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复又狠戾的望向了法保,“儿臣只是不明白的是,既然法保大人早有了证据指证是儿臣所为,又何须如此设套引得阿灵阿大人如此……”
显然他是抓到了法保的漏洞,直指法保这一切都是故意所为。
“阿灵阿,你可需要与隆科多再对峙一番?”
康熙的询问却是让他瞬间灰败了下去,再看到那躺在低下明晃晃的折子,脑海里闪过胤禛方才的话,亦是认命般的跪了下来,“皇上,这一切都是隆科多,是他,是他说佟家是天子母家,若是到时候太子下台了,佟家再推上一把,大事亦是指日可待,臣还记得若不是佟妃先来找的皇贵妃,道是她膝下无子,而四阿哥与皇贵妃亦不是亲母子,欲于皇贵妃一同抚养四阿哥……
还有那李德全亦是隆科多推于臣所认识的……”
阿灵阿的一言终究是将所有的一切定性为,这是皇贵妃与佟妃的合谋,“朕的四阿哥当真是个好儿子啊……”
康熙露出了一丝冷笑,“传朕旨意,即日将四阿哥迁于养蜂夹道,无朕旨意永世不得出,阿灵阿、隆科多交由刑部问罪……”
康熙的话似乎并未引起胤禛多大的反弹,只见他对着康熙忽而便是露出了一笑,将那折子缓缓的捡起放到了康熙的案上,对着康熙极为轻声的道了句,“皇阿玛,我欠的还清了,您呢?”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
康熙直捂着心口似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136章
“谁许你喝那么多酒, 如此胡闹的……”
赫舍里紧皱着眉头却是压低了嗓子似是在训着眼前双眼红的似兔子的太子,饶是生气起来的赫舍里的训斥,令他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完完全全是没有了在康熙面前的顶撞的脾气,那是可见一般的怂。
也难过赫舍里会如此的生气,那隔着一帘披风躺着的是至今未醒的康熙, 除了当夜在场的几人,没有人知道康熙是如何出的意外, 而或许是在场的几人也并不知道康熙为何会突然昏厥,饶是连向来胆大的法保, 亦只是三言两句的对赫舍里稍稍讲了番那些事,便是气急败坏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至今是没敢出现,要知道那夜的, 伴驾的人还有他,他更为气恼的本应该是尘埃落定的是, 到底胤禛同康熙说了什么?而那对于四阿哥和阿灵阿、隆科多等人的处置,随着康熙的病重,恰好又伴随着太子宴请重臣的事全都揉碎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将矛头都对准了赫舍里,可谓将她折腾的颇有些心力交瘁。
一边是蠢蠢欲动的众阿哥, 一边是眼观鼻的群众,还有眼前这个还未能完全撑起大局的太子,如今的压了可谓是全都在她一人的肩上, 而为了防止出现不该有的意外,亦是堵住那幽幽众口,当她得知康熙出了意外的时候, 第一时间便是封了乾清宫,不许任何人出入,更是不得不对外宣称康熙染了病,暂不能见人,除了太医是拒绝了任何的求见,故而所有的政事由内阁先批之后再送至乾清宫,那种无助的害怕,让她第一次不得不坚强起来面对这所有的人一切,却是忽略了太子,毕竟他还年轻,当沉浸在那恭维之中不由不就容易自满,本就不甚酒量的他,却还是强撑着不愿认输的大喝特喝,直把自己喝到醉后不知东南西北的状态,饶是何柱儿是怎么拦都没有拦住,人家醉后是哪怕你是好好睡觉也便罢了,可他偏不,许是那酒太过燥热,他又贪凉,又觉得口渴,当下便是不顾众人的阻拦,跳下了御花园的河中,差点是没缓过来了,溺毙其中,当赫舍里知道此事的时候,亦正是乾清宫最乱的时候,一夜之间两父子接连出事,于她的打击可见一般,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感觉,差点是没让她背过气去,所幸的是,康熙早就料到也怕他会出事,怕了贴身的侍卫跟着他,总归只是灌了一肚子的水,可饶是如此,他还是高烧了三天,一直昏昏沉沉的,一边是康熙,一边是太子,两边奔波的她,是可见一般的消瘦下来,直到太子退烧的消息传来,让她可是松了口气。
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太子,说不心疼那也是假的,可她还是气他如此不要命的胡闹,而那边的康熙至今未醒,太医大抵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康熙是气急攻心,何时能醒来,谁也说不好,只不过几声的斥责,却见他红得如兔子一般的双眼,终究只能说轻叹了口气,康熙为他们母子撑起的这片天,太久太久了,久到这孩子至今如白纸一般的干净,而现在也只有她能为他撑起这片天了,她的眼前似乎依稀看到了那很久很久之前,太子刚出生的时候,康熙那嫌弃的样子,而后的满是心疼,对着她说,“他们的儿子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快乐的孩子,朕一定可以做到的。”
“保成长大了,应该要替你皇阿玛分忧的……”
赫舍里稍稍缓了缓自己的语气的道,“额娘,皇,皇阿玛会,不会……”
他那紧抿的嘴唇,却是满眼的害怕与担忧,亦是这句让赫舍里颇是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那眼中流露的狠戾是他从未见过而挥下的一巴掌,“不许胡说,你皇阿玛不会有事的,永远都不会……”
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