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花高昂的替他回答:“好多想买的东西吖!我身上只剩下几块下品灵石啦!运费都不够哒!樱姐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啊呜呜呜哇哇啊啊啊呜呜呜……”
一阵鬼哭狼嚎。
整个飞泉斋静默了。
余看霜起先一愣,而后震惊,最后嘴角抽搐。
“嗐,”唐樱伸出小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你挨着它了。”
余看霜颤抖地挪开,颤抖地指着那盆魔花,嘴唇哆嗦着问:“这、这是什么邪物?!”
唐樱微微一笑:“这叫解语花,解你内心语。”
余看霜:“……”
他说:“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哈哈,我内心才不是这样的。”
魔花:“不能承认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承认了岂不是丢人死了天啊,我余看霜的一世英明——”
“不不不,我艹,”余看霜爆了粗口,想伸手捂魔花的嘴却不知道魔花的嘴在哪,又不敢碰它怕它再说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只能崩溃地看着唐樱,“我这次没碰到它啊!”
唐樱说:“距离太近了,挪开点。”
余看霜乖巧依言挪开两步:“这样就可以了?”
“嗯,”唐樱比划了一下,“刚刚好,安全距离。”
余看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思道:“怪不得啊樱姐,今天你坐得离桌子这么远。”
“远吗?”唐樱若无其事,“还行吧。”
余看霜一时间没有多说话,只盯着魔花看了一会儿,看它被一小片阳光照着扭来扭曲,没有再发出声音,才稍微松了口气,说:“樱姐,其实,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有没有赚钱的路子带兄弟一把。”
余看霜口袋空空,最近日子都过得蔫儿吧唧。
现在刚入冬,云山的日程安排是冬三十五日考试,之后再上二十天课,再放假。修真界也有过年一说,冬七十日就是大年三十,七十一日就是正月初一,之后就是开春的日子,春二十日回去上课。
而在学院这漫长的时间,余看霜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亲娘不给钱,他就自己赚!怎么赚?那自然要向最会赚钱的樱姐讨教了!
余看霜苦着脸说:“樱姐,你知道的,我挥霍惯了的,不能没有灵石啊!一想到我紫府拾遗的图鉴还差一个没满我却只能通过做日常任务每周攒出一张符抽卡,我就痛不欲生,更别提其他的了……救救我,樱姐!”
唐樱朝他勾勾手:“附耳过来。”
余看霜屁颠屁颠过去——同时不忘避开魔花。唐樱说:“你仔细观察桃宝,其中是不是有一个分区叫‘外卖’?”
……
几天后,云山学院送外卖第一人诞生了。
*
魔花在唐樱的课桌上摆了几天,踩坑的人数不胜数。
即使是已经知道这玩意儿有异的飞泉斋人,也不能完全避免,心声时常被迫吐露。
唯有唐樱真正的目标燕无咎,始终不动如山,Jing准避开魔花的能力范围。
连魔花在他面前,那小腰——花jing——扭得都没有不在他面前时欢快了。
啧,这些魔物,没出息啊!唐樱等了几天,实在请不到这君入瓮,就只能把魔花收起来了。
她还想在飞泉斋混,不想成为人民公敌。
……
这天中午,天气很冷,接近零度,呼吸说话时,已有浅浅的白雾。
飞泉斋人气寥寥,大家都去芳馔堂吃饭,或者去文武场了。
学院大比结束后,云山的师兄师姐都留在云山,天玄地黄两斋也开了,师兄师姐们也都要上课,作息与他们相似。
同时,他们这新一届的云山学生也终于看到了师兄师姐是怎么玩云山学院的这些设施的。
文场暂且不提,武场每天都有很多人。
原因无他,师兄师姐们每天都在武场打擂台,同时设赌局。赌局有两种,一种是打擂台的人之间赌,另一种是擂台下的观众赌,简单粗暴,就赌个谁输谁赢。
前者一般赌的是“道歉”“叫一声爷爷”“洗十天.衣服”之类的,要么是玩笑,要么夹杂私人恩怨;后者则干脆利落地赌钱——云山的硬通货菱。
今天武场人格外多,因为上擂台的人是燕无咎和季岚。
兰峤亲自出马布了阵,将两人实力压到同一层次,避免境界过于碾压,只比技巧。
据说这场比试是燕无咎提出的。
赌局照开,但师兄师姐们都有点困扰:“押季岚赢吧,好像有点儿欺负师弟。”
“押师弟赢呢……又感觉好像太瞧不起季岚了,等他下来会不会揍我?”
师兄师姐正纠结间,余看霜坐在红雀抵达武场,朝下招手,大声问:“许师姐的莲子羹,王师兄的甜豆腐脑,罗师姐的咸豆腐脑,‘翩翩’的灵果酒,‘石榴’的甜酥……”
“莲子羹我的!”许师姐喊了一声,和她好友携手擦唐樱肩而过。