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禺看看他,看看她,再看看舞娘,傻了。
这情况不对啊!!
舞娘是给安王爷准备的,这……咋错人了!
计划里让安王爷色心大发,强抢舞女,再让舞女哭诉,引发传说中爱民善良的施郡主保护,然后再借着机会添盐加醋,挑拨离间,让她或他分开,甚至一气之下,班师回朝告状,现在怎么办?!
活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情况!魏禺非常怀疑人生,满心都是天爷啊,啥情况?!
商安歌看她看得嘴角还带着笑,偏头看眼魏禺,就见这如丧考妣的表情,“城主,怎么了?”
“呃……,”魏禺回过来神,连忙笑笑,“不知舞曲可还满意?”
商安歌指指施知鸢,“她挺满意。”
“城主府里的舞娘跳的别有一番风味!”施知鸢开心地回。
魏禺笑得嘴角抽抽,“郡主满意就好。”
曲停舞毕,堂上的舞女有点不知所措,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为首的一人念起被他扣押的亲人,大着胆子冲商安歌抛个媚眼,希望能按计划走。
商安歌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好像从始至终她们不过几个泥人而已,对魏禺道,“城主对歌舞也有研究?”
商安歌的气场很强,再加上之前的杀戮传闻,对上他的眼,魏禺就胆寒,畏畏缩缩地迎上,“胡乱看看罢了。”
手轻轻摆摆,他让那群没有半点用的舞女退下。
“再胡乱看看,也比什么都不懂的人强。再好的舞蹈,都变成对牛弹琴。”
施知鸢优雅的剥鱼刺道。
“男子志在朝堂,志在家国。”商安歌随意地回一句,再看魏禺,“你说是吧?”
你俩打架干嘛带上我?!魏禺有点开始冒汗了,“……是……不是……呢?”
商安歌低头吃饭,没看他,“这次官家是想让我们来瞧瞧此处是否如传言一般,其实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对不对。”
抬眼,看魏禺。
什么意思?魏禺不懂。
“此处天高皇帝远,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商安歌随意地轻描淡写,“城嘛,地在这。人没了,还会有人再迁过来。所以重要的是守着这地的人如何,这个人才是宝藏。”
魏禺被这话冲击得傻住,安王爷果然是直白的人,这么明晃晃地招揽自己。他这是在问自己要不要站他的队,他的人自然会护,自然没事,反之亦然。还说自己得他的意,意图太明显了。
趁他傻掉之际,施知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抬手轻轻在旁边商安歌的腿上写:地已知。
商安歌了然,在她反手的手心上写:主,迷。
明白了,施知鸢心念他是想看看能不能骗出魏禺的幕后人是谁,然后灌醉他,再去救人。
“就你发现城主的优秀了么?我也发现了。”施知鸢倒上一杯酒,举杯道,“我父亲也常常跟我说,才华不能光用在笔上,还要落在事上,看你做的多好。无论是晚宴,还是城里,都很好。”
施知鸢道,“我敬你一杯。”
“这哪能让您喝呢!”
魏禺忙倒上,“谬赞谬赞,我喝就成,您不用。”
说完他赶紧一口喝完,心里欢喜极了,头一次被人连着夸,就说自己怀才不遇,瞧瞧,这么快就被这么多人赏识。
一想到她父亲是施太师,魏禺笑道,“若能得您美言,不求在官家那,太师那就成,下官感激不尽。”
“那必然啊。”施知鸢回的理所当然。
魏禺激动地赶紧再喝一杯。
这么单纯可爱的小娘子太难得了,呜呜,我好幸福。
商安歌脸一Yin,“施太师有什么用,我是王爷,皇亲。城主与我在一起更能一展抱负。”
倒酒抬杯,商安歌道,“金子该彻底发光。”
天爷呀!魏禺激动完了,自己竟然会被安王爷和施太师家争着抢!
鸿运来了呀!魏禺赶紧又倒一杯,“下官肝脑涂地!您不用喝,下官喝!”
没让那祖宗喝,要让王爷喝,王爷不也得打我呀。
施知鸢怒道,“天下有名文人皆出自我家!朝臣大半是我父亲学子……”
魏禺看这两位争得脸红脖子粗,赶紧互相应承,连连喝酒表态。
一杯接着一杯。
一坛接着一坛。
喝的魏禺打嗝都是酒味,可笑得那是真情实感,春风得意。
商安歌和施知鸢看把他捧得够高了,施知鸢道,“争魏禺的肯定多,他自有分辨!”
魏禺喝的站都站不稳,全世界都在转,听见这话,骄傲地哈哈大笑,“郡主所言不虚,我吃的可是几家饭,哈哈。”
施知鸢笑,“哪几家?”
“官家!”魏禺迷迷糊糊笑,“还有的……不能说,会死的。哈哈。”
应证商安歌猜想果真不简单。
那后面的人是帮着瞒,还是下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