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打开一部影片。
片尾曲悠扬婉转,整个过程洛之看得十分专注,褚夕不忍打扰,又无法将心思集中在电影,结束了,突然心生可惜——他想和洛之呆在同一空间,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不想回家,但如何留下,留下是睡客房,还是主卧?
褚夕提着一颗心,想起白宁说得主动出击,犹豫着慢慢靠近洛之,刚贴上他的肩膀,一个大力,被压倒在沙发,随后,熟悉的吻落下。
褚夕惊讶得忘记回应,等嘴唇传来痛感,他才回神搂上洛之的脖颈,洛之却没再吻他。
褚夕僵在那,进退皆犹豫。
洛之感觉到褚夕看电影时的心不在焉,他又何尝不是。他只是想将人留下来,电影看不看并无所谓。
“继续?”洛之询问道。
褚夕看不出,更听不出洛之这话到底是征求同意,还是戏谑自己,他们之前离得太近,他不敢看对方,但身体已经作出选择。
这一次的吻更为霸道,被洛之的气息包围的感觉比真切的拥抱亲吻更让人热血沸腾。
褚夕全身发烫,脸红得极不正常,被抱起的瞬间,心脏狂跳。
他想着要好好表现,或许缺少经验,或许过于害羞紧张,他脑子里完全想不起白宁给他的“学习资料”里那些小受是如何迎合的,希望洛之不会嫌弃他没长进,呜呜呜。
第一百三十章 可怜,好委屈
白宁拉过发尾,放在鼻尖嗅了嗅,胡乱擦拭一番,将毛巾一丢,摔门出了卫生间。
明明他用的是文亦舟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为什么没有熟悉的味道?!
白宁烦躁得将自己丢上床,反手拉过彩虹被裹上,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反复几次心里还是不痛快,文亦舟出差出得突然,一天过去了,都不见他联系自己——狗屁文亦舟,狗屁喜欢!
文亦舟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去A市出差,白宁憋着闷气,想着若他不主动联系自己,就与他分床,冷战。
没有电话、消息,白宁盯着手机,一拳狠狠砸在枕头上,还是去了文亦舟房间。
抱着文亦舟的枕头,被熟悉的味道环绕,白宁才勉强入睡,迷迷糊糊中他已然将文亦舟揍得鼻青脸肿,威震得人不断撒娇求饶,保证再无下次。
奈何清晨起床,没有未接来电,没有任何音讯,衬得梦太过虚假。
从高中开始,白宁就想搬出白家,一个人不受约束得生活。与文亦舟结婚,被他管,白宁面上不服气,止不住想反抗,实际很喜欢哥哥管他,现在真的一个人生活一天,无聊、烦躁之余,他很想文亦舟,超级想。
白宁断然不会告诉身边人或者文亦舟,他想他了,可思念这东西骗不了人。阳晓见他盯着与文亦舟身形类似的路人出神发呆,整个人像火柴头,一点就燃,不难猜到他的心思,暗戳戳道:“学校最近多了好些个代课群,帮答到,帮做作业,可方便了。”
“小爷需要嘛,小爷……”白宁一开始并没有理解阳晓的意思,见人眼神揶揄,一脸八卦,才知道他在想什么,果断道,“小爷才不会去找文亦舟,打死都不去。”
白宁说是这样说,去跆拳道馆酣畅淋漓得打了几场后,躺在地上,睁着眼,天花板上全是文亦舟严肃的样子,耳边时不时还能听见他叫自己。
太不正常了!白宁严重怀疑文亦舟会蛊惑人心的术法,他想用冷水浇灭不正常的幻想,水流从上而下,他的手不自觉伸向下半身,边撸,边回忆文亦舟掌心的温度,MD,要是被他口,肯定超有感。只一个想法,白宁就射了,快得他脾气更甚,直接一个电话给文亦舟打过去。
“小爷要和你单挑。”白宁没头没尾,气呼呼道。
文亦舟一来便听出夹杂在不满中的请欲,他刚和人谈完生意,所有疲惫一扫而空,跳动的脉搏隐隐有些兴奋,“乖,过两天。”
敬韶安对文亦舟之前的做法不甚满意,知道无法动摇文亦舟在H市的地位,开始从A市牵制他,文亦舟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和白宁说,况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他一起来。一来,白宁要上课,学业为重。二来,这样的要求着实不合理,不适合他们。
他很想白宁,特别是晚上。
现在听见他声音,紧皱的眉头已然舒展。白宁却恰恰相反,他很不满意文亦舟“过两天”的说法,更没从他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中听出丝毫想念,生气道:“小爷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小爷就不姓白。”
文亦舟无奈摇了摇头,见窗外日空晴朗,万里无云,很适合飞行,肯定道:“过来,我让助理订票。”
不是命令,白宁可以反驳,也可以拒绝,但他愣是一点那方面想法都没有,立马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正好,小爷想司乐了。”
文亦舟神色一冷,语气跟着严肃起来,用最“严厉上司”的口吻道:“只想司乐?”
白宁正擦着身上水珠,听见这话,心中一动,要知道他有多想揍文亦舟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