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江砚的手,带着人坐下,“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热的厉害,我已经让人去冰库凿了冰来,还请先生先等等。”
江砚目光从李煦川松垮的衣领处看见了里头若隐若现的红痕,是昨晚上自己弄的,这颜色看起来有些重啊。
耳朵悄悄的爬上了红晕,江砚默默的移开了眼睛,自以为一切了无痕迹,殊不知全落入了李煦川的眼睛里。
“先生,是热吗?”李煦川勾起唇角,眼中带着狡黠,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脖颈处的头发。
“我昨晚力道有些重了,要不要涂些药?好的快一些。”江砚看了眼李煦川,立马又垂下了眼睛,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又想起今早自己爬起来就走了,这样是不是不好,不过李煦川看起来并没有介意的样子。
脑海中天人交战,打的不可开胶,对于毫无经验的江砚来说,他不是太清楚发生关系后,该如何让对方放心,即使对方并没有要求他做些什么。
“先生?”李煦川搬着凳子坐到江砚身边,胳膊和他轻轻碰着,瞧见端着冰块走来的侍女,快速而小声的在江砚耳边道,“我喜欢身上有先生留下的痕迹。”
说完,不等江砚反应,搬着凳子回到了原位,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
有了冰块,室内的温度降下来不少,桌子上也都是一些爽口清淡的东西,不至于太过于油腻。
可惜江砚心思完全没放在食物上,刚才李煦川的那一下撩拨,像是被小猫抓了一下似的,恨不得把人抱过来在怀中揉上几下。
用膳完毕,李煦川拉着江砚不让其走,哼哼唧唧的,为了让其留下,大热天的不惜挂在江砚身上,拖也想把人拖住
只不过一晚上的时间,面对江砚,李煦川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都成年了,还耍小时候都不会耍的无赖。
最后逼的江砚直接连带着他一起打包带回了府,当然,不管怎么样李煦川都不亏,他只是想呆在江砚身边,地点什么的他不在乎。
说实在的,李煦川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江砚如此的情有独钟,明明后来对他示好的人也有很多,不乏真心实意之人,可惜李煦川只感觉到了恶心。
和面对江砚时完全不同,江砚让他莫名其妙的想要靠近,仿佛有着什么吸引力般。
回到府内,江砚第一件事情便是把繁重的朝服换下,洗去一身的汗水,换上了轻衫。
从浴房出来,就没见着李煦川,问了王叔才知道,李煦川去了卧房。
入屋,就瞧见李煦川在自己的床旁徘徊,看见江砚来后道,“我可以上床躺着吗?”
“还没到入睡的时间。”江砚道。
李煦川就当江砚是默认了,蹬了鞋子就爬了上去,趴在柔软的被子里,闷声道,“先生,你可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拉着江砚衣摆把人拽过来,李煦川盘腿坐在床上,仰着脸看江砚道,
“和先生分别的这三年里,从未有一晚睡的踏实过,说来惭愧,我每日里除了想朝堂上的事情,最多琢磨的便是如何留住先生。”
“想的也都是一些笨法子,好在先生没嫌弃。”李煦川拉低江砚的身子,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我想正大光明的在先生床上打滚,被先生搂着睡觉,被先生重视。”
“所以,还请先生多爱爱我。”
李煦川的眼眶shi润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意终于发芽,他表面装作淡定,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
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从未得到过的孩子,在反复的确认东西是否是自己的一样,令人心疼又无奈。
“我的殿下。”江砚的声音似叹息,握住了习惯性攥他衣服的手,一点点掰扯开,握在了掌心,拇指在其手被上摩挲,给予无声的抚慰。
晚上李煦川没走,留在了江府。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李煦川思索了片刻,钻进了江砚的怀中,一双眼睛盯着江砚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睡不着?”江砚捏着李煦川的耳朵,向外扯了扯。
“困,但不想睡,最起码这段时间内,和先生在一起,我还没办法平复心情。”李煦川见江砚也没睡,立马来了Jing神,笑盈盈的看着江砚。
“那谈谈。”江砚道。
三年的时间不见,江砚虽然暗地里关注李煦川,收集了关于他的不少信息,可还是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
比如为什么王德全会跟着李煦川,还有就是这三年李煦川是怎么在李英睿之下,达到了这般成绩。
“先生要问些什么?”李煦川眼神暗了下,随即恢复清明,又带上了笑意道,“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先生的,但先生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王德全是陛下身边的人,怎么会在你这儿?”江砚干脆坐了起来,躺着好像并不适合谈论严肃的话题。
李煦川无法,只能跟着江砚起身,“先生还记得我从江府被接回宫的事情吗?”
江砚当然记得,点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