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一直觉着,他和魏川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那天他被客人打了一巴掌,原因是因为客人摸他的时候他反抗了。
“臭婊子,出来卖还这么多事!”
他不住的给客人解释,他只是出来陪唱的,不是卖身子的。
最后经理压着他,一遍遍的鞠躬道歉,又免了一部分酒水费,客人才大发慈悲的放了他。
这份工作自然是不能做了的。
他收拾好自己少得可怜的东西,从宿舍里搬了出来。
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给母亲治病借的钱还剩一半多没有还,得抓紧找个工作……
他有些懊悔刚刚的反应,都活不下去了,还装什么清高。
蹲在角落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18岁的这一年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家里的公司倒闭,变卖了所有家产后才勉强还完了债务,谁知转眼父亲车祸去世,母亲勉强抢救回来,却只能靠仪器维持生命。
他求了很多人,原先的叔叔伯伯勉强的借给了他钱,让他付得起母亲的医药费。
许是母亲心疼他,不忍心再让他背上巨额债务,在一个月前,心电图变成了直线。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人要活着,债要还完。
他收起了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在以前的朋友的帮助下,找了这么一个轻松但来钱快的工作。
他不是没想过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但大多数工资太低,或者干脆不要他。他得抓紧还债,他想过正常的生活,还想上学。
这种工作被摸两下太正常不过了,但今天是他十九岁的生日,去年的今天他还在温暖的家里,吃着父亲做的饭菜,母亲做的蛋糕。
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想着哭完了就去找工作,不能总让父母担心。
一包纸巾递到他面前。
他抬眼,看见了一个一身运动装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四十左右,长相硬朗,看着有些凶。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看见他明显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擦擦吧。”
看着他狼狈的擦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男人起身准备离开。
衣角却被拽住了。
少年起身有些猛,再加上没吃饭,眼前一黑就要往前栽去。
幸好被男人扶住了。
“还有事吗?”
“我…我…”
支支吾吾讲不清楚,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拽住他。
“你想跟我走吗?”
少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后来他将身份证交给了男人,收到了一句生日快乐。
再后来他收到了一份合同,男人会帮他还清所有债务,而他需要解决男人的生理需求。
包养。
小风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和他扯上关系,但他非但没有想要撕毁合同的冲动,甚至还有一点点高兴。
男人很大方,但应该工作很忙,给了他一座房子,就很少过来了。
他开始学着做饭,从笨手笨脚的烧厨房,到可以烧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但男人都没有偿过。
某天,男人在这里过夜,他听到了一通电话。
对面可能也是他包养的某个小情儿,似乎因为对他产生了感情,被终止了合同。
他记得这条规定,一旦有越线的感情,就必须立马终止合同。
可能因为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少年?
他看到过,那人与他很像,这可能也是男人将他带回来的原因。
没关系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那晚他们发生了关系。
口交的时候很顺利,但小风不会告诉魏川,那是他练习了好久才学会的。
他一点点的舔弄,一次次的深喉,等到魏川释放在他嘴里的时候,被摸了摸脑袋,得了一句乖孩子的夸奖。
魏川似乎很惊讶他是第一次,在他疼的掉眼泪的时候选择了退出来。
“魏叔…别…能进去的…”
在他的坚持下,魏川终于进入了他。
那晚他缠着魏川要了很多次,像一个只知道被人cao的浪荡婊子。眼泪变成了勾引魏川的情趣,双腿舍不得从腰间放下。
哪怕索吻被拒绝,他还是一遍遍在心里重复。
“我爱你。”
两人折腾到天快亮,小风已经抬不起手臂,嗓子也讲不出话了。
等到醒来,魏川已经走了,床头放着一杯水和一管药膏。
心里清楚魏川可能对每个小情儿都这么照顾,但他还是把药膏紧紧的握在手里,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已经凉了的水,那杯水里像是掺了蜜,甜滋滋的。
他是一个合格的小情儿,不多说话,不关心金主的生活,只是每晚尽心伺候,变着花样的让魏川高兴。
魏川给钱他从不推脱,偶尔甚至会要件衣服要个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