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事暂告一段落,军师归京,恐怕来不及休息,就又要再忙起来了。”商安歌给他看这阵子发生的事总结,“正巧遇见大事。”
军师路上已经零零碎碎地听到许多,正式看事件全貌,仍不由得把眉头蹙起来,“施家?施家此刻拔除人,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已经决定投靠哪个皇子,为其安排人进朝?”
“……。”商安歌低头,“误打误撞,Yin差阳错做到的。”
“曲明澄这种毒瘤,我丝毫不意外。正好,趁这次机会,可以再安排些我们的人进去。”
军师觉得这是个好事,顺道可以清清皇上、皇子的势力,不过,“施小娘子的名声已经响到边关了。”
“嗯。”
猜到军师要说什么,商安歌心虚地应一声。
“不知主上笼络此人怎么样了?”
商安歌像小时候习武练错了似的,抿抿嘴唇。
阿珲看着商安歌,都替他无措起来。阿壮则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声,想起那女人,嘴撇得都要到锁骨了。
军师蹙眉,看看这三人,“碰钉子了?”
“我学会奇巧了。”商安歌扭头,坦然地看他,“我们在做的事,不想把她卷进来了。我们自己做。”
“奇巧?”
商安歌一下反应过来,这名字是施知鸢取的,军师并不知道,解释道,“奇技yIn巧。”
“哦。”军师听着觉得哪不对,可好像没问题,见他以有决定,便点头,“施家立场难测,如此稳妥。”
商安歌点下头,喝口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正月初三的时候,皇上临时带睆妃来街巷间走了走,回去的以后让人查查江东的情况。”
“这地方,咱们的人少。我会安排人跟进的。”军师记下来。
小二踌躇半天,还是觉得施小娘子来找是个重要的事,不能拖,大着胆子敲敲门,“东家,施小娘子来了。”
阿珲阿壮看商安歌。
商安歌嘴角下意识地微微一笑,想到军师在,嘴角立马下去,僵楞地应,“知道了。”
军师看他,“施?哪位施小娘子?”
“……施知鸢。”
军师诧异地看他,“她知道这?还知道你在?!”
一脸的震惊,不是碰钉子么?不是没笼络成功么?不是她不是同一阵营,甚至可能是皇上阵营的人吗?
商安歌是被军师一手带大的,亦父亦师。面对军师的接连质问,他莫名心虚,可转念又觉得名正言顺,“当初想要拉拢,便以胭脂铺掌柜的身份接触她。”
“原来如此。”军师笑笑,觉得自己想多了,商安歌这个孩子自己再清楚不过,怎么会因为个女人能把自己置于险境,“主上大局为重,能屈能伸,辛苦了。”
阿珲微笑。
阿壮眼中放空。
“老臣禀告完了,主上要忙就先去忙吧。”军师眉眼一松,像看自己孩子似的看商安歌。
“您先休息,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府。”商安歌行了个点头礼,才出门。
军师听他脚步远去,笑意褪去,背对着身后侯着的阿珲、阿壮,“跟我讲讲这个施小娘子吧。”
他俩对视一眼,“……。”
施知鸢等的这个房间像是许久未用过,桌子上落了一层灰,她闲的没事,就捡个小石子擦灰作画,已经画出来一只喜鹊了。
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大概是有期待吧,施知鸢给喜鹊点上眼睛。
“我要画完喜上眉梢了。”施知鸢笑着对敲门进来的商安歌道。
商安歌看看画,也就她能灰中作画,垂眸浅笑,“好。”
施知鸢勾完最后一笔,一副活灵活现的画跃然纸上。
石子放远些,施知鸢扑扑手,笑道,“大功告成。”
她扬起头,正好对上正宠溺得含笑看自己的商安歌,什么怂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欢喜,笑着迎上去他也笑意逐渐更浓目光,“上次,你说不能别人有礼物收,我没有。这次,我也不想让你没有。”
商安歌知道她指的哪件事,笑道,“这个么?”
指了指桌上的画。
施知鸢把食篮塞进他怀里,“这个。”
隔着篮子都闻到香味,商安歌却不想在这满是灰的地方打开,舍不得。
“我们去二楼吧。”
“那不是也有客人上去么?”施知鸢还记得当时聚过来偷偷看他的小娘子们。
“没,那天是例外。”
商安歌领施知鸢去二楼,“我都想好了,若是施太师看你紧,在家做奇巧不方便,可以直接在我这做。”
“所以,这就是你摆个做胭脂的地方的原因。”
施知鸢笑道。
商安歌点头。
推开门,原本的二楼已经变了样子,桌椅简单却安全,摆着的都是施知鸢做奇巧时常会用到的东西。
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