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朵忽然发烫,嘴里果断地拒绝,“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男人看着水床的眼神颇有些遗憾。
最终两人还是在售货员小姐的推荐之下买了一套普通的实木双人床,在太宰治的坚持中,青槐妥协了一张又软又厚回弹性很好的床垫,预感未来的几天自己的腰是不会好了。
3.关于厨神大赛
青槐自然是毫不费力地进入了决赛,决赛那一天许多与他熟识的人都到场了。
“师父您和师娘就在第一排的选手亲友区入座就行,嗯我日本的朋友们也在那里,记得戴好我寄给你们的自动翻译器……”青槐在选手候场区给师父打电话。
太宰治一直陪在他身边,又由于听不懂中文而微微扬起眉,不满地牵起青槐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个吻。
青槐脸忽然就红了,“不,等等(日文)……师父,是我,嗯,男朋友在我旁边,您等等(中文)——”
五十来岁的中老年人开着免提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对着身旁的妻子道,“青槐那臭小子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师娘不确定道,“好像是……他在日本谈了个对象?还是个男的?”
气氛一度沉默。
“男朋友?!”师父黑灰的山羊胡子翘上了天,“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勾走了我徒弟!”
青槐听着电话那头的怒火,有些不安,解释道,“他不是什么——”
“比赛完带那小子来见我!”
电话忙音响起,青槐心道一声糟糕,以师父那硬脾气不得拿着菜刀追杀他和太宰三十条街!
“怎么了?”太宰治微微挑眉,“需要我帮忙在你手心写大字吗?”
日本有一种说法是在手心里写大字然后吞下去就不会紧张。
“……”青槐无语,“我才不会紧张,又不是三岁小孩。”
这时候外面的主持已经念完了开场白,决赛正式开始,接下来比赛的最后三位选手准备上场。
“我去比赛了。”
“嗯。”太宰治给青槐戴好厨师帽,托起青槐的手,在他掌心落下一个吻,“加油,比赛胜利。”
吻和写大字还是不一样的。
4.关于狐朋狗友
师娘拍着师父的肩,“男人就男人吧,你也别太生气,阿槐平时这么乖,每天待在厨房里又没有什么朋友,能谈恋爱就不错了……”
师父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青槐从小就是不让人担心的孩子,除了读书稍微弱一点,但是厨艺真是从小的天赋,早就超过了他这个师父的水平。
从青槐疲劳过度出车祸之后,他就决定不再强求这孩子再做什么事情了,人还是开心健康地活着最重要……但是他是绝对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臭小子拐走了自己心爱的小徒弟,要是敢欺负青槐,看他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护短的师父脸色看起来很臭,正好这时候比赛正式开始,他戴上了青槐给他寄的同步翻译器,准备认真看比赛。
“啊,青槐出来了。”他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说话,喊的似乎正是他爱徒的名字。
——应该就是青槐所说的日本的朋友吧,应该是高中在日本学习的时候交的。
“五条老师,你知道老板失踪去了哪里吗?”虎杖悠仁好奇地抬起头。
闻言高专一年级和二年级同时转过脸来。
白发男人扶起墨镜,“不知道,不过人既然回来了,那个绷带小子绝对高兴坏了。”
一旁的port mafia干部凝眉,“即便是这样,我也很难想象太宰治那种看起来就是单身八百年性格的男人竟然会谈恋爱,我还以为他会抱着酒瓶和枪过一辈子——”
重力使近乎恼火,谁知道那家伙了连续拉着他泡了一个月的单身失恋居酒屋,害他好不容易对这只青花鱼起了一点怜悯之心,没想到上个星期忽然鸽了他之后还给他发消息炫耀自己男朋友回来了——
这种脑残绷带装置就应该被无情地送回不可回收垃圾站处理掉才对!
山羊胡子中老年竖起耳朵,听明白了原来自己爱徒的那个混账男朋友名字叫做太宰治,似乎还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而且还有枪!
——这是日本黑/社会的暴徒吧!
芥川龙之介一如既往,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他现在对青槐和太宰先生谈恋爱这件事接受良好,主要是青槐君做的红豆甜点太过于美味,他和银都很喜欢。
如果青槐君因为太宰先生能待在日本继续经营居酒屋的话那再好不过,他可以每天下班绕路过来买回家和银一起吃。
“可是自从跟老板谈恋爱开始,太宰先生就再也没有进行跳河投井上吊这些自杀性为了。”中岛敦道,“就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国木田独步点头,“那家伙确实变了很多。”
偷偷摸摸听墙角的师父瞬间瞪大了眼,山羊胡子暴躁地翘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