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有些蓬乱的头发出去,就看见休姆正端菜从厨房出来。
“醒了,刚好吃饭。”休姆道。
“谢谢。”除了感谢,江砚没有任何的方式来表达感激。
他没拒绝,因为他需要这顿丰盛的午餐,来补充接下来的体力。
所以江砚吃的很多,比平时多了一些。
午饭结束,阳光洒在阳台上,暖洋洋的。
一瞬间江砚感觉是不是回家了,但在看见休姆后从恍惚中醒来,垂下眼睛道,
“我该走了。”
“这些你带走吧。”妻子从厨房拿来了一些可以存放一段时间的干粮,看着江砚的眼中满是心疼。
“谢…谢。”
离开休姆的家,江砚并没有再去找所为可以快速变现的工作了,他带着干粮上山。
他要回去看看,小木屋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路上,江砚发觉来山上的人比前几天多了不少,样子根本不像是来打猎的,反而像是来考察什么。
“怎么回事?”一瞬间的疑惑后,江砚猛地想起自己的小木屋。
既然上山,那么肯定有猎户知道哪儿,若是被别人占去了,他今晚的落脚处就又没了。
江砚从慢悠悠的走,改为了跑过去,气喘吁吁的推开小木屋的门。
幸好,还没人来过,当时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江砚决定今晚暂时不离开小木屋了,与其在离开的时候被别人占领,还不如在其他人到来的时候,做一个主人的态度,邀请他们进来休息。
可惜一晚上都没有人敲响小木屋的门,看来那些人并不是来打猎的,或者说他们暂时不敢靠古堡这么近。
昨晚是柔软干净的床铺,今晚就变成了干硬的木板,江砚还没睡过这般的床。
好在现在是春天,没有被子不至于太冷,木板床除了膈人,还有翻身的时候会咯吱咯吱响之外,其他还是可以的。
最起码不用睡在地上,担忧会和不知名的爬行动物来个亲密接触。
半梦半醒之间,江砚感觉到有人推开了小木屋的门,正想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一双手覆盖住了他的双眼,江砚本能的挣扎,想要大声叫喊,但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刺激的江砚浑身都在颤抖。
江砚恍惚间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还是现实。
“别赶我走。”在意识快要进入混沌的时候,江砚低声在埃尔西的耳边道。
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上人动作一顿,可惜的是江砚没等到回答,便陷入了昏迷。
埃尔西松开了对江砚的钳制,眼中出现了迷茫。
他只不过是闻见了江砚的味道,就不受控制的赶来过来,在看见躺在床上入眠的人,是自己这么些时间心心恋恋的,就再也控制不住。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这种情感。
埃尔西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昏过去的人,又发现了这人所住的环境,心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
第二天从昏迷中醒来的江砚,立马开始收拾东西,“埃尔西昨晚来了,我要去找他。”
江砚发觉自己比任何时候还要激动,埃尔西来就说明自己没有被讨厌,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砚,心情雀跃了起来。
天空泛起鱼肚银,江砚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那些带来的破旧衣服已经脏了。
敲门声响起,江砚激动的心情瞬间冷却下来,警惕道,“谁啊?”
随后是小声的议论,一个声音粗口的男声响起,“你好,我们是城镇的猎户,来借个脚。”
系统紧张兮兮道,“宿主,怎么办?”
“我先看看。”江砚将门打开一条缝,就看见几个高矮不一的男人,是他昨天山上的时候看见的那群人。
“哟,真有人。”带头的男人笑了,“我还以为这个站点早就废弃了。”
“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歇歇脚?”
江砚没说话,将门打开让他们进来了。
一群男人进来,屋子瞬间拥挤了不少,江砚发现他们对这屋子很熟悉,有些自己的没发现的东西,被他们从角落里拉了出来。
“小哥,住的时间不久吧。”胡子拉碴的男人把拖来的桌子放好,拿过背包里的酒壶,给哥几个倒上了。
“过来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江砚搬着小板凳坐了过去,也分到了一小杯酒,他握在手里没喝,而是观察着这些人。
同样他们也在观察着江砚。
荒郊野岭,靠近古堡废弃已久的小木屋,突然住进了一位少年,这样谁都会心生怀疑。
“小哥,好端端的怎么住在这?”其中有个人问道。
江砚垂下了眼睛,“我…我父亲是工匠……我想要报仇。”
说的断断续续,前后不搭调的,却也让那群人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着江砚的眼神也带上了怜悯。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