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得意洋洋的甜。
商安歌最后一丝顾虑烟消云散,笑容满面地大步向前。
“他俩不可能是在一起了。”一大臣斩钉截铁地说。
礼部的酒宴上,朝臣们聚在一起,“可我刚听人说,郡主骑马找过去了。”
“那不能是有什么冲突啊?”大臣鄙夷地看他,“你是不是忘了秋游上,俩人打成什么样了?还有,施太师参王爷的本子能垒成山了吧,王爷拦施家门生的路也拦的能媲美长城了。”
“他俩家有姻亲?不可能!”
“我也觉得。”胖胖的另一朝臣道,“听说,去硒城的路上,安王爷病重,郡主下令不让任何人照顾,啧啧,心太狠。”
之前觉得要有喜糖吃的大臣磕着瓜子,感慨地摇摇头,“那是没可能。”
将宅内,一将军正跟夫人喝酒,“我看咱王爷八成喜欢施家那位。”
“喝酒还堵不上你的嘴。”夫人往他嘴里再塞了块鸡腿。
将军憨笑着扯下口rou,边嚼边道,“瞧王爷一听说郡主要去外邦,急得模样。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神色有异,不是那副天塌下来也和他无关的冷淡模样。”
夫人心思心思,还是没忍住,“我听丫鬟说,郡主跳车骑马去找王爷了。”
“哈哈哈!”将军仰脖大笑,“我就说吧。”
商铺街巷间,妇人们挎着菜篮子,“听说,王爷要和郡主在一起了,两个人都私定终身了!”
“时间过得真快,郡主被柴二郎退婚的事好像就在昨天似的。”妇人笑,“跟王爷不比那柴二郎强多了。”
“哐!”卖猪rou的男子怒地一落刀,刀嵌在木板里半寸,“安王爷满手都是血,怎么能配上咱们那么好的郡主!”
“嘘嘘。”妇人连忙看看附近有没有王府的人,“别瞎说话,再被他们丢出汴梁去。”
另一妇人摘着菜叶,“我觉得挺好,郎才女貌。安王爷又有地位,又好看,跟郡主站一块,就是一对璧人。”
指指他身后,“你后面不还贴着王爷画像。”
“佩服王爷归佩服。”男子急道,“郡主那么好,配她,他还不够!”
妇人嘲讽笑道,“这话说的,郡主不跟王爷,还能跟你不成?”
“混账!”施太师听见家仆报有人看见鸢儿去见安王爷,气得一拍桌子,“胡传!”
宁夫人着急地跑到家仆面前,“鸢儿呢?快让她回家!”
“父亲、母亲,外面都在传什么东西啊?”施南鹄迷茫地提着蛐蛐往府里走。
“玩,玩,就知道玩!”施太师狂躁地骂句他。
施南鹄:……,咋了?我才回家?
施太师越想越待不住,“你跟我带队家仆,一起找你姐,我就不信她会……”
说都不想说会有那种可能!
一甩袖,施太师气愤地带着人马直接冲出去。
施南鹄忙把蛐蛐给丫鬟,追了上去,“父亲!”
施知鸢正依旧勾着商安歌的指头,美滋滋地走呀走。
他俩也不知道往哪走。
反正不想回家,也不想分开。
吹着小风,不刺眼的阳光,一切都刚刚好。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刺耳地打破恬静。
施知鸢竖起耳朵,仔细辨认一下,登时变了脸色,是自家的马!
看了看自己牵的马脖子上挂的香包,忘了家里为了防丢马而挂香囊了,走到哪都会被找到的!
她想起父亲和门生们一起刁难各个想来求取自己的男子的情景,看了看身边笑盈盈的商安歌……,一下子想到父亲带着众多文人口诛笔伐声讨他,再让家仆们拿起棍子把他架着扔出去的画面,不禁打一冷颤。
完了,完蛋了。
商安歌察觉到她神色不对,疑惑道,“怎么了?”
施知鸢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环顾下这偏僻的巷子,正巧有一个荒废的院子,欣喜若狂,“有救了!”
一拍两匹马的马屁股,让它俩乱跑而去。
勾着商安歌的手,往上一抓,施知鸢握着商安歌的手,狂奔向那院子,“我父亲来抓你了!”
“啊?!”
商安歌惊恐地张大了嘴。
一直保护着他的暗卫们在高处,目光辽阔,意识到不对劲,有危险,刚想下来护他。
没成想商安歌瞒着施知鸢,对他们打一手势,让他们别出来。
他们:……。
眼睁睁地看着战无败绩的王爷,被郡主拽着,逃进个小破院子。
又看了看,疾驰而来的羸弱文人们,他们费解地挠了挠脑袋,越来越看不懂王爷了。
心里美滋滋被媳妇护着的商安歌,含笑地看着身前正透着门缝,看外面情况的施知鸢。
慌乱的施知鸢怕他误会,小声解释道,“父亲对你有偏见,等我,等我把你的形象掰回来!就让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