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个渣男哦。”叶程安看着郁夏来来回回忙活,最后甚至还打了饭回来。
郁夏刚把饭摆好,闻言忍不住就笑了,“怎么,我像被奴役的小媳妇吗?”
叶程安想了想,“你会跟我回家吗?”
郁夏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把手里的筷子摆好,轻声问,“可以吗?”
“你想,就可以。”
“我愿意。”
接下来的就餐时间两人如坐针毡,明明刚刚做完了最亲密的事情,这会却连对视一眼就要脸红。
“今天下午要报备物资,我先回去了。”郁夏匆匆把自己拿过来的东西整理好,连碗筷也不在这里清洗了,到门口又顿了顿,“晚饭我来找你。”
叶程安看着面前被留下的一碗小番茄,回想了一下郁夏的神情,“哥哥果然可爱。”
他拿起一个红彤彤的小番茄放进嘴里,勾了勾嘴角,眼神却飘忽起来。
叶程安并没有在这场性事中展开Jing神力,也没有动用调教的手段,这就是一场纯粹的做爱。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所谓固定哨兵,并不需要像结婚登记一样办什么手续——中将先生那个层次例外,而是要在和哨兵做爱的时候发动Jing神同调,次数和时长视情况而定,时间久了,向导就会和哨兵产生一种玄妙的联系。
就像瘾一样。
不像毒品那么恐怖,如果真的关系破裂,有相关的医疗设备可以逐步消除这种联系。但几乎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毕竟一旦绑定,这种联系会让哨兵有更强的服从性。
所以哨兵和向导的关系微妙的平衡着。当拥有和被拥有能被真切体会到的时候,有多少人不会沉沦呢?
也许是郁夏没有在军校呆过,也许是没有料到会被青睐,郁夏始终保持的态度就是把他当做一个“人”。
而正是这样,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他是有些珍惜郁夏这个人的,因为比起向导,他更能认同的是作为一个“人”的自我。
所以他想带郁夏回家,但也会尽量避免绑定他。但这样的话哨兵可能会没有安全感,他得想个办法才行。
“出来。”郁夏刚刚回餐厅把碗筷仔细洗干净,准备回宿舍平缓一下心情,转过个墙角就听见了尾随的脚步声。
“小安的疏导很不错,是不是?”陆然从转角走出来,一半脸被旁边墙的影子笼罩着,咧出一抹开朗而锐利的笑,“郁夏哥哥。”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郁夏淡淡的看着满身戾气的大男孩,转身就要走。
“等等!”陆然向前走了两步,全身落入高墙的Yin影里,嗤笑一声,“露馅了。”
郁夏倒是神色不变,听见这话甚至淡淡笑了笑,“我又不是个白面包子,怎么会露馅呢?”
陆然此时离他不过两三步的距离,神情如常,目光一闪,抬手就是一拳向郁夏的脸上招呼。
“小安会担心的。”郁夏握住他紧绷的手腕,看似漫不经心力道却大的惊人,让陆然更加恼怒。
打架这回事,没人看见就不算违纪。
就在这个Yin暗的角落里,两人瞬息已经过了数十招。
最后还是陆然的胳膊被握住,两人面上看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稍稍有些气喘。
“消气了?”
“哼!”陆然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把胳膊收回来,末了还瞪了一眼郁夏。
他俩其实心里都明白,陆然只是一时气不过,倒不至于打个你死我活。
“为什么啊,”陆然左右看看,找了个台子坐下,垂头丧气的和好兄弟分享自己的烦恼,“我就是,就是有点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见到他的。”
“小安是个很敏感的人,”郁夏犹豫了一下,还是陪他蹲在了石台上,毕竟陆然在小安绑定的队伍,“你们,爪子没藏住。”
“我猜的到,”陆然烦躁的抓抓头发,“那时候我……算了,先维持现状。”接着又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神态,“奥莱德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快被三振出局了。”
——
今天下午其实不需要报备物资,就算要报备,郁夏也不是要交报告才会去写的那种人(小安:阿嚏!有人说我坏话!)。
但他已经在桌边坐了两个小时。
他脑子里还是混沌的,一方面是今天巨大而梦幻的幸福,另一方面,则是挥之不去的惶恐。
惶恐这样的甜蜜是否是真实的,惶恐这样的机会他是否能够抓住,更惶恐时间长了之后叶程安会不会腻了他。
如果从没有得到,他可以静静的扮演一个守护者的角色,和叶程安搞好关系,借着疏导的名头偶尔实现一下自己心里隐秘的愿望。但他现在得到了一个承诺,一个叶程安的承诺,他说愿不愿意和他回家。
回家啊……
他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在姨母家生活。懂事之后就学会了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后来分化成了哨兵,也就申请了全年驻扎。算算年头,大概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