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捂了捂肚子,笑着看她,“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什么声音?!”门外家仆呵道,脚步声靠近。
施知鸢吓得一下瞪大眼睛,“!!!”
唰,一下子她被商安歌拉进衣柜,他手一关柜门,无人无声。
家仆开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的屋子,挠挠头,“耳朵出问题了?”
又退了出去。
狭小的柜子里,她和他紧密地贴在一起。
太挤了。
施知鸢脸贴着他的脸,一不小心动一下,全是温热的肌rou。
啊啊啊啊,施知鸢心里抓狂地嘶吼,四肢一动不敢动,可是自己的鼻息混着他的鼻息,一呼一吸,吹着皮肤,更吹着心,吹得脸上火辣辣的。
商安歌也不敢动,一双眼眸在只有一小道的光亮里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脸贴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腻柔软,从未有过的触感,触得他全身僵硬,犹如在烈火里般,喉咙干的,他咽了口唾沫。
喉结一上一下。
她感觉到了!啊!脸更烧了,无措地脑袋里一片紊乱,想动,可没法动!
他也感觉她想干嘛,试了试动腿,贴的更多了,瞬间停住,心冰火两重天,现在……他也没法动!
可好奇怪,她好轻,一点也不沉。
施知鸢无措地疯狂抖睫毛,磕磕巴巴道,“他……也……不知道他走没走?”
“不……不知道。”商安歌眼神无措地乱飘。
就算表明心意了,他一开始连手都不敢拉。
之前做朋友,克制那么久,一下子表明心意了,这份“分寸感”还突破不了。
毕竟那可是他连奢求都不敢想在如今的小娘子。
“……应……应该走了吧。”施知鸢磕磕巴巴地紧张着想起身。
可心里痒痒的狠,怎么感觉他香香的,而且……而且……啊!施知鸢脸红辣辣的,虽是想起身,可身体很诚实,就象征性挪了挪。
“再等会儿吧,说不定没走……呢……”
商安歌磕磕巴巴道。
“……嗯嗯。”
施知鸢狂眨着眼睛,安静下来。
柜子里四散着菜肴的香气,好像是烤鸭的味道,勾得心跳动不停。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体温。
时间一点点的过。
身子缓了下来,看着彼此的眼眸,眼波流转,波光粼粼,徐徐一笑。
她安心地从了心,依靠在他肩膀,实实在在用下巴摩·挲着他的下颚角。
啊啊啊,好幸福!施知鸢整个人快甜的浸蜜缸里了!手也大胆起来,也不管什么王爷了,霸道地一下挪过去,环抱住他,小鸟依人地一贴。
商安歌嘴角一翘,也在昏昏暗暗里从了心,头偏向她,实实在在地靠过去,下颚角也贴了贴她。
手也环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他微笑着闭上眼,安安静静地感受这片刻幸福的宁静。
她也闭上眼,安心地享着宁静。
不知过去多久,隔壁院一墙之隔的屋子里,突然传来声响,“曲明澄到底把东西藏哪了!”
俩人一下子把眼睛睁开。
“他娘的!”一脚踹翻竹篓的声音。
然后又是关门声。
施知鸢和商安歌对视一眼,他抱着她,打开柜门,公主抱地一下抱着她起身,他站稳了以后,才把她安安稳稳放下来。
施知鸢脚一落地,滑稽地立住不动。
腿麻了……,超级麻!
看看商安歌,他竟然还能抱下来自己?!施知鸢感觉她自己找的美人有点能耐啊!
商安歌也全身都麻了,可他装作没事一样,“隔壁是曲明澄的私人小院?”
“估计是。”施知鸢勉强动动腿。
商安歌蹙眉,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知鸢看了看他,犹豫下,还是说了,“那日在硒城,城主告诉我,瘟疫和皇宫里有人偷采煤有关。我怕牵扯到你们,就没告诉你们,但我回宫后禀告官家了。”
他对瞒着他没有一点反应,只问,“官家怎么说?”
施知鸢抿抿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但他不惊讶。”
“……不惊讶……。”商安歌轻声念叨,“官家竟然知道了,官家……想做什么?”
施知鸢皱眉,摇了摇头,“怕是汴梁要乱了。”
“……。”商安歌心也沉下去,自己是早就知道二皇子的Yin谋的,从那次从蛇堆里救下施知鸢那时就知道。
但皇上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现在没有作为,是想做什么?
联想到国宴,自己和鸢儿被他撮合着靠近,一步一步,他想做的是什么?!
拳头攥紧,商安歌感觉一切远比自己想的还不简单。
施知鸢的手握住他的拳头,笑着温柔道,“我信官家,官家可以保大鄞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