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立即会意,赶紧挥起小拳头,准备听话地冲她脑袋来个最后一击,结束这场打斗。
那女子也意识到她要干嘛,怕痛又认命地闭上眼,紧咬牙关,等着那巨痛、力道最大的一拳。
施知鸢愤恨地落拳,却在距离她脸一指的时候,停了下来,只平静道,“你输了。”
“……。”
那女子惊诧地睁开眼看她,完全不敢置信。
这在草原上,是非把对方打晕才能停的。
施知鸢潇洒地起身,向她伸出手。
那女子犹豫一会儿,却没拉她手起来,而是自己利落地起来,退到边缘。
那边陆裴干净利落地飒爽解决掉壮汉,打得壮汉脸上鼓起一个红紫色的大包。
陆裴毫发无损。
“漂亮!巾帼不让须眉!哈哈哈。”
皇上高兴地直鼓掌。
为施知鸢提着一口气的众人也终于把气喘匀了。
开心又自豪地噼里啪啦鼓掌。
没想到大鄞连个看上去柔弱的郡主都这么厉害,那男子攥着画,气得把画都拧的无比皱,失望又愤怒地看选出来磕碜大鄞的一男一女。
废物。
陆裴和施知鸢笑着对官家行个礼。
准备功成归座。
壮汉自责无比地低头闷生气,羞耻感由内而外地灼烧他,堂堂九尺男儿竟然被个小女子给打败了!耻辱!!
陆裴退一半停步,英姿飒爽地回头冲他和那男子一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陆裴。”
“……。”
他仨瞬间垮掉。
没怨恨了……,只有懵……
她是让外邦各国闻风丧胆的陆家军、裴家军的新将军。
……好像被她打败没什么可耻辱的……
还……还挺正常?
杜褚与有荣焉的骄傲神色,彬彬有礼却又雄姿英发,“不知公子还有什么不懂的要请教?”
“武也打不过,文还闹笑话,要是我,我都待不下去。”
一北方大臣嘲讽道。
“蛮夷之邦,没有文化,就靠着那点天时,如此正常。”
一南方大臣附和北方大臣道。
男子站在那听得真真切切,气得整个人都抖起来。
“还在那挑拨我们文人,不知道我们闹归闹,可亲也亲嘛。”
“瞧瞧,咱郡主和小娘子关系多好。”一人笑道,“咱们学他唱唱戏,他还信了,哈哈。”
男子看看真心鼓掌、笑盈盈看着施知鸢的李柠,愤恨地看眼面缓如水的二皇子,怨怼地舔下后槽牙,认栽地对皇上行礼,“我没有任何问题了。大鄞果然厉害。”
“你们也不差。”
皇上赏脸的客气客气,“几位请归座吧。”
动了动手指,福掌事会意,唤道,“戏上!”
咚咚,鼓声起。
扮上的戏子入殿,开始唱出折子戏。
“活动活动筋骨,就是痛快。”陆裴磕着瓜子,对身旁的施知鸢道,“这戏园子前些日子新做出来个戏,火遍汴梁,唱的太出名,就被官家叫进宫来了。”
施知鸢仔细瞧了瞧,这不是常来家里唱戏的那个戏班子么?!
宁夫人骄傲地探头过来,笑道,“我眼光好吧!早早就发现明珠。”
施家众人齐齐点头。
戏本子好,唱演的也好,惟妙惟肖,Jing彩绝lun。
施知鸢笑着欣赏着戏,欣赏欣赏着,就欣赏到伶人身后,对面人群里的商安歌那了。
商安歌也感应到她看自己,抬起头,穿过Jing彩的戏看向她。
谢谢!施知鸢笑着大大方方地举酒杯。
商安歌也大大方方地举起酒杯,不过看着杯中酒,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漾起笑意,抬眸看她,酒杯微倾。
施知鸢笑着也微倾酒杯,无声地碰杯。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一直在留意外邦使节的施太师这把没发现两个人的小动作。
但是王爷身边的王黍仁和王弗栗这对父女倒看见了。
王弗栗无法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定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姐妹怎么会和安王爷眉目传情?!她可是最憎恶他的,再说他俩不是水火不容么?!
啊!王弗栗抓了抓头发,费解地怀疑人生。
本来因为刚刚担心施知鸢,而随着局势紧张抓乱的头发更乱了!
姐妹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或者被安王爷下了蛊??!!
安王爷这么凶,这么可怕,怎么会喜欢上他?!!
啊啊啊!王弗栗很抓狂。
王黍仁则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施知鸢,皱眉陷入沉思。
商安歌放下酒杯,看了看那使节席上脸色各异的几人,又看了看端坐在龙椅上、强撑着Jing神的皇上,最后看向了二皇子。
二皇子也在看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