却丝毫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回小推车,一步步走到床边,从容地看着怒意勃发的男人。
即使是正处下风,脖子上带着屈辱的颈环,顾敛也丝毫没有惧意。他就像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透一样,依然姿态优雅,气势凛然,仰着头却像在俯视一般,无声地质问面前的孟斯竹。
而孟斯竹却是丝毫不慌,甚至接了杯水,递到男人面前,示意他喝下。
“拿开,”顾敛一开口,便觉嗓子干得发疼,声音带着几分磨砂般的粗哑,透着主人的虚弱和无力。纵使如此,他也不愿喝下这杯水。
尽管没有说出口,孟斯竹心里也清楚,顾敛是担心他在水中下药了。不过,这倒是顾敛想多了,这真的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水而已。
“真的不要吗?”他忍不住想要逗逗眼前这只警惕的大猫,“只是一杯普普通通的水而已,什么都没有哦。”
顾敛沉默了片刻,也许是意识到孟斯竹没有理由在此时给他下药,还是接过了水杯。毕竟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而现下对他更重要的,是要恢复力气。
他缓慢地喝了一口,项圈隐隐的压迫感让人有些不适,以至于顾敛不小心洒了几滴,晶莹的水珠在蜜色的肌肤上滚动,把被单微微洇shi,留下几道蜿蜒的水痕。
气氛陡然变得有一丝尴尬,顾敛抿了抿嘴,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他能感觉到孟斯竹充满侵略感的视线正在自己的身体上巡视,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想象到自己当前的模样,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地觉得,孟斯竹这番如同背叛的行为,只是想要夺权而已。
一时间,孟斯竹那一声失控的“你是我的——”仿佛又响起在耳畔。他本以为孟斯竹只是想要折磨他,可现实却截然相反,甚至朝着一个更荒诞的方向前进着。顾敛沉默地喝完了水,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这些年也见识过种种yIn糜的调教手段,这一切反倒让他觉得更加失控…
期间,孟斯竹一言不发,眉眼弯弯,甚至抽了张纸,像是要为顾敛擦干净下巴上的水痕。
不过,还未等孟斯竹有所动作,顾敛的耐心也已然告罄。他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后挪了挪,避开目前这个让他觉得危险的距离,沉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斯竹轻飘飘地看着顾敛的动作,也不恼火,他维持着那副愉悦的笑脸,道,“我?”
“我当然…是想要你呀,只要敛哥乖乖地待在这里,我什么都不会做哦,”他笑眯眯地说道,语气轻松地好像只是在邀请人共度晚餐。
随后,他又话风一转,语气中透出一股疯狂的意味,“不过,我劝敛哥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现在‘畏罪潜逃’的是你,不是我哦。”
“因为‘顾总’如今下落不明,公司董事会一致决定由我成为新的掌舵人。我想,不会有反对意见吧。”
“哦对,差点忘了。你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属还在疯狂寻找你的下落呢。可惜,他们都有把柄在我手上。换句话说,我想要他们死,就没有让他们活的道理。”
顾敛听到这里,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他紧紧地抓住手下的床单,身躯似乎因为怒气而微微抖动,却又克制住没有打断孟斯竹的话语。
“所以说,敛哥你不想听话都不行哦。”孟斯竹不紧不慢地用手捏住顾敛的下巴,轻轻地把脸凑上去,像是要献吻一般,呼出一口热气打在顾敛的脸颊,激得那处皮肤微微一抖。“你脖子上的项圈,也不是摆设。敛哥最好不要惹我生气,我也不想让你受伤的。”说完,他舔了舔顾敛嘴角破碎的伤口,一道血丝沁出,被舌头迅速地带过,留下淡淡的咸味弥漫在口腔,让孟斯竹更加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