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和商安歌迎上目光,寸步不让。
“为什么不行?”
商安歌一抱拳,“边关征战,就是保百姓平安,大鄞平安。如今,我们从无败绩,有什么理由用一个女子来和手下败将换盟约?!”
“战胜还有送上郡主,来乞求和平,岂不是愧对阵亡的英魂!”商安歌说的掷地有声。
“没错!”陆裴焦急地补充道,“而且,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出使他国,也于理不合!既然他说岭国人想见她,我们国人又何尝能没有她!”
皇上点点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又被损的岭国使节,“朕也觉得没必要。”
“……。”使节还没受过这个气,岭国怎么也是大国,换到其他国家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若不是因为陆老将军、安王爷,把边关守得固若金汤,早就把大鄞拿下了!
打赢几场仗就觉得可以把岭国踩在头顶上了?!使节暗骂,狂妄!
呵,他眉眼一舒展,也狂妄不了几天了。
“王爷、将军多虑了。我只是想请郡主来我国两年罢了,说的像是把人扣在我们国家不还似的。”使节行礼,“再者,我也是为官家、为她着想。她做出来的飞车……若有人别有用心,在官家坐上去看大好河山的时候,有点意外,那么高的天空……哎,事情怎么说得清?后果又怎么挽回?”
得不到就毁掉,使节皮笑rou不笑。
如此得民望的郡主,牵着施太师、两个武将,有这等谋害皇上的可能,皇上不可能不担忧。
“提出飞车,是杞国使节所为。”
商安歌平淡风轻地提醒。
“……。”使节看他,Yin阳怪气道,“王爷和郡主关系真好。”
商安歌冷眼一瞥他,“是跟你们关系不好。说我和陆将军多虑,战场上诈降的是哪个国家?反复无常,小人行径,本王已经领略多次了。”
使节憋闷,他又又损我!
“我国的人,你们一个也带不走,也伤不得。”
商安歌不屑再给他一眼目光。
皇上看看商安歌,再看看乖巧立在那的施知鸢,“好啦,飞车也欣赏完了,接着回国宴吧。”
皇上走在最前面,带着所有人回到大殿内落座,路过那琉璃幕的时候,心里都五味杂陈。
一顿本大贺的国宴因为这几个使节,吃的不得安生。
“还好有郡主、工部的人,不然咱们可丢人丢到外邦去了。”一大臣讪讪道。
“可不,谁成想现在还会有奇巧。”
“他们还妄想带郡主走,呵,真是不知道她在我们所有人心中的地位。”
一人又小声自言自语。
王弗栗见官家没有想把施知鸢换出去的意思,松一大口气,瞧见在前面走路的莫缕察,坏笑着快步过去,“刚刚阿鸢在飞车上的时候,怎么看你也很紧张呀~?”
“叛徒。”莫缕察白了眼她。
王弗栗也不恼,笑着凑近她,“你是不是也很关心她?”
莫缕察深感离谱,关心她?恶心,“她要死什么时候都可以,给大鄞争完光再死。相比下来,外邦出风头,我更不想看见。”
“让开。”莫缕察无比嫌弃地推开王弗栗,自从公主失势,王弗栗就明晃晃站队施知鸢。
这个可恶的叛徒!莫缕察剜了她一眼,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皇上看看全程没讨到一点好处的使节们,一挥胳膊,让福掌事分给他们每人一匹硒城的布,“一起同贺国泰民安。”
“……。”使节们憋火道,“谢官家。”
宁夫人紧张心疼地攥着差点要远离的施知鸢手,“没事没事,不要怕。”
施知鸢笑着回握住母亲。
国宴又吃了半个时辰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施太师、宁夫人和施知鸢同乘一辆马车,宁夫人终于绷不住了,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就知道这次国宴饭不好吃,可是没想到会烽火全冲着鸢儿来了。”
施知鸢瞧见母亲因为自己哭,心里也特别不得劲,难过地揽着宁夫人,时不时拍拍她的胳膊,哄一哄她。
施太师也愁容满面,“使节们来者不善。可是官家到底想如何做,我却是看不出。”
“怕什么!咱们现在民强军强,还怕他们不成?!”宁夫人哭着道,幸好有底气,不然官家说不定真会拿鸢儿换和平了。
施太师叹气,“可也没和平多久。得来不易的如今……”
一说到这,宁夫人一下想到安王爷,赶紧扭头看施知鸢,又急又怒道,“鸢儿!今日我才发现,那安王爷和那胭脂铺的少东家好像!是一个人吧?!”
“……。”
施知鸢愣住,完蛋了。
施太师迷茫问,“什么胭脂铺的少东家?”
宁夫人没回他,越想越觉得是一个人,愤怒地把身子都转过来看施知鸢,“就是一个人!他为什么会装少东家接近你?!还商贾?!骗子!!居心叵测!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