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牵扯出来,岂不就是一箭双雕?”
“我的老天爷……,”明珠吐舌露粉,惊得忙劝他,“那你可得当心些,若她真是要你做这枚‘引子’,岂不是不管你的死活?”
他也拉一根凳坐下,朝明珠挤眉一笑,“不,你反倒还得助她一助。”
余下二人各自沉吟片刻,还是明珠先豁然开朗,抬首一笑,“我晓得了,她利用咱们,咱们也利用她!”回首望住青莲,见她似乎还迷离不悟,她自解说,“小月的仇人,正巧不也是咱们的仇人吗?她想借咱们的名头报仇,咱们也恰好借她的手,故而这毒药,咱们还得助她一下。”
这晌,青莲才吁出一口气,“哎呀我的天,怎么这样绕来绕去的?”明珠以为她还未醒,正欲再细细解来,却见她摆袖一笑,“好了好了,你不肖说了,我明白了,你瞧我就是那样蠢笨的货色?”
“哎呀,”明珠折颈倒在她肩上,两手捉了她的臂膀软软一晃,恍如在闺中做了个母疼姊宠的小姑娘,一颗心也跟着盈袖软绵绵荡起来,“青莲姐姐哪里笨?分明是女中豪杰、闺中英雄!你瞧,你日日都要训我一番才罢,既是你妹子,你就当多疼我些。”
青莲伸出食指,朝她鼻尖上点点,“你呀,在别个面前又有眼力见儿又识礼,怎么独在我面前这副样子呢?可见是仗着我待你好,便越发的蹬鼻子上脸起来,如今还要拿起我开涮,嗳,我惹不起你自躲开吧……。”
眉目飞扬,提裙而起,竟似飞蛾蹁跹而去,明珠在后头敛住笑,软软哀求,“我是把姐姐当亲姐姐看嘛,自然就多在你面撒些娇了。”
人走后,宋知濯依旧折回床上去靠着,久等不见明珠上来,撩了帐子一看,她还在桌上把盏,双肩单弱地撑起一间长褙,撒花儿料子披在身上,是以孱弱之躯熬过霜冻,屹立在下一个春天。
好半晌她才撩了帐子爬上床,樱唇点点翕动,“我实在想不通,小月到底与太夫人荃妈妈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值得她犯险至此。”
宋知濯双臂靠枕,正瞥见她掀开自个儿的被褥,忙扯她一把,“嗳,夜里怪凉的,你就跟我一道睡吧。”
她手扯被子,暗思一刻,还是丢下往他被褥里钻去,“成吧。”
适才抱得温香满怀,双双直转入梦,只闻花鸟蝉鸣、重回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