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夏一心里不静,睡不着,背对着卫淙假寐。满肚子都是话,一个字没往外洒,自己跟自己消化。
妈的,卫淙这个混蛋玩意儿,明明会说好听话啊,明明心里对他时夏一想听什么一清二楚,平常就是不肯放软态度哄两句,非得把人惹到真急。
哼,敢情也不是爱咋咋地,也有没辙的时候啊?那还动不动就跟时夏一来硬的横的,这回时夏一知道什么能治他了。
其实从没有真的动用过这一招,毕竟底气不足,时夏一对这一招欠把握,万一卫淙不吃呢?这招原本是时夏一的软肋啊,想不到反而治了卫淙——该!
时夏一腹诽着,又解气又似乎更来气。卫淙倒跟没事人似的,从后面贴上来,一手揽住时夏一的腰往后捞,好使得时夏一的屁股撅起来些。
然后,那个熟悉的东西缠上来了:股缝、tunrou、大腿根,隔着内裤那东西把时夏一来来回回蹭了一遍。
服不服?时夏一是真服了,卫淙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那点心思,真把时夏一当飞机杯了。
瞧这架势,他是故意的还是以为时夏一睡着了惦着以此方式自助?时夏一一动不动,继续假寐。卫淙也不言声,既不叫醒时夏一,动作上也不长幅度,就那么徐徐缓缓地蹭,不知道的以为他梦游呢。
可是渐渐地,时夏一难捱起来。无奈啊,长了那么根东西,就要受制于它,看别人过瘾,自己也跟着犯馋。
裆间越发活分,时夏一压着呼吸,不愿喘得太过,在心里指挥卫淙揽着他腰的那只手:磨蹭个屁,下去啊!往下,钻进去!
卫淙哪听得见,要不就是听见了成心不理,时夏一只好自己动手。卫淙得逞了,笑一声,热气喷在时夏一的耳朵后面。
“腿并紧点,屁股撅起来。”卫淙低声说,同时一只手探进时夏一的内裤。
前后都滑腻腻,卫淙连油都抹了。这又成了一场床头打架床尾和。时夏一放开了呻yin,用自己的手把住卫淙的手,怎么带劲怎么来。彼此呼吸交叠,谁都想着简易痛快一把就睡觉,眼瞅着马上攀顶,一通电话阻了两人的路。
床头柜上,时夏一的手机不知硌着什么了,震起来动静格外大,吓死个人。
心跳猛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又跌回去。然而晚了,气氛被打破,找不回那个劲儿了。
卫淙骂一声:“Cao,妈的,萎了。”
时夏一也骂:“我Cao,谁啊!”
已是子夜时分,时夏一最怕二大爷来电,他不想听到哪怕一丁点时耀东的麻烦信儿,大半夜绝无好事。白天也没有好事,时耀东除了作自己、作别人,还会干什么?
谢天谢地不是,是占星。更奇怪了,这家伙按错键了吧?时夏一心口咚咚的回音还没散呢,简直不想接。
本来也没接到,电话断了。
“打回去问问吧,万一有事呢。”卫淙开了台灯,烦躁归烦躁,已经熄火了,无可奈何。
时夏一平了两口气,按下回拨键。
那边立刻接了,占星的嗓门堪比免提,急得直嚷嚷,说他找不到大江了!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住处和公司都没人,你说他去哪了?!你问问卫淙,有没有他爱去的地方我不知道?”
时夏一一边安慰他别急,把电话换给卫淙听。卫淙一时也想不出大江能去哪儿,大江不是个爱玩的性子。
这回是彻底没心思了,等把电话递还给时夏一,卫淙抽了几张纸擦干净自己,又抽了几张纸给时夏一擦。
“你们是不是又吵了?”时夏一问,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没有啊,”占星说,“下午打电话还挺正常呢,大江说这两天忙,把手头的活忙完了周末来找我。”
这时夏一就不懂了。
“可是我今天特想他,特想!”占星强调了好几遍,“我自己看片子,好久没这么起劲儿了,原想叫他过来睡,又怕他嫌折腾不来,就颠颠地去找他。我都洗干净了,想着车震也不错,结果合租的人说他根本没回来。我以为他加班呢,想问问几点忙完,打了五六个电话他都不接,我一看反正出来了,就上他公司去——哪还有人影啊,灯全黑着!你说,这么晚了他不回家干吗去了,他本来就牢sao最近都不够爽……”
占星的语气仿佛自己已经被戴了绿帽子。
时夏一说:“你别乱想,大江不是那种人,他哪像卫淙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局。再说,就算他真干了什么,更应该哄你了,还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岂不是更引你问到底,哪有人那么傻。”
卫淙听这话不乐意了,嘘声踹了时夏一一脚:“我哪么多乱七八糟的局?”
“少打岔。”时夏一拿口型搪开他,这边占星说了什么也没听全,就听见后半句。
占星说:“……也算了,我真怕他出事,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被打了,被撞了,被劫道了,什么都可能!”
“你别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