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你认命般惨淡一笑。
“陛下,老仆可以编造一千一万个漂亮的理由去堵上大臣们恼人的嘴巴,若这些理由也能说服您自己的话。”
一阵短暂的沉默。
斯帕克顿了顿:“除了名号,公主这个国王已经一无所有。如今她主动提出离开,不如从善如流让她去北境自生自灭或者去塞音国联姻,您就可以正式称王了。”
“我已经掌握了统治实权,至于名号,我……不在意。”艾尔斯喃喃道。
“陛下!”斯帕克突然提高了音量,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决绝,“若您如此宽厚仁慈,我和一帮誓死扞卫您的老臣也不必冒大不韪,非得将您,”斯帕克突然消音,又咬着牙说道“您这omega血统送上王座!”
“请您再回头看看,这三年您的忍辱负重,您对公主的怀柔政策相当顺利,她已经是您手里的提线玩偶任您摆布,更不要提先王先后的葬礼这一残酷的试炼,我们故意让教皇和其他的alpha、beta大臣以及国民看到了您的风范,从此朝野再无异议,况且,”斯帕克似乎递上了一份文件。
“我们刚得到教皇的准许信,教皇已同意若无alpha血统的王室合法继位人,亦可为其他血统的合法继位人举行加冕仪式,承认其王位的合法性。”
“陛下,整个国家都在盼望着您正式取回属于您的荣耀。”
“斯嘉丽……怎么办。”艾尔斯说到你的名字时,你喉头一紧。“她只要活着,就是我的心病。”
“若您非不同意她的出走,那么只有一条路了。”斯帕克说道。
“我一定亲自将心病去除。” 艾尔斯僵硬机械的声音像塔楼报时的老钟。
“一定。”
你跪坐在草坪上大口地呼吸,背已被冷汗浸透,深秋的晚风寒意穿过头骨让你的大脑迟缓,已无法将过多要素联结在一起。
原来他们最后还是不想让你苟活。
这样的结局在你出卖尊严宣告认输的那一天就已经写好,蒙在你眼睛上的白布现在已准备套紧你的脖颈。
你痛苦地闭上眼睛,却无法控制脑海里不断闪现的过去三年与艾尔斯相处的点点滴滴:背影、外套、侧脸、宠溺、晚安、金发、蓝眸……一切细节织成密密的网,紧紧捆住你的心脏,生生地绞出汁血。
被收网的猎物似乎已经要准备好任人宰割。
但谁说它不能在死前狠狠咬掉猎人的手指呢?
你怪异地笑了起来,一个奇异的想法浑然天成般开始浮现。
王宫里你唯二能自由出入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寝宫还有艾尔斯的寝宫,毕竟兄妹情深的戏码还没有落幕。
你调换了他的抑制剂。
不出意外地,你闻到了浓郁的桂花香。
空气里浮沉的桂花香气浓郁得仿佛快析出水滴,在这寒冬里显得十分突兀。原来这是艾尔斯的信息素,通透、高调、甜腻,又巧妙地将自己隐藏在这旷阔天地里,伪装成如山川星河的自然存在。
你曾多次宣称这是你最爱的味道,以至于地方大臣都不忘搜罗一些桂花味的小玩意儿进贡给你。
而艾尔斯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你想呕。
无妨,这都不妨碍omega的信息素对你的吸引,香甜的omega信息素随着空气漂浮,化作鱼钩在海域里逡巡所有的alpha。
你知道今夜无人能阻碍你,因为艾尔斯从不允许任何宫人的侍奉。
你迈着颤抖的步子向艾尔斯的寝宫靠近。
故作礼貌的你敲了敲门。“艾尔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你听到自己明知故问的虚伪嗓音。
门内死一般寂静。你好整以暇,扳动了门把手。
空气中的信息素在你的鼻头上转了个旋儿。
“出去。”艾尔斯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一般缥缈。
你置若罔闻推门而入,一瞬间,新鲜的、猛烈的、桂花味道的信息素从各个角落争相而出,它们快速找到了空间里唯一的alpha并朝你狠狠地扑鼻而来。你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从内心被唤醒。
床铺上的月色勾勒出了艾尔斯的身形。
“原来桂花味是你的信息素,”你慢慢逼近那张大床,带着古怪的笑声,“孪生妹妹疯狂痴迷着自己的信息素还宣告全国。你肯定在心里得意洋洋地想着,这头拿敌人的毒药当宝贝的蠢驴,蠢到无可救药了吧。”
“还是说,”你解开披风,信息素开始散发,从海洋上蒸腾起来的湿热蒸气将空气中的桂花香气迅速包裹,“你从一开始就在勾引我了呢,哥哥。”
你掀开艾尔斯身上的薄毯,毫无意外地看到他紧紧闭着眼蜷着身子还在抗衡着自己的omega本能。
为alpha张开腿的本能。
“你滚开!”艾尔斯咬着牙吼道。
“哦?让我滚开?”你跨坐在他的身上,他僵硬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